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就简单了,只需要拿起屠刀就可以瞬间结果自己。死前的痛苦与继续活着的痛苦相比,简单要多,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疼不疼,难不难受。
宣笑笑是第二种。
张京的大慈悲心让他进入了「如如不动」心境,分身的进化当然也能反馈到本体,现在在奉京的张京本体,等级也已经是武尊五流。
被绑的关节都有些麻,宣笑笑抬头看看张京打的绳结,居然都避开了自己身上致命处,细致入微,而且自己熟睡之后,被绑的躯干居然也根本没有直接失去知觉。
宣笑笑还是有些了解躯干关节知识的,以前总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采中草药,给县里最大的医馆送药材,作为众多糊口生计之一。
虽然挣了微薄的金钱,但医馆大夫的儿子还总是来给自己讲医学知识,但是自从对方打算上下其手,宣笑笑就被吓跑了。
虽然宣笑笑长的村,但是在一众村姑里还算盘亮条顺的那一个。
张京喝了最后一口粥,把碗重重撂在桌上。
“我不喜欢别人不回答我。”张京也懒得多么照顾她的心情,起身开始给她松绑,“别跟我在这玩挣扎,好好活着。”
“对不起!....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宣笑笑害怕了。
虽然宣笑笑有一个既是发小又是未婚夫的村民的前相好,但是连亲都没亲就这么死了,宣笑笑被松绑后还傻愣着,张京转过身把碗端出去。
“别废话,先去把脸洗了牙刷了。”张京语气很敷衍。
看见张京背着光的背影,那背影宽阔还镀着阳光的金边,宣笑笑不由得就乖乖照做了。一方面是她本来就打算那么做,一方面是怕张京打自己。
昨夜,风波不小。
聂家村和杨家村的械斗终究畸变到吸引附近衙门的人来压制,这才免除了更大的血伤。最终死伤人数共计560多人,更多人轻微擦伤就不计算在内了。
这里的宗族村之所以人这么多还不搞分家,是因为全村都从事培植护魂花的产业,人多力量大。
而且等级很严格,每25人就是一个等级,层层下分,才不至于乱套。但也是艰难,总是沉淀许多暴力倾向,就找邻村发泄——但械斗更主要是利益竞争。
这里有个县理,理查众村事务之职,得知知县昨夜妙当缩头乌龟,直接跑去砸知县府门。
知县老胳膊老腿依然艰苦耕耘在小妾身上,气的摔了枕头出去。
这县理等知县穿戴整齐出来迎宾,早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哈,知县大人起的可早。”
知县瞥了眼门外,日上三竿,呵呵,来调度我来了这是...知县面不改色:“县理有何要事?”
“俺没有什么要事,俺就想说一下聂杨两村的矛盾,一切都源于聂家村趁夜偷袭,还自己放火烧自己,贼喊捉贼,我怎么不见得他们丢了什么东西呢?”
县理义愤填膺。
知县嘴一撇:“杨县理此话怎讲,不是已经连夜调查过,聂家村丢失了几株上品护魂花。”
这县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将汲连宜收留在自己家里的杨守曦。
来自杨家村的县理当然胳膊肘往里拐了。
当初有人建议找什么熟悉村庄事务的人来当县理,也是两个大村提议。也不能说是分权,自古这个县理就由当地豪绅来当,知县们也没办法。
杨守曦喝了半口茶,拉着知县各种磨叽,非要好好惩处聂家村:“总共那几株丢失的护魂花,一看就是有问题,他们自家人藏起来罢了,算什么被偷被抢,哪里有贼只拿几株的?”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还挺阔呢。”
现在并不是在衙门,是知县的侍人来报告。
知县嘘了侍人一下,有些尴尬,搞的自己好像很贪财一样。
张京坐在知县门口的马车里,马车外这回谨慎雇来的终于不是什么黑店杀手祸害人,他特地穿的也穿金戴银,排场很阔,之所以张京有这么多钱,当然是在奉京的张京捞的了。
虽然系统可以兑换钱财,但是不需要。
“叫李二胜?是哪个矿主的孩子,这般华贵?”杨守曦也凑过去看知县手里的帖子,知县连忙让侍人把张京请进来,土堡寨发展草药买卖,自然欢迎投资商了。
杨守曦有些嫉妒张京这么有钱,举手投足都激起他的斗富心。
张京跨步进来,豪气十足。
杨守曦浑然不知就是眼前这个带着阴戾气的人就是害的这次两村相斗的罪魁祸首。
“阁下是哪里来的?”知县的话让杨守曦险些喷了,要不要这么低姿态,还「阁下」....他配吗?
杨守曦不屑瞪了一眼张京,结果自己突然脚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冰凉坚硬的板凳之上,痛彻心扉,当场哼唧了一声,疼的眼泪都要出来,浑身都麻。
身为汲连宜的男二,杨守曦当然没有在昨晚的摸黑械斗里受伤,但是也是身心俱疲。
张京用一口要多乡土有多乡土的口音道:“县令大人不必如此,我李二胜惶恐。我李二胜就是听闻这个土堡寨的奇花田很有发展,来实地考察一下,我准备了三百万预备金,就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其实张京接触宣笑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学习那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