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八名蒙古番僧摔交之技甚是精湛,在蒙古境内的汉、满、蒙、回、藏各族武士中极少敌手。但摔交讲究的是将对手摔倒压住,而叶潇适才这般小巧阴损的断骨擒拿,却是摔交的规矩所不许。两名番僧骨节折断,心中大是不忿,虽已无力再斗,却齐声怒叫:“犯规,犯规!”倒是叫得理直气壮。
叶潇闻言哈哈笑道:“打架还有规矩么?你们八个打我一个,犯不犯规?”那两名蒙古番僧一想不错,八个打一个是先坏了规矩,那“犯规”两字便喊不出口了。
余下那番僧兀自死命抱住叶潇双腿,一再用劲,要将他摔倒。叶潇喝道:“你放不放手?”那人叫道:“自然不放。”叶潇左手抓下,捏住了他背心上“大椎穴”。那人登时全身麻软,双手只得松开。叶潇提起他身子,双手使劲,“嘿”的一声,将他掷出数丈之外。但听得砰的一响,雪花飞溅,那番僧摔得头昏脑胀,陷身积雪之中,哇哇大叫。
剩下的三名番僧见状,鼓起余勇,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叶潇眼见三人抓到,当即双手连伸,右腿勾扫,霎时之间,两人被他抓住摔出丈馀,另一番僧被他勾扫倒地。只听叶潇喝道:“是你们赢,还是我赢?”那八蒙被叶潇打倒在地,虽不致命,却已斗志全失,闻言当即颤声道:“是你赢!”
便在此时,但听得远方采声大作。却是洪七公吃一些食物后,便和小龙女指指点点,评论起叶潇的武功。而欧阳锋在一旁望望洪七公,望望小龙女,双眼发直,竭力回忆思索,但脑海中始终乱成一团。只听洪七公轰然大笑道:“叶小子,打得妙啊!”欧阳锋闻言,忽地指著洪七公,大声道:“你是欧阳锋,欧阳锋是坏人。”洪七公当即笑道:“不错,欧阳锋是坏人,欧阳锋该死。”
只见欧阳锋听罢洪七公所言,突然跃起,双目一瞪,叫道:“欧阳锋,咱们适才拳脚比不出胜败,现下再比兵器。”洪七公摇摇头道:“不比啦,算你胜就是。”欧阳锋怒道:“甚麽胜不胜的?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罢回手折了一根树枝,拉去枝叶,成为一条棍棒,向洪七公兜头击落。他的蛇杖当年纵横天下,厉害无比,现下杖头虽然无蛇,但这一杖击将下来,杖头未至,一股风已将小龙女逼得难以喘气。
小龙女见状急忙跃开躲避,看洪七公时,只见他拾起地下一根树枝,当作短棒,二人又已斗在一起。洪七公的打狗棒法世间无双,但轻易不肯施展,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此时便逐一仗将出来。
这场拚斗,与适才比拚拳脚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见杖去神龙夭矫,棒来灵蛇盘舞,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当真是:奔雷惊电挥杖手,翻江倒海舞棒人!只把小龙女在一旁瞧得惊心动魄,如醉如痴。
却说叶潇那边,但见红云闪处,九名藏僧已各挺兵刃将叶潇团团围住。这‘九奇’番僧兵刃各不相同,或使铁锤,或使锡鞭,或使花枪,更有些兵刃奇形怪状,叶潇从未见过,自也叫不出名目。
只见叶潇一动念间,玄铁重剑抢先出手,一剑飞来,首当其冲的两名藏僧竟是不敢用兵刃去砸,分向左右一跃闪开。不过叶潇这一剑所争的,便在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但见他当即顺势欺身抢到手持铁锤的藏僧身畔,霎时间展开“韦陀佛魔剑”,手起剑落,迅捷如风。这时下手竟不容情,忽打忽拿、忽拍忽夺,九名藏僧无一得免,被叶潇尽数击倒。可怜这‘九奇’番僧各负绝艺,只因一时失了先手,顷刻之间,驹惨呼倒地。
最先那名持剑番僧见状,叫道:“此人武功了得,大家结金刚大阵挡住了。”剩下的三十八名番僧适才都吃过叶潇的苦头,早知他的厉害,此刻闻言当即围着叶潇来回游走。
叶潇一瞥之下,眼见这三十九名番僧此时气度凝重,人人一言不发,只是围着他盘旋游走,步法诡异,瞧着这合围之势,众僧错错落落,东站一个,西站一个,步履间既轻且稳,似是布成了阵势,组成一道人墙,看来其中还蕴藏着不少变化,实是劲敌。
叶潇此时见猎心喜,忍不住便想冲一冲这座金刚阵,他情知多言无益,当即收回玄铁重剑,大踏步便往阵中闯去。当先那名番僧见状踏上一步,左、右掌齐出,手掌紫气隐隐,当胸推到。叶潇左掌挥出,一引一带,将那番僧的掌力撞了回去。那番僧叫道:“阿米阿米哄!”似是念咒,又似骂人。
只见那名番僧登登登退了三步,其后两名番僧各出右掌,分别伸掌抵住他背心,将他推了回来。这番僧招式不变,又是一招“大手印”击至。叶潇不愿跟他硬拚,耗费真力,当下便要以九阴真经心法将那番僧劲力化开,不料手指刚触及这番僧掌缘,突然间如磁吸铁,手指竟和这番僧双掌缘牢牢粘住。
只听这番僧又大叫道:“阿米阿米哄!”叶潇连挣两下,都是没能挣脱,只得运起九阳神功反击过去。这一次却没将这名番僧推动,但见这名番僧身后三十八名番僧已排成两列,各出右掌,抵住前人后心,三十八名番僧排成了两排。
叶潇见状,心下不禁暗自想道:“这三十九个番僧集力和我对掌,我内力再强,终究敌不过这三十九人合力。”他生怕一会儿更有强敌到来,是以当即一声清啸,手上已加了三成力,突然往斜里推出,跟着身子向左一闪,这一来,三十九名番僧的劲力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