当天晚上,**和石子海奉杨广之令,各领三千人马,来到距离吐谷浑营寨不远的地方。
吐谷浑寨中灯火方熄,寨外的两个方向立时号角争鸣,鼓声震天,两路人马放开了嗓门呐喊。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传出征伐声,吐谷浑军中的兵将只以为是隋军深夜劫寨。
虽然薛举已经提前下令做好了准备,在辕门附近埋下**。但事到临头,总有人会因为慌乱出错的。再加上很多人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因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队巡哨的士兵听到鼓角声,哨长因为往日的经验,让手下兵卒散开,到栅栏鹿角旁查看情况,看看是真有人来攻,还是只喊不来。
有名不知情况的兵卒正好踏入了雷区。
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焰光四射,霎时间,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紧随其后的响了起来。
这剧烈的爆炸声,甚至穿透了鼓角喊杀声,顿时让整个吐谷浑大寨乱做了一团。
处于中军的薛举,急忙纵马过来查看情况,等发现一个敌军也没有,是自己手下的兵卒误踏了**,不由气得破口大骂,亲自把那一队巡哨全部斩杀当场。
与此同时,寨外的鼓角喊杀声也停了下来。
此刻正值深夜,寨外一片乌漆嘛黑,薛举不敢确定有没有伏兵,唯恐遭到刘文算计,因此不敢轻易出寨。
同时,因为害怕对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虚晃自己一枪后,真的领兵冲杀进来。
于是多派了数十队兵卒巡逻,并且下令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不要睡得太死。
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吐谷浑的营寨中再次熄灭灯火,恢复了安静。
就在这时候,**再次下令擂鼓呐喊,另一边石子海也让手下三千兵马闹腾起来。
顿时,这寂静的黑夜里再次锣鼓喧天号角长鸣,喊杀声接连不断,吐谷浑寨中的并将赶紧做好战斗准备。
但外面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闹腾了不到十分钟,敲鼓的敲不动了,吹号的腮帮子疼,呐喊的也嗓子有点哑了,于是又消停了下来。
一直心弦紧绷的吐谷浑兵将,立时放松了下来。
可薛举这种善于算计的人,自己也有点多疑,因此他传下命令,让所有人小心,以防隋军趁着大家心情放松的时候,突然杀进寨中。
这个命令,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确定真没有人来,这才安心的睡下。
没过多久,外面又响起了战鼓号角声,呐喊声基本没有了,之前两次折腾,很多人嗓子都哑了,改打鼓吹号了。
这次因为有人轮换,鼓角声一直坚持了半个多小时。
吐谷浑军本来就疲惫,让他们这样折腾,很多人听着噪音都能睡过去。
当然,在噪音中,睡都睡不好,一恍惚就醒,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一天晚上,**石子海断断续续的折腾了七八次,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这才领兵缓缓撤走。
天明早饭后,不等吐谷浑军有喘息之机,刘文奉杨广之令,带左天成、杨义臣等将杀到寨前讨战。
这一次,仍旧带了很多战鼓和号角。
薛举因为昨夜一晚没能好好合眼,不敢轻易出寨。
刘文就令人拼命的擂鼓吹号,并且跳了两百名嗓门大的,在鼓角声停止的时候,轮番出来大骂。
等邻近中午,刘文见薛举依旧不肯出来,摘下铁胎弓,取出雕翎箭,连珠神射,将敌寨两侧箭塔上的弓箭手,全部射死当场,一声发喊,气势汹汹的领兵冲杀进去。
本已经十分疲惫的吐谷浑军,怎么能够抵挡的住,顷刻间被杀得连连倒退,乱做了一团。
杨义臣脸色一变。
他们来之前奉了杨广的旨意,只扰敌,不得出战。
而且杨广在还特意单独嘱咐了杨义臣,刘文经常会做一些不尊号令的事情,让杨义臣限制着点刘文,千万不能跟他一起胡闹。
此刻见左天成也要跟着刘文冲进敌寨,杨义臣急忙下令鸣金。
“当当”的钲声响起。
隋军不明所以,但是听到鸣金声后纷纷后退。
兵都没有了,刘文也不好一个人往里面冲,只能从寨门口杀了回来。
不过让他这一闹,吐谷浑寨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原本那些觉得隋军不敢打进来的将吏,也没有了侥幸之心,一个个重新部署,紧盯着寨外的敌军。
一直闹到下午,刘文领兵缓缓退走。
回归本寨,先向杨广交令,然后和杨义臣、左天成他们,各自回帐休息。
其后不久,杨义臣再次来到杨广帐中,向他禀报了刘文擅自攻击的事情。
“你做的很好!”杨广赞许道。“以前的敌人没有像子乔一样的猛将,让他胡闹也就胡闹了。但是这次不同,薛举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如果由着他任性胡来的话,恐怕会被薛举的诡计暗算。”
杨广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杨义臣和他身边的内侍不约而同想到,如果只是担心刘文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事当面跟刘文说开。
而现在,他却让杨义臣牵制、监督刘文。
照此看来,这翁婿两个之间,已经产生了不为外人所知的矛盾……
到了夜里,**和石子海再次出马,换了个地方,依旧和昨晚一样闹腾了起来。
吐谷浑军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此刻哪怕外面鼓角喊杀声震天,很多人也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不过因为被折腾的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