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们进去!”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扎营了!”
黄昏时分,几人正坐在一家旅馆的大厅中清点一个上午收获的所有怪物核。叶炀抬头望向紧闭的大门。
这声音是那个人。叶炀所指的自然是荒民中那个气焰十分嚣张狂妄的男性荒民,他极具代表的性的声线十分便于分辨。
“天耀,去开门,让他们进来。”安晏瑛沉声说道,继续清点手边的怪物核。
“姐!他就这态度让我们开门?这样未免也太低声下气了吧!”天耀起身看着安晏瑛,他显然十分反门外那个叫喊的荒民感。
“叶炀,你去。”安晏瑛懒得理睬天耀,转念便让换了一个人。
走到门边,叶炀伸手将紧闭的门打开,一席清风灌入温热的旅馆,磅礴的雨洋洋洒洒地从昏暗的天中落下,雨点打落在建筑上,似蒙着一层薄纱。
荒民们一窝蜂涌入旅馆大厅,他们就像是一群落魄的野犬,被雨水打湿的身上满是血污,肩上扛着一袋物资,走进旅馆便将身上的东西放下,席地就坐,原本安静的大厅也瞬间吵闹了起来。
阮桦撑着一柄洁白的伞,站在街道中央,置身于雨雾之中眺望着远方,她的轮廓也因为这场大雨变得模糊。
叶炀顺着阮桦面对的方向望去,是那座被怪物侵占的高塔,原本的科学院分部,那位于楼顶的红色怪物巢穴被隐藏在雨雾之下,高塔似乎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又没真正见过那塔原来的样子,想什么呢。收回视线,叶炀将脑中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阮桦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叶炀的视线即刻在四周寻找阮桦的身影,耳边却传来,“找什么呢?”
寻声看去,阮桦已经收起那伞,站到了自己的身侧,伞上的雨水顺着伞尖滴落。叶炀也在这时发现,她手中的伞并非是纯粹的白色,那只是在那雨雾下带来的错觉罢了,那是柄有着黑纹的白色直柄伞,伞尖格外细长。
“你想起你的爸妈了?”视线从她手中的伞上挪开,移向那双漆黑的瞳眸,两人的身高十分的相近,叶炀平视着阮桦的双目。
阮桦没有避开,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相互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两人对视了三秒有余,阮桦才开口问道。
叶炀移开视线,望向塔的方向,“你刚才不是望着那座塔吗?我猜你是想念自己爸妈了。”
“……”阮桦扭头看向雨雾中的高塔,“你竟然记得我和你说的故事?”
“才过了两天不到,怎么会忘掉?”叶炀办校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和别人说,但从未有人记得我说的故事。”叶炀扭过头,阮桦笑着,但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是一张笑着的脸,“我说过,我本来对父母的印象只有那一句话,他们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事大多也是听来的,怎么会想念他们呢?倒是你,想爸妈了吧,不然怎么会联想到这种事。”
“嗯,我确实有点想念他们了。”面前白茫茫的雨雾中,陈惠在家中忙碌的身影似乎浮现在叶炀的眼前,一旁李沐遥正帮着陈惠做事。这才几天,就想家了。叶炀不由扬起了嘴角,“但再怎么想念,我也要通过这次的外出的机会历练自己,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连自己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看着叶炀认真的眼神,阮桦有些出神,但只是片刻,她即刻别过头,“啊,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你真的不想念自己的爸妈?即便没有见过,但那也是自己的爸妈啊,他们应该还是爱着你的,不然怎么会说那句话。”
“好了,天色越来越黑,有在下雨,还是进去吧。”阮桦转身便走进了旅馆中。
望着雨雾的远处,几道黑影掠过,叶炀将门关上,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远处阮桦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出神地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什么呢?”唐婼凑到正在发呆的叶炀身旁问道。
“喂!你们有吃的吗?”那男人有吼了起来。众人的视线顷刻便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天耀终于坐不住了,即刻起身,用同样的音量说道:“你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怎么了?你们不是说了要帮助我们在这里搜索物资的吗?连一口饭都不给我们吃了!”男人趾高气扬地说道。
“谁跟你说我们会全程帮助你们的。”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拜托,你们可是安全区来的人,连一点吃的都供不起我们吗?还是说只是嫌弃我们是荒民!”随着那男人的话,身后的一众荒民也开始唏嘘起来,他在荒民中的地位看似并不低。
安晏瑛站起身,走到天耀的身侧,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天耀,退下。”
看着安晏瑛,天耀气愤地扭头坐会了原来的位置。安晏瑛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从来会有说是来帮你们搜寻物资的,只是协助你们来到这里,再者我们根本不是你们的保姆!”
“不愧是安全里的人,真是高人一等,不当我们荒民是人了,在这种灾难下,难道不该相互帮助吗?”
“那你说,你们能帮我干什么,只要有,我自然会供给你们食物。”安晏瑛轻笑着侧过身,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男人瞪着安晏瑛,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暴怒地望着安晏瑛身后的几个男生:“你们就是一群怂货,被一个女人管着的废物!呸!”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