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爹倒也明白,等到回去后,他从屋子里头取出一件寿衣:“今晚上,你去救老痒。”
我心头一惊,倒也不多说,一切都听老头子安排。
当天晚上,老爹从村子里头找了一个驴车,上面放了一个破旧的草席,让我躺在上面,穿好寿衣,随后他在寿衣上涂抹了黑狗的尸油,其实这玩意有时候比黑狗血还好使唤,最后就是在车上放了个红灯笼和一罐狗尸油,再挂着一串三清铃。
一切都准备好后,老爹笑道:“捞油人的活以后要熟练,今晚上就靠你自个。”
说白了,这一趟他是不准备前去了,我满肚子的腹诽,老头子也不可靠,这不是把亲生儿子的命拿来玩吗。
不过想到老痒的处境,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他没事。
当即,老爹一拍驴屁股,木车晃晃悠悠的朝着村子外头跑去,黑夜中,一驴一人,还有一盏红灯笼,在晚上格外的诡异,这要是有谁半路遇到,非得吓死才怪。
但大西北的农村,三里无人烟,倒也没啥可怕的。
这一路上,我也挺紧张的,身上的狗油很是油腻,还有股烧焦的臭味,不过随着路程的颠簸,也渐渐的感觉到有些疲惫,索性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