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满脸委屈的解释道:“贾队长,您这可是愿望好人了,我们鼎香楼那可是大大的良民。”
“我他妈哪知道谁是良民,他又没写脸上,给我搜!”
贾贵正说着,要往出把枪恐吓孙掌柜,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枪就是拔不出来。
这时候,王宇嘿嘿一笑,按住贾贵的手:
“诶,贾队长,来我们鼎香楼吃饭,还用得着掏枪么?”
贾贵眯起老鼠眼,打量了一番王宇:
“你小子是从哪个泥粪球里钻出来的,敢管老子的事!”
意识到有人骂自己,血气方刚的王宇并没有愤怒,
看到贾队长的这番嘴脸,他实在是想笑:
“嘿嘿,贾队长,我是这鼎香楼新来的伙计,听说您在安丘这地界可管用了,所以,我想请您吃个饭!”
一听到吃饭这两个字,贾贵两只小眼睛顿时放了光:
“恩......这还差不多,麻溜的,好久好菜都给我往上端,我贾贵还是比较喜欢交朋友的。”
说完话,贾贵放下了飞扬跋扈的姿态,坐在了大厅中间的位置上。
听完了王宇的话以后,孙掌柜把他拉到了一边,十分为难的悄声道:
“我说火根,你是不是疯了,这小子在鼎香楼白吃白喝多少次了,我轰都轰不走,你怎么还硬往上贴呢?”
贾贵的听觉异常敏锐,他一拍桌子:
“说谁吃白食呢,老子来这吃饭向来都是皇军付钱,想要饭钱是吗,上宪兵队要去。”
孙掌柜为难的道:“贾队长,那宪兵队我可得敢去啊.........”
他正说话之际,王宇悄悄的道:“孙掌柜,贾队长的这顿饭钱从我工资里扣还不行吗,您就让宝禄把好酒好菜往上端!”
听完了王宇的话以后,孙掌柜一声慨叹:“嗨,行吧,谁让我倒霉呢。”
贾贵意识到自己这顿饭有着落了,眯缝着小眼睛得意的道:
“这还差不多,等我和我的弟兄吃完饭,我马上向黑藤太君报告,你们鼎香楼通八路的嫌疑,取,消,了!”
孙掌柜赶紧谢恩:“诶呦诶,我谢谢您贾队长。”
言罢,孙掌柜撩开门帘,向后院的杨宝禄大喊道:“火烧一盘,牛蹄筋一盘,老白干二两!”
等菜都端上来的时候,王宇给贾贵倒了一杯酒,笑嘻嘻的谄媚道:
“贾队长,以后我可就在安丘这地界混了,您可得多多关照。”
贾贵喝了一口酒,满是褶子的脸瞬间红了,他拍着自己瘦弱的胸膛保证道:
“我这人最讲究义气了,你放心,别说你不是八路,就算你真是八路,凭我和黑藤太君的关系,也能从宪兵队里把你捞出来。”
两个人谈话之际,黄金标带着两名伪军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贾贵以后,黄金标十分不屑的说:
“嘿,大伙瞧瞧,贾队长什么时候这么牛了?”
贾贵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什么臭屁把你吹来了?”
性格急躁的黄金标把袖子一撸:“嘿,你小子说什么呐,找死啊?”
贾贵一拍桌子,直接起身道:“怎么他妈跟老子说话呢,连他妈皇军都没说我要死,你凭什么啊,你算老几啊?”
贾贵和黄金标由于服务于不同的鬼子,所以他们两个在安丘城里属于谁都瞧不起谁的死对头系列。
具体就是贾贵瞧不起黄金标当伪军,黄金标瞧不起贾贵当侦缉队长。
按照安丘城里人的说话,这两个狗东西都不是什么好鸟。
意识到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王宇赶紧起身劝解:
“黄队长,瞧您这架势是来吃饭的吧,来,您雅间请?”
黄金标学着贾贵的眼神同样打量了王宇一番:
“恩,你比水根懂事多了,不过啊,我可奉劝你,别和狗在一桌吃饭,当心得狂犬病!”
这是赤果果的侮辱,贾贵在也忍不住了,上来就要拔枪,可手枪就像是长在了枪套里面一样,任凭贾贵如何努力,就是拔不出来。
“黄金标,你他妈少侮辱老子,同样都是汉奸,你凭什么骂我啊?”
黄金标一边往雅间里走,一边嘴上还不饶人的道:
“凭你比我在倭国人面前叫的响亮啊。”
“啧啧,贾队长那大嘴巴子挨的,俩字儿,倍脆!”
黄金标揭了贾贵的老底以后,引得鼎香楼里的其他食客连连发笑。
贾贵很是憋气的喝了一口酒:
“笑他妈什么笑,都他妈不许笑,惹火了老子,当心都给你们抓宪兵队去!”
雅间,黄金标把武装带往桌子上一扔,直接开始点菜:
“来三盘牛蹄筋,五个火烧,半斤老白干。”
王宇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因为刚刚孙掌柜已经把牛蹄筋都给贾贵吃了。
王宇有些尴尬的笑笑:“黄队长,牛蹄筋都被其他客人点了,要不您来的别的?”
在安丘城里横行霸道惯了的黄金标一听牛蹄筋被别人吃了,很是不满意的道:
“谁啊,谁他妈把老子的牛蹄筋都给点了,不知道老子打仗费腿,就靠这牛蹄筋找补呢!”
王宇有些为难的道:“这个人您可能惹不起......”
黄金标坦率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新来的,我告诉你,整个安丘地界,除了倭国人就没有老子惹不起的,让他亲自把牛蹄筋给我端进来!”
“诶,您稍等。”
无奈之际,王宇只能走出雅间,来到了喝的正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