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衍宗对申氏兄妹的评价,叶凌真是哭笑不得。
“真真是笑话,酿个酒就能离经叛道?他们怕是担心后生可畏,提早把你俩铲除掉!”
“哎。”
张不乖那里传来了叹息之声。
“之前我没说过,这天衍宫与我,算是有一点点的缘份,这宗门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他们主张创新,不拘泥于常规旧理,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这种样子,天衍宫危矣!”
正说着,阿桃姑娘洗漱完,换上了一声藕绿色的新衣服,显得乖巧又有灵气,走下竹梯时,小脸蛋跟着微微发颤,很是可爱。
“阿竹哥,你又说师门坏话了是吧?”申桃嘟着嘴道,“诸位别听我哥哥瞎说,其实我们的师尊还是挺好的,只是那个白胡子的大宗主,实在是个古板老头,师尊拗不过他,我们就被赶出来了,咳咳——”
话没说完,阿桃姑娘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申竹赶忙放下酒碗,“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我去上楼拿药!”
叶凌见状,招呼阿桃过来。
他给阿桃搭了脉,发觉她体内有一股瘀血,堵住了天聪穴。
天聪学位于胸口偏上的位置,一旦淤塞,特别容易引起久治不愈的咳嗽,甚至时不时的吐血。
对修者来说,这还只是不要命的小问题,最主要的是,天聪穴长期淤塞,会导致体内外灵气循环不畅,废气淤积,新鲜的灵气无法进入。
时间长了,武者血脉就会退化!
“小小年纪怎么会伤了天聪穴?你受过严重的内伤吗?”叶凌奇怪问道。
申桃点点头,“我们被逐出天衍宫时,大宗主打了我们一人五十戒杖。”
“他娘的,五十戒杖?”张不乖拍案而起。
那宗门戒杖,张不乖年轻时也吃过,是因为偷喝了师傅的酒,被打了二十杖。
那戒杖由天外陨铁制成,当做武器都足够,把二十来岁的张不乖打得七荤八素,半个月都缓过劲。
这兄妹俩才十几岁,居然下如此重的手,这天衍宫的新大宗主,在叶凌与张不乖眼里,算是被输成了敌人。
若是有时间,叶凌一定得去会会这位“好”宗主。
“药来了,快吃吧!”
“把药给我看看。”叶凌朝跑下楼的申竹伸手道。
接过药丸一看,这不过是最普通的清肺补气丸,普通人上火吃了还算管用,修者经脉淤塞,它的药效简直是蚍蜉撼树。
“是药三分毒,这东西以后别吃了,小贾,把你的《阳春化雪功》,交给这位妹妹。”
贾勇迟疑了半秒,叶凌又道:“你在犹豫什么?人家不会亏了你的,你不是一直遗憾自己学不了雷电武技吗?现在有了他们兄妹,你还愁自己身体里没有雷电之气?”
“不不不。”贾勇激动地连连摇手,“申竹,申桃,你们别误会,我不是那种利益至上的人,就算你们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会帮忙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们的遭遇,之前对你们很不客气,我现在向你们道歉!”
贾勇连连鞠躬。
“哎,大可不必,我们兄妹俩这半年来闯荡江湖,小人与君子我们还是分得清的,猪——贾兄弟性格直爽,但绝对不是奸小之辈,我都知道的!”
少年间的矛盾,如春风化雪,一下便完全解开。
收拾收拾行装,众人准备出发。
出了村,刚到村外,众人抬头,见一只白孔雀,正站在眼前树林的一根粗枝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们。
“真愁人。”申竹轻道。
“怎么了?上次就是白孔雀带你们找到了天星石,这次出门又遇到白孔雀,难道不是好兆头吗?”
申竹摇摇头,说他刚来孔雀镇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听当地村民说,他们多年来有个习俗,凡是婚娶、丧事、远行、迁土等大事,只要出门见了白孔雀,什么都别管,直接扭头回家。
“迷信不可取,人家白孔雀就是出来逛逛,何必个人家脑袋上扣屎盆子?走着。”
叶凌满不在乎的拎着众人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昨晚的林间空地。
众人见那原本空旷的平地上,莫名多出来许多的碎石块。
碎石块中,一条黑线正在缓缓游动……
“那是……寄生蛇?!”贾勇对那条黑线最为熟悉。
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贾勇的腰间,挎着张不乖的酒葫芦,这是张不乖刚刚赠与的,专门用来存放“雷光酿”。
饮一口酒,贾勇体质暂时改变,双拳涌动着电流,愤然踏步前冲。
叶凌并没有阻拦他,但手中已经悄然将七星剑握在手中。
身带疾点,贾勇动作迅疾,那寄生蛇正贪婪的舔食着地上参余的诱饵甜粉,就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整个身子都被抽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地面的石块,突然也有了异动!
轰隆一声,那些石块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扬上半空,随后又螺旋下落。
岩甲巨蟒!
这可是南疆一等一的凶兽!
寄生蛇是岩甲巨蟒的幼体,但不是每一只寄生蛇,都有机会成为岩甲巨蟒。
它们要经过近200年的漫长成长,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寄生蛇,才能重新蜕皮,进化。
进化后,他们就会获得操控土石的能力。
贾勇听闻异动,赶忙往后疾退,手里攥着那只寄生蛇,刚一站稳,便是踩住蛇头,一拉,寄生蛇便被他撕成了两截。
再看那岩甲巨蟒,下半身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