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心地靠近一楼门口一侧,听了听,一楼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提气凝息从一楼后侧的一个门钻进去,顺着楼梯先潜到二楼,才听到楼梯右侧第三间房子里传出话的声音,打量了一下四周想找个方便藏身的地方,免得有人进出时发现自己,抬头看到二楼走廊往外突出很长的一溜挑檐,心下一动,有了主意。
只见井向飞快地潜到三楼,从三楼走廊上消无声息翻出,轻若一片落叶似的来到二楼挑檐上,他将身子贴在一块暗影处,稍微探出头去,侧耳听二楼的话声。
“唉......”听道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便知是北城帮的龙头老大童文灿,“早知道宁飞这子留着是个祸害,可惜当初一念之慈,没能狠下心将他干掉,如今果然吃了他的大亏,真是后悔莫及。”
“宁飞这家伙在你们相州一带名气不啊!不知道真实本事如何?”一个陌生男人有些粗豪的声音道。
“剑法出众,机敏过人,确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当然,比起青蛇帮侯少帮主,那还要差上不少。”
“区区一名剑法出众的高手而已,他一个人还能发起多大浪花?”这是一个声音比较沙哑的陌生男人。
“那子虽然无帮无派,看似毫无权势,却在江湖中人缘极好,很是交到不少朋友,这次三帮联合,也都是他居中撮合而成,唉,如果候少帮主早来一段时间就好了,如果先把宁飞这子除掉,岂至于现在落得如此被动,处处举步维艰,难受至极!”童文灿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悔恨。
“现在宰了他也不算太晚。”还是那个有些粗豪声音道。
“奇了怪啦,”童文灿声音有些焦躁道:“算一下时间,这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怎么还不回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侯少帮主和赵府那丫头本就是青梅竹马,赵府那丫头也是个大美女,不定两人一见面,就聊得火热,一不心聊进了被窝里,大战三百回合也不好,嘿嘿......”又是声音沙哑的那个陌生男人发出的声音,透出一股令人讨厌的猥琐气息。
屋内在座的几人发出哄然大笑,听得井向又惊又气,没想到还有这多人留在这里,真叫他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上楼声,来人一直冲上了二楼,进入传出声音的房间。
“禀报大哥,费勇和叶云现身了。”上楼那人声音有些急促道。
“井向呢?”那个有些粗豪的陌生声音问。
“不知道,还没见他露面呢。”北城帮那名帮众答道。
“奇怪,怎么单单他没有露面?”粗豪的陌生声音道。
“破兄稍安勿燥,量他最终也难逃在你在你剑下做鬼的命运,且容他多活一会算了”童文灿出言道。
井向气的牙关紧咬,右手摸上背后的剑把,一狠心就要翻身下去大战一场,一解心头之恨。
“童帮主和向大哥稍坐,我们去会会那疾风剑费勇和奔雷剑叶云,把他们解决掉我们马上就回来。”那个有些沙哑的男人颇为自负地道。
“三位此去多加心了,那疾风剑费勇和奔雷剑叶云绝不是滥虚名之辈。”童文灿好意提醒道。
一阵急乱的下楼声由近而远,很快就消失在楼下,转眼二楼那间传出声音的房子又安静了下来。
井向伸长脖子心地探头往那间房子望去,二楼的那间房子里,朝向走廊的窗户正好敞开着,透过窗户看得清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北城帮龙头童文灿,另一个被人称为向大哥的家伙不用,当然就是他要找的破剑向破。
“童兄,那井向的剑法究竟如何?”向破问道。
“还算过得去。”童文灿瞟了向破一眼,笑眯眯道:“不过比起你破兄来,当然就是大大的不如了。”
童文灿的话似乎很合他的胃口,向破大刺刺一笑,连句谦让的话也不。
井向心中怒火腾地起来,再也忍不下去了,翻身飘到二楼,拔出乌金剑高声大喝道:“姓童的,真是没想到你老子的脸皮真厚,牛都让你吹到上去了,拍人家马屁也挺有一套。”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下了一跳,向破自持艺高胆大,毫无紧张之意,粗豪的声音问道:“童兄,这位是谁?”
井向抢着答道:“猛虎剑井向。”
向破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色,心道:我刚才还担心找不到你,想不到却自己送上门来。
童文灿仗着有破剑向破在场,居然还笑得出来:“哈哈,井向,你猛虎剑虽然在我们相州也算得上是一位好手,但那也分和谁比,以我看来,在破剑向兄面前你只有挨揍送死的份,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你现在跪下苦苦哀求,我不得会可怜你一把,等会让向兄好歹留你一条残命。”
井向也是聪明人,不然的话,岂能把一个曾经穷困潦倒的猛虎帮发展得如此兴盛,隐隐有赶超相州第一大帮龙王帮之势。知道童文灿这是故意激怒自己,使自己一会与向破对战时失去应有的冷静,心下强压了压怒火。
嘴上却道:“不要脸的狗东西,如果你再敢放屁,老子就先干你。”
童文灿被井向一顿痛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反骂回去,却又怕井向真的先找上自己,一旦井向真先干掉自己,旁边这位高傲自大的破剑向破帮自己的可能几乎没有,只好嗫嚅再也不敢吭声。
井向瞧着向破,冷笑道:“瞧你这种面色枯黄,七分病态的鬼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