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叶治连忙上前行了一礼,问候道:“韩大将军、卢大人,学生有礼了。”
“哦,是小治啊,这么巧。”卢知原看见叶治,也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是。学生今日本想请师傅和师兄弟一起聚聚,过个年,没想到这么巧,冲撞了卢大人和韩大将军,请恕罪。”
叶治从容地解释着,言语间还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味道来。
卢知原旁边的韩世忠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居然如此镇定从容,不禁大奇,问道“卢大人,这位小兄弟是?”
“哦,韩将军,这小子叫叶治,是薛先生的得意门生。”卢知原笑着介绍道。
“叶治?你就是叶治!”韩世忠眼前一亮。
“正是学生,今日得见韩大将军,学生三生有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给韩世忠戴上顶高帽再说吧。
不过叶治心中纳闷,我又不是后世的小鲜肉,国民女婿之类的,你韩世忠怎么搞得像认识我一样,于是不解地问道:“学生未曾与大将军谋面,大将军知道学生?”
“哈哈哈哈……,”韩世忠大笑道:“我们是没有见过,不过我可知道你的大名啊。”
“噢?韩将军是怎么知道这小子的?”卢知原也感到很奇怪。
“卢大人有所不知啊,前年陛下驻跸温州返回行在后,对温州人杰地灵赞赏有加,就曾向众人提到过温州还出了个少年才俊叫叶治,小小年纪,不仅替官府解决了流民问题,而且还捣鼓出了香皂这稀罕玩意儿。想必陛下所说的叶治就是你吧。”
“呵呵,正式区区在下。”叶治谦逊地回答道。
“叶治,你这个香皂可是个稀罕物啊,内府赏赐给王公贵妇的东西里头,就这东西最遭人稀罕。不瞒你说,我家夫人此行前还特意叮嘱,我要是路过温州务必要给她多带些香皂回去呢。”说完韩世忠笑眯眯地看着叶治。
我擦,今天就不该出来,饭没吃到,还被丘八敲竹杠,破财啊。
叶治心里哀叹,表面上却强作欢颜道:“都是些小玩意儿,不足挂齿,明日我让人准备些给大将军送去,还请大将军不要嫌礼薄。”
“哈哈哈哈……”韩世忠见叶治如此上路,心情大畅,大笑道:“那韩某就受之有愧了,多谢叶小兄弟了,说真的,要是我空手回去,家里那位就不让我进门了,哈哈哈。”
我靠,什么人嘛,有东西白拿就称兄道弟。
“唉,不值几个钱的小玩意,何足挂齿,韩将军能笑纳就是学生的荣幸。”
叶治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心中暗暗发誓,他奶奶个熊,既然香皂这么稀罕,今年说什么也要将花圃扩大十倍,格老子滴,不把你们白拿的连本带利赚回来,我就不姓叶!
“哈哈哈哈……,没想到韩将军也是(惧内)…哈哈……。”
卢知原没有把这两字说出来,他和韩世忠意味深长的相视大笑起来,一时间宾主之间气氛融洽至极。
“相逢即是缘,难得我和叶小兄弟这么投契,不如一起吃几杯酒如何?”
韩世忠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敲了小狐狸的竹杠,现在又反客为主。
也是,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这种借花献佛的事情谁不会干。
“这……”
叶治有些迟疑为难,主人家没发话,自己可不好乱了规矩,于是看了看卢知原,又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师傅和师兄弟。
卢知原一听,笑道:“哈哈……,难得韩将军如此看重,是这小子的福分,小治啊,你和你师傅师兄弟就一起陪韩将军多吃些水酒吧。”
卢知原也是鬼精,哪有不知道叶治的小九九。反正公款招待,人多也不心疼,管他嘞,主宾开心就好。
“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治朝韩世忠和卢知原行了一礼,心中暗道,他奶奶个熊,晚上不扶着墙出来我不姓叶!
……
“官家,大捷!大捷!”
现在赵构听到邝珣略显尖细的兴奋呼喊,就感觉像天籁之音一样美妙。
“哪里的捷报?快给朕看看。”赵构欣喜地催促道。
邝珣激动的喊道“是建州,官家,是建州!”
“啊,建州!”
赵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掰着手指算,韩世忠从镇江府发兵到今日,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月,现在居然说范汝为被扫平了?!
这是神马情况,也忒快了吧。
“快!快呈上来!”
赵构接过捷报细细地读了起来,有些地方重复看了好几遍,生怕漏了一个字。
许久,激动的赵构才把捷报从头到尾看完了,对着邝珣叹道:“韩世忠啊韩世忠,果然是了得啊,就算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朕没有看错人。”
“大伴,现在道州可有什么消息?”
范汝为覆灭,福建路总算安宁了,先前张俊和岳飞也基本搞定了江南西路,所以赵构现在最担心的是荆湖南路。
最近曹成在那里闹的很凶,占了道州之后又攻打郴州,据说有部众十余万。
“官家,曹成那边倒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邝珣也知道赵构的心病,“不过听政事堂的相公们说,曹成势大,荆湖一带还比较危急。”
“唉,要是朕身边能多几个像韩世忠这样的人就好了。”赵构叹了一口气,一个好汉三个帮,他手里关键时候能顶得上去的靠谱男青年真不多,哪怕是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