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在选定了一百五十名军士后,老凌随即便让辅兵们各回各营了,一百五十名军士随即被老凌手下的后勤营军官带走安置了,给周哲透露的消息是,这一百五十是轻骑营后补军士,其余没有多说,住在哪里也没有多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周哲也没在管,龙泉关的一些列的管理他不用那么清楚,反正有的安置。
一天就这么过去,晚上回到营区的时候发现营区已经热闹了许多,王锐带走的几十人也被后勤安置了,说是过几天军营会整备,把各个驻地的院子都是要住满的,方便管理,有些院子是要搬迁的,好在王锐的这个小院子不用搬迁,否则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我后勤的人说你也选兵了?”王锐开口问道。
“嗯!说是后补轻骑的。有什么不妥么?”
“也没什么!一般被选了就都算各个营区了,后补轻骑,现在就一个营,周营长!”王锐难得开一次玩笑。
“得了吧!拿我开涮,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有你才有我,你要是不直接收了我和林小二,我和他估计现在连个辅兵都争不上。”周哲感慨万千。
“你要是当难民,那也是难民的头头!”刘大胡子拍马屁。
“难民的头头,我估计我得先饿死投胎再说。你们都是从辅兵里干出来的?”周哲好奇他们的从军之路。
“那可不!要么咱出去哪那么神气,还是轻骑营,老牛了。。”刘大胡子大咧咧的说道。
“我是游侠出身,当年齐将军选的我。”王锐很自豪。
“俺是辅兵,当时老凌要二十个辅兵,俺没打得过,俺就跟那二十个被选上的讲,老子烂命一条,现在就把肉割给你看,谁敢和俺学,俺就让他。”
周哲记得这个军士,就是教他骑马的外号大宝的家伙,随后大宝把胳膊伸出来,很神气的比划着:“唉!你们看,就是这一条。当时老凌就说了,算俺一个。厉不厉害?”
“大宝今年多大了?”周哲给了他一个大拇哥,问道。
“二十五,俺儿子都七岁了。骑马跟玩似的。”本来周哲只是想问问年龄,婚否之类家常,结果一句我儿子骑马跟玩似的,周哲脸都要黑了。
“你儿子会杀羊不?我七岁一胳膊就能夹死!”林小二说了一句,大宝有些讪讪“那你中!俺那小子就喜欢骑马撒欢,特娘得,俺媳妇天天追着
打就是不学着干点正事。”
“那好啊!十几年后也是一条好汉!”一个军士夸奖道。
“那都好咯!俺还想这辈子怎么着把那群半兽人打爬下,俺们好回去继续养马,俺这辈子就喜欢养个马勒!”
“那你儿子还是天天骑马!你老婆还是天天追着打。”林小二道。众人齐笑。
“大宝,你家原来哪来的?”周哲问。
“山东道,俺父亲那辈过来的,俺爷爷是响马,俺父亲也是,俺们原来准备长大了也当响马。后来不行嘞!俺们那里的新天门到处抓响马,逮到一个杀一个,俺爹看待不下去嘞,就带着俺娘和俺北上了。后来吧!俺爹做了游侠,没几年死了,要不是大帅给口饭,俺和俺娘都活不成嘞!”大宝讲到这里也是唏嘘不已。
“大宝可是代代都骑马,难怪这么厉害。”有人调侃。
“响马?”周哲好奇。
“那可不,日子没办法过,不抢不中,一个村子几十个户人抢那些山门运送粮食的,有的山门就那么几个能打的,做好了陷阱,能抢一波是一波,有些村子比俺们村还穷,要抢他们自己都得饿死。”
“饿死,你们不种粮食么?”周哲更好奇了,抢的居然不是金银财帛。
“不给俺们种粮食,只准种灵草,然后拿灵草去和山门换粮食。有些村子的地都是那些门派的,种粮食,然后给我们换,私自种粮食被发现了要砍死的。”大宝对灵草和山门的人恐惧和厌恶到了极致,周哲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他也听出了,这个世界除了狼吃人,灵草也吃人,而且都是赤裸裸的吃。
“可不是么!到了龙泉关就好了!我祖上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每年种灵草,但是还是有人饿死,后来各路关卡放开允许北上,恰好又是灾年,就北上来这了。这里多好了!只种粮食,不准种灵草。”
“不准种灵草?”
“那可不,谁在田里种了灵草,是要杀头的,这可不是闹了玩的。”
“这么厉害的,你们以前灵草换粮食怎么个换法?”
“俺们山东道土地好,一亩地能种二十五株灵草,能换一两银子,然后买二百斤粮,那是俺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不知道。”
“我们那差不多也是这个价。”一众人各自谈论天南地北的物价,周哲大概算过,一亩地的灵草只能种二十五株,再多长不好,少了还是一样的长势,换银子一两,价格比较稳定,但是粮食,就纯粹看各大门派是否黑心,黑心的一两银子卖你一百五十斤,你也只得受着。这样一个概念,周哲粗略算了算,一家三口,如果按三亩地算,不过勉强糊口。再加上灵草种植后常能吸引各种野生动物还有损失和人员伤亡,百姓能过的好才有鬼。
“灵液是灵草做的?”周哲问。旁边人看他沉默思考都默契的安静,见他又发问,一个知情的军士便回答
“灵草做成灵液可不是一般的差事,我以前在辅兵营的时候,有个兵祖上就是做这个的,后来满门被人家屠了,一个小瓶瓶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