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铮嫌弃的摆手:“这种货色,留着也是给陛下丢人,迟早都是祸害。把他们身上的朝服扒了!挂上去!”
几个内侍高手出来,也不废话,直接把这哥俩按着扒衣服。这两个吓的乱喊,身后那几个护院家丁,早被锦衣校尉们一通海扁,死狗一样摆在旁边。
张家兄弟急了,嘴里乱喊,被塞上一块破布堵住,呜呜挣扎着被拉到绞刑架下。
旁边还有几具尸体摆来摆去乱蹭,这两个一看,是真要把自己往上挂,心里别提多害怕,又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急的乱打摆子。
校尉们已经搞的溜熟,两人一组,把这哥俩抬上凳子,也不管他们往下出溜,按着头把绳圈往脖子套。
“且慢动手!”李广及时出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哟我的小爷,又是哪个不开眼惹的上了火?先别动手先别动手哇,皇爷有口谕!”
孙铮一脸的不耐烦:“我把这事处理了,自己去向陛下回话!”
“小祖宗!你就可怜可怜咱这把老骨头,先听口谕好不好?”
张谏凌乱了,李广是大太监啊,整天陪皇帝的,还是锦衣卫主官,也这态度?这说明孙铮在陛下心里,比这个大太监还要紧!
孙铮摆个恭敬姿势:“臣孙铮听旨!陛下万福金安!”在场所有人同时恭敬聆听,跟着喊了句万福金安。
“圣躬安!口谕:寿宁侯、建昌伯驭下不严,着削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孙卿嫉恶之心,朕知道了。然国朝自有法度,查赃问案,须依律循章,岂能随意诛连,轻毁人命?!拐子案、田氏灭门案,一干人证、物证、卷宗等,尽数移交顺天府。着刑部、大理寺、监察院会同审理。钦此!”
孙铮极不情愿:“就这么便宜他们?”
“哎哟我的小爷!娘娘为这两个孽障,眼都哭肿了,皇爷那儿也很为难的。您就当怜念皇爷吧……”
孙铮气的不行:“那孩子是陛下和太子一起救回来的!李公公你还亲自抱过了的!咱们出手救他,反倒害的一家人死的死,残的残。这不是往陛下脸上抹血吗?”
“慎言!慎言啊小爷!您消消气,咱家知道你眼里不揉沙子,哎哟,说起来,那孩子如今在哪呢?皇爷吩咐让咱家仔细些照料的,可别出了岔子。”
两人说着进里屋去看田家那孩子。
广场上,牟斌连忙让人把两位白板国舅放下来。这两个瘫坐在地上,掏出嘴里抹布,咿咿噢噢的哭嚎起来。
“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啊!他怎么就敢啊,真往死里吊啊……”
牟斌低声劝道:“陛下让两位闭门思过,两位赶紧回府吧,回头小爷再看到二位……”
哎哟我的亲妈!哥俩连滚带爬,一群家丁连忙簇拥上,头也不敢回,一路落荒而逃。至于张十一,谁还记得他是哪根葱!
牟斌让人把卷宗整理,交给傻坐在原处的张谏:“张府尊,此案这就交与顺天府了!”
张谏欲哭无泪,闹成这样,你把案子交给我?这不是坑人嘛!还不如接着让他审,至少那对国舅兄弟,他能制得住。交给我,能拿他们怎么办?
早知道是这等情景,哪怕他把顺天府抓干净了我也不过问……何苦来趟这潭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