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电话虫另一头说了些什么,克洛克达尔的表情骤然变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森然杀意。
吧唧……
顿时,又是一只电话虫在克洛克达尔手中寿终就寝。
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掌心淌下。
目光平视着橱窗对面香蕉鳄,他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卡帝,好样的还真敢来啊!”
骤然间。
已经进食完毕的香蕉鳄陡然感觉一股极致冰冷的寒意凭空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它的身子颤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过后,迅速逃离原地,躲藏在了深不可见底的洞穴深处。
只流下一滩刺眼的血迹还在原地。
与此同时。
位于克洛克达尔正上方。
王国最大赌场的雨宴之内,正发生着一件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的事情。
雨宴大厅最中心。
一个身穿着黑白相间女仆装的女人拿着骰蛊疯狂滑动着。
整个大厅一片安静。
所有赌客全都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随着女人的动作移动,死死的盯着,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什么东西。
在女人灵巧的动作下,骰蛊前后左右,上下翻飞,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随着骰蛊的晃动,里面的色子疯狂的撞击着骰蛊的四壁,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扩散到了整个赌场大厅。
一旁,小荷和娜美在卡帝的带领下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看着。
“哇,好厉害的桃兔姐姐!”
娜美一脸崇拜和痴迷的望着场中的女人,艳羡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才多长时间啊!
桃兔姐姐竟然已经从这里赢走了十亿贝利。
这一把如果再赢了的话,可就直接翻倍了,五十亿!
“是呢,是呢,没想到桃兔姐姐竟然还会赌术!”
小荷同样一脸惊叹的说道。
卡帝看着二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顿时感到好笑,你们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如果不是他的干预,估计现在的桃兔还在当着她的预备大将,游走在各个灰暗地带之中做海军卧底。
哪怕是两年之后的顶上战争落幕,也依旧没有她出场的机会。
不过小荷惊叹的话,卡帝还能够理解。
至于娜美的话,卡帝看了一眼此时两只眼睛早已变成“¥¥”形状的娜美,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三条黑线。
这丫头能够这么痴迷和认真,绝对是看重赌术来钱快的原因。
要不然的话,除了航海术之外,这个小妞几乎对什么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至少,卡帝是这么认为的。
“砰……”
突然。
一阵闷响在大厅内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将所有已经精神开始恍惚的赌客的注意力再次惊醒,吸引了过来。
“这回轮到你了,开吧!”
只见,桃兔一双瑰红色的眸子闪烁着精光,不断逼视着对面浑身直冒冷汗的荷官,完全不同往日可语。
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压抑着对方的荷官小腿都在发颤。
“我,我我……”
荷官看着自己这边的骰蛊,又看看桃兔面前的骰蛊,精神恍惚,浑身都感觉发软,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
这已经是第四把了。
只是最简单的比大小,他已经输给对面这个女人四把,足足将近十亿贝利。
如果他这一把再输的话,那他的下场……
回想到以前同事临死时的惨状,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忍不住的顺着额头一个劲的流淌下来。
他缓缓将手伸向面前的骰蛊。
这之间的距离至多也不过两寸左右,却仿佛用尽他这一辈子的力气。
荷官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是由白转红,一种不健康的红。
气氛变得紧张,空气也仿佛陷入了凝滞。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荷官的手慢慢移动。
一秒!两秒!三秒……
近了!
更近了!
眼看着荷官伸伸手就能够得到的时候,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啪……
一声脆响。
“我来替他开!”
只见到,一个披着黑色皮毛大衣,梳着大背头,脸上有一道横贯着的刀疤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竟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走到了荷官身旁,抢先一步搭在骰蛊上,不容置疑的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只不过,他看的不是桃兔,而是站在一旁的卡帝。
卡帝眉头微挑,眼底含笑,“终于忍不住了吗,克洛克达尔!”
不管是任何一家赌场,都不会欢迎永远的赢家肆无忌惮的赢走属于他们的钞票,那样的话,赌场岂不是成了福利机构?
“社长!”
站在赌桌前,荷官看清楚来人后,眼睛猛然瞪大。
紧接着,整个人瞬间变得惶恐了起来。
能让作为领导的社长亲自出场,岂不是意味着做下属的他无能?
而在巴洛克工作室,无能的人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辟如,喂鳄鱼?
又或者是,被活埋?
以上任何一种死法都曾经在无能的人身上用过,而那种临死时的绝望,恰恰是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的。
“社,社长,我…我没用,我……”
荷官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甚至紧张到了连话都说不清的地步。
那种恐惧甚至比桃兔带给他的更为让他绝望十倍不止。
正当他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