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就是耕牛,只要负责耕地就好了,耕牛永远不可能和农夫平起平坐。
黑森林法则存在与任何时代,任何角落里。杨浩发现自己甚至还不如鲁智深活的明白。
鲁智深吃肉喝酒,杀人放火无所不做,可依旧心中有佛,死了人他会去超度,超度过后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这特么才叫洒脱。
既然来了,那就应该具备这个时代的特质,要是再用自己前一世的心态来对付这个时代,恐怕自己得死成渣儿了。
一夜乱梦,清醒过来的杨浩看着依旧有些心有余悸的婷儿笑了:“哟,小婷儿,还在害怕呢?去给本衙内准备,衙内我要洗漱了。”
杨浩至始至终都没问过婷儿,自己的前任到底做过什么,但是婷儿能在这样的关头守住本心,没有答应薛婆婆那老东西,这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现在看来是可信的。
而因为方百花的突出表现,杨浩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方百花也成了他的贴身丫鬟了,和婷儿一起负责侍候他的一切。
据说这是老爹杨戬的意思,杨浩倒是有心反驳,可是反驳无效。
春喜儿醒了,是婷儿说的,杨浩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连饭也不吃就去了春喜儿的房中,有了这一次事情,春喜儿早就不住在曾经的那个破旧的地方了,毕竟是杨府的功臣,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豪华一点的房间了。
此时的他还趴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但是看到杨浩来了,竟然还想挣扎着要起来。
“趴着,别动,你是想死啊你。”
一旁的安道全吓坏了,也是按住了春喜儿:“不要乱动,再崩坏了伤口就不好弄了。”
对于春喜儿的生命力,杨浩是真的佩服了,那么重的一刀,整个后背都开了,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死,而且顽强的活下来了,换了是自己,估计早就嗝屁了。
仔细的看了一下春喜儿的伤口处理,对于安道全的医术也是佩服的紧,老安同志也是得意洋洋的在一旁炫耀着:“衙内放心,这是用桑皮线缝合的,伤口处都是用盐水清理过的,而且用的都是最好的止血金疮药,只要调理的好,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原本以为这种外科手术是近代上才有的,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如此手法,安道全说的仔细,杨浩听的也仔细,算是放下了心。
“春喜儿,这次你救了我,衙内lùn_gōng行赏,等你好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春喜儿咧开干裂的嘴唇勉强的笑着,有气无力的说:“都是小的应该……做的,衙内……”
“屁话,有功不赏怎么能行?只要你有什么想要的,衙内能做到的就一定满足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春喜儿想了想,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在门口处站着的婷儿和方百花,那样子似乎难以启齿。
“卧槽,有什么就说啊,你还要脸的吗?”杨浩有点急了,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呃……衙内,小的……小的从来没逛过窑子……”
“噗……”
春喜儿的一句话让杨浩差点没喷了,就是安道全也有些目瞪口呆,无奈的摇头。
人嘛,都是有追求的,只不过因为格局,因为远见,每个人的追求又各有不同,对于春喜儿来说,或者说逛上一次窑子,这就是他上到另一个阶层的标志了。
杨浩笑着点头:“行,你先养好了身体,等你好了,衙内我一定带你去,去全汴京最好的窑子。”
从春喜儿这里离开,杨浩很开心,开心的是春喜儿没事,开心的是春喜儿也有追求,那么自己呢?
府里的事情不用操心,有彰化军守备,将戴宗李逵带在身边,从守备中点了二十军卒跟随,直奔皇城司属衙。
皇城司内,李贺坐在首位,下面几个勾当全部到齐。
张虎带着忿忿的神情:“这叫什么事啊,清闲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事做,那都是巡城司那帮混蛋的事情,咱们插一脚干什么?真要是把所有事都兜了出来,大家可没这好日子过了啊。”
王家兄弟对视一眼,也是点头,王德禄率先开口:“李勾当,这真要是上头查起来,就咱们的亲从官和亲事官那边的事真要弄出来,恐怕大家都要被下了大狱啊。”
李贺嘴角一撇,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再说了,亲事官亲从官那边和我有何干系?那可是你们二位的事情。”
“你……”脾气暴躁的王德顺直接站了起来:“李贺,你特么的别给脸不要,那些钱你也没少拿了。”
“哟呵,钱我是拿了,可我也不知道这钱是个什么钱啊。”李贺依旧一脸的玩世不恭的样子。
王德禄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李贺,你这是跟咱们爷们耍臭无赖呢是吧?”
到是张虎一拍桌子:“好了,都不要吵了,现在是要想想怎么对付杨浩,只要他进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之前他来过一次再没见到,以为也是挂个名算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现在都琢磨琢磨吧,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几个人被张虎一吼,也到是安静了下来,王家兄弟的脸色是最为难看的,亲事官和亲从官,这两支皇城司下的兵员配置就是他俩负责的,空额军饷都是他俩吃了大头,吃空饷,这是要杀头的罪名。
李贺依旧是细长的眼睛眯着,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到是一向老实的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