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魏天英带着十来个兄弟离了西城,前往内陆几省拜访几省的大哥们,传达萧文生的诚意,希望这些大哥们能和他们衷诚合作。
萧文生叫张志坤他们留下北郊小院后院,不要抛头露面,整件事稳定下来之后,再叫他们慢慢地抛头露面。
上午十一点多,李东平带着五六个兄弟来了北郊小院。秦俊忠看他来了,急忙叫他进会客厅,又叫罗素梅给他们倒了茶水,他前往后院找萧文生。
萧文生在和张志坤畅谈,听说李东平来了,急忙离了后院,到了会客厅。“李大哥,过年的时候忙着给客人送货,在路上过了年。回来后一直很忙,没空看望大哥和嫂子侄子,今天大哥来了,咱们找个地方,不醉不归。”
李东平也笑着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兄弟不惧暴风雪危险给客人送货,留下了诚信守诺的美名,哥哥很替兄弟高兴。过年的时候,俊忠已经派人给我送了礼品,你嫂子和侄子都非常喜欢,天天说什么时候请你去家里坐坐。”
他们寒暄着,离了北郊小院,在李东平经营的一家酒店坐下。李东平在这家酒店有一个贵宾房,他们进了贵宾房,李东平叫服务员上了菜,然后叫小弟们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李东平和萧文生推杯换盏了十几杯酒,高兴地低声说:“兄弟,马家才兄弟被人暗算了,以后河西道再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萧文生淡淡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马家才兄弟横行河西省多年,不仅向来往车辆索要过路费,也祸害本地百姓。马家华看中了人家的女儿,派兄弟去提亲,人家女儿刚刚十三岁,她爸妈不同意。他的人把人家的腿打断,威胁他们说,如果不同意,就杀了人家全家。过了几年之后,他不感兴趣了,又叫人家拿钱来赎人,人家不答应,他就把人家女儿卖出去做妓女,这种罄竹难书的人渣,人人得而诛之。”
李东平停了片刻,问:“这件事和你无关?”
萧文生笑了,“大哥,你怀疑我的兄弟不听号令暗算了马家才兄弟?”
李东平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文生笑了笑,“去年他们派人劫我的车杀我的人的时候,我很想派兄弟们灭了他们,但后来我反击了之后,他们没有反击报复。我是个生意人,怎么敢处处滋生是非呢?”
李东平停了片刻,低声说:“兄弟,马家才兄弟死后,河西黑道群龙无首,你手下人才济济,何不派个人前往河西省出来收拾残局,主持河西黑道呢?”停了停,“如果兄弟人手不够,大哥愿意出钱出人。”
萧文生苦笑着说:“李大哥,我是个生意人,只想好好地做生意,不想染指黑道的事。”停了停,“马家才兄弟在河西省经营多年,心腹甚多,他们被人暗算,他的新福门群情激愤,我不想中了他人的嫁祸东吴之计。”
两人又来往十来杯酒,李东平忽然说:“兄弟,这些年,我和马家才兄弟表面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暗地里,他们一直在打我西北省的主意,除了派人接洽我东部地区的兄弟,也派人来滋事。我怕其他人上台之后,也和马家才兄弟一样,所以先发制人,在他们没有选出新大哥之前,收了马家才兄弟的地盘。”
萧文生暗暗笑了,这个老狐狸,他借机想吞了马家才兄弟的地盘,偏要虚情假意地叫自己派个小弟出来做河西省黑道大哥,看自己不上套,又假装自卫要扩充地盘,“李大哥,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马家才兄弟被人暗算,他的心腹们一心找出凶手给马家才兄弟报仇,你这个时候进军河西省,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吗?”
李东平想了想问:“你不愿意帮我?”
萧文生哈哈大笑,“我来西城多蒙你照顾,才有了今天的车队。在我内心,早把你看做自己的亲大哥,你想称霸西北,我焉有不帮你的道理。何况,你做了西北王,有你罩着,谁敢打我车队的主意。我是不想大哥一时糊涂,着了他人的圈套。”
李东平心有不甘地说:“这是一块大蛋糕,却不能分享一份,想了想,依然叫人心有不甘。”
萧文生笑着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河西省好比一块刚刚烤好的山芋,人人都想去吃,但又非常烫手,既然这块山芋在手边,干嘛不等着它凉了下来再吃呢?”
李东平想了片刻,问:“兄弟,你足智多谋,你说,我现在做什么?”
萧文生故意想了片刻,“我建议你按兵不动,等风声过后,视情况而定,如果河西省是山头林立,大哥就假借阻止河西省黑道混战的借口,一点一点地收服整个河西省黑道。如果有人做了新大哥,你要主动和他们修好,然后徐而图之。”停了停,“马家才兄弟死了,他的小弟们个个想做新大哥,必然不停地闹事来扩大自己的声誉,大哥要小心提防。”
李东平不屑地说:“马家才兄弟活着的会后,我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何况他的小弟们,他们敢来西北省,我叫他们有来无回。”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萧文生和李东平分手,回了北郊小院。
到了北郊小院,秦俊忠和王延平在谈论什么,看他回来,急忙问:“萧先生,李东平找你做什么?”
萧文生耸耸肩,“这个老狐狸,既想扩充地盘,又不想有所付出,想借咱们的手替他扫平马家才兄弟的帮众,吞了马家才兄弟的地盘,做个西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