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
左天成没想到这些官员如此卑鄙,颤抖着指着他,因为太过愤怒和慌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以他的武力,可以轻松把这些乌合之众解决,但是左天成不敢。
杀这些人容易,可到时候怎么解释?
说他们造反?
自己只有一张嘴,人家可是有几十张嘴啊!而且他们还可以相互作伪证,反咬一口,说自己是反贼。
到那时候,自己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左天成此刻浑身战栗。
元敏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他道:“左将军,签名吧。”
左天成没敢接,但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第一个名字,郝然是宋王刘文,脸色再次大变。
心道:‘好啊!没想到刘文早有不臣之心,这次是他在暗算我!’
元敏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左天成,心中冷笑。
他建议张大宾在名单中加上刘文的名字,表面是为了忽悠这些不得重用而又不安分的闲散官员,其实是心怀叵测。
元敏的真正目的,可不是为了拥护刘文当皇帝,也没想过拉左天成入伙。
他这么做的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陷害刘文,完成主人李世民交给的任务。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搭上自己,完全被控魂的元敏,根本不会思考这些。
也就张大宾这阵胆小怕死的,会觉得左天成会跟自己一样,因为害怕惹上人命官司,老老实实的接受自己的安排。
此刻左天成咬牙切齿,脸色不断变换,最终心中发狠:‘好!你们既然敢算计我,那我今天跟你们拼了,非把这事给你抖搂出来不可!’
闪过这个念头,他便准备抢夺名单。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一群武士踏踏踏的跑了进来。
左天成脸色一变,只当元敏和张大宾软的不行,就像跟自己来硬的,急忙拾起地上的宝剑,准备跟这些武士厮杀。
没想到这些武士涌进来之后,把众官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刃,毫不客气的指着他们。
顿时所有官员都慌了。
“怎么回事!”
“元敏,你想干什么!”
张大兵也不解的看向元敏,见他脸上露出冷笑,不由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自己八成中了他的算计。
就在这时候,一个尖细高亢的声音想起:“皇上驾到!”
……
原来,在张大宾来元府做客的时候,元寿并不是被急召进宫,而是早有预谋的请求面圣。
元寿在皇城外等待的时候,杨广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总管太监说元寿请求觐见,心中无比厌恶。
对于这个曾经的近臣,杨广已经充满了怀疑。
毕竟,元寿这次出征的第一次献计,让自己搭上了苏全忠;他第二次献计,让刘文陷入了火雷震,如果不是刘文实力强劲,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一次,他又想干什么?
产生这个念头,杨广吩咐道:“带他到御书房见朕。”
“遵旨。”
总管太监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一个小太监带着俩武士去领人。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元寿来到御书房,大礼参拜后,以头触地道:“皇上,臣要状告一个人。”
告状的?
杨广一呆。
他要告谁?难道是刘文?
闪过这些念头,他更加奇,问道:“你要状告何人啊?”
“臣的逆子,内史侍郎元敏。”
“你要告谁?”杨广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元敏可是元寿最喜爱的儿子,在京城颇有贤名,元寿可是时长把他挂在最边上,对人夸赞个不停。
杨广心里嘀咕:这父子两个怎么回事?难不成产生了什么矛盾,元寿管不住他,所以到朕这里来告儿子忤逆不孝?
老子到皇帝面前告儿子,这种事在大隋建立以来,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杨广问道: 元敏到底犯了何事,竟然让你到朕这里告状?”
“皇上!都是老臣教导无方。”元寿满面痛心状,老泪纵横的说道:“元敏伙同张大宾等人,有谋反不臣之心,此刻正在臣的府中,准备给左天成下套啊!”
杨广早就收到风声,听说张大宾最近这段时间暗中结交官员,表现的很不安分。
刘文昨天送来的拜帖,其实就是元寿下得第一个套,上面不但有元敏的签名,更是有大量含糊其辞的语言。刘文不爱看闲书,知道的典故不多,看不出其中的隐晦意思,但杨广却发现有问题。
其内容虽然明着说造反,但明显没把杨广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可以说,一旦那封拜帖被搜出来,将会成为刘文造反的一个证据。哪怕很隐晦,可只要让皇帝怀疑,那就成功了。毕竟,古往今来的皇帝,最恨臣子有不臣之心。
如果昨天刘文没有听从裴矩的建议,提前跟杨广摊牌,说不定还真中了元寿的算计。
可拜帖已经提前送到杨广的面前,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这让杨广对张大宾、元敏有不臣之心的事,杨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此刻听说他们要谋反,杨广并没有太多诧异。
不过想到一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小人,也敢挑战自己的权威,杨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元寿偷看他一眼。
见杨广发怒,不由心中暗笑:‘哼哼现在已经挑起了你的火气,一会左天成再信誓旦旦的状告刘文,这把火就彻底的烧成了。加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