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冥定定看了她几眼,捏了捏她的小肉爪,才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
“他长得又黑又丑又矮,脸上长了流脓的疮,额头有块青紫的疤,疤上有颗痣,痣上有根毛,师傅…你知道吗?就是这样的人,先是色眯眯地盯着你的脸,然后…恶心的目光一直盯着……你这里。”
(黑壮大龄男青年:你放屁!老子哪里那么丑!想当年我长得也是白皙如玉!多少女子追在我屁股后面跑!要不是为了讨生活,他才不会变得黑呼呼又粗糙的壮汉!而且!我不矮!还有八块腹肌!)
楚冥站起身来,凑到她右耳朵边,轻声细语,眸光有些晦暗的杀意,润玉指尖轻点某处。
被楚冥一连串的描述,手耳脑同用,描绘出来一个炒鸡无敌‘如花’形象男!正要爆发,楚冥微凉的手指就戳了过来。
林浅浅身子一抖,刚想破口大骂楚冥下流袭胸行为,下一秒反应过来是‘如花’,顿时横眉竖眼:
“什什么!啊啊啊!这个臭流氓!我要去杀了他!竟敢削想老娘不要命了!还敢盯着——”
脸色涨红,鞋也不穿了,飞起来就要去为自己报仇雪恨。
楚冥脸色一变,急忙拉住冲动的师傅。
“师傅,冷静,我已经给了他教训,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下不来床。”
“啊?哪个下不来床?”咳咳咳,不要理会,不好意西,老司机污妖王惯性思维。
楚冥微微歪头,一时没转过弯来,愣住了,看向林浅浅。
“……”看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看她不准备解疑答惑,楚冥把她从门边拎回来床上,慢悠悠抬手吸起两只鞋,然后飞快不容拒绝地给她套上。
接着走到桌子坐下,红色灵力覆在茶壶上,白色热气腾腾从壶口冒出。
林浅浅:……我是谁我在哪?
看着玉树临风淡雅闲适的自家徒弟,因为桌子放不开,两腿交叠,腰背挺直,殷红的唇微张,茶水就自如地往下滑去,喉结滚动,上面还有血痕,莫名有些妖艳挠人。
林浅浅甩了下头:“什么鬼!”
“怎么了?”
听到林浅浅小声的嘟囔,楚冥偏过头再次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林浅浅像是嗑了yáo_tóu_wán疯狂摇头。
“哦!不行我还得回去,那老婆婆虽说应该不是我弄伤的,但确实受伤了!”
林浅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件事,急匆匆又飞到门口。
“我治好了。”
握住门把的小手顿住,我就想自己一个人找点事儿干……怎么这么难!
“她除了腿脚上的新伤,还有痹症(即风湿骨痛)、脾约燥屎(即便秘)、痔瘻(即痔疮)、口疮(即口腔溃疡)、偏头痛……等,我把她弄晕后用灵力一一疏通缓解了。”
(痹症:选自《内经》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所谓痹者,各以其时重感风寒湿之气也。又分为:筋痹、肌痹、骨痹、脉痹、热痹等)
毛病还挺多……
啥事儿都替师傅干了,还要师傅干哈!干脆连厕所都替师傅上了得了!
气成鹌鹑的林浅浅鞋子一拔,被子一盖,闷声说:“你出去,我要休息!”
楚冥:???
“宣和亲王——”
最后一个传音小太监喊停后,一道八尺高的男子迈着胆怯的步子,跟着薛霓进了有些压抑的御书房。
眼睛瞟了一眼楚鹤鸣,右手拂左袖,左手拂右袖,‘唰唰’两下,跪了下来,头毫无水分地磕在地面: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一片寂静,静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除此之外……
就只有楚鹤鸣低头抠指甲的声音。
地上的人没听见声音也不敢起身,晃晃荡荡的身子虚得直冒冷汗。
眼看地上的和亲王就要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得休克,高座上的人才淡淡瞥过来:
“起来吧。”
“谢…谢皇上!”,和亲王也顾不得揉一下酸麻的的膝盖,站姿挺拔,目光清澈真诚地盯着楚鹤鸣。
“皇上,臣冤枉啊!”
楚鹤山开口呼冤,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十分的真诚可信。
“哦?朕冤枉你什么了?朕怎的不知?”
楚鹤鸣懒懒倚靠着龙椅,掀高眸子,看起来颇有些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之感。
只是眼底隐隐藏着一抹鹰利之色,整个人融在帝王之威,让楚鹤山不敢逼视,但为了自己的清白,咬牙回应:
“关关于臣和皇后之事,实属污蔑!臣绝对绝对不敢造次,绝对没有同皇后娘娘有过任何苟合行为!”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楚鹤鸣眯了眯眼睛,身体往前,左手敲了敲桌子,透出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帝王威仪。
帝王威仪加上金丹修为,天然和后天的压制扑面而来。
压得楚鹤山的头和腰部一弯,有些艰难地站立着:“皇上,你我本是亲兄弟,滴血认亲或许会有混淆,不如我和二殿下用元血认亲?”
元血认亲是来自修道界的升级版滴血认亲方式,需要认亲的两人各自取出一滴心头精血,汇于纯净水中,若两相交融,即为至亲,若两相交错,即非至亲。
检测成功率,高达9998%,仅次于现代高新科技的亲子鉴定技术。
但它有一个弊端。
心头精血是心头血精辟凝练而成,坻于心脏最中央部位,比心头血更加珍贵难得,失去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