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如黑蛇,目光如电,嘴唇下也有唇钉,显示着修行者奴隶的身份。
“我就是杨老三。”
张京见他人出现,才不慌不忙站起来。
张京面无表情,既没有很强的气场,也不显得退步懦弱。
那男子身后跟着许多精锐奴隶,一进来就气势汹汹,一边嘴角翘起。
“我是权爷的结拜二弟,道上都叫我扁头蛇,你可以叫我蛇哥。老三弟弟,得罪了,我们权爷有情!——”
此话字字有力,力如钢铁。
在场的奴隶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扁头蛇,这可是刘人权身边的红人,统管奴隶黑市的大人物!”
“据说将军府管事都得让他们几分,还有这京城里的三十四条街坊地下市场,都有涉猎。”
“怎么不找杨老大,专门找杨老三?”
“应该是杨老大独臂,不太好带吧...看来看去,杨家也就剩个杨老三可堪大用。”
奴隶们的议论声里,杨老大脸微微有些涨红,但还是由衷为三弟担心。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独臂,不在乎别人说「三弟抢了你风头」,二弟已经没了,三弟必须好好活着!
因此杨老大拽了拽张京的衣袖。
“没事吧?”杨老大很担心,怕杨老三回不来。
杨老汉则是一听到「权爷」二字就知道是刘人权,他眼神立刻变得怨毒。
刘人权,小小年纪就涉足奴隶黑市,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几十年,比杨老汉年轻一点而已。
而张京,知道是刘人权来请自己,就心里有了想法。
杨老汉以前和他讲过,杨氏兄弟的母亲,就是因为不想屈从于刘人权的逼j威吓,自尽了。
刘人权就是害死杨氏母亲的凶手。
而杨老大的断臂,其实也拜刘人权所赐。他的手下像螃蟹一样肆虐,就是他的默认,让他手下砍断了杨老大的左臂。
此恨此仇,绵绵无绝期!
张京并没有杨老汉这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说了声“多谢蛇哥亲临”礼节做足,就带着几个手下和双胞胎出门了。
临行前,张京回头朝杨老汉等人微笑示意了一下。
“会不会回不来了?”
“肯定回不来了。”
“权爷可不是吃素的,周大川倒了,杨家肯定要见血了。”
奴隶们想起刘人权,就吓得面如土色。
张京一路跟着走,目视那扁头蛇的修行基础,感觉到一股极强的丹力直冲其丹府。
难道....已经是七段以上的高手?
张京现在必然是不能锋芒毕露,那属于找死。
他跟着来到一处房屋,布置干净,宛如平民民居,要不是奴隶们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来是奴隶老巢。
等到进去,还听到吹奏笙管的声音,曲调属于下里巴人中的下等。
但这样的条件,在奴隶窝已是不菲。
进去后,一桌一凳、一帘一门,皆是不菲。
张京被扁头蛇带进去,就有许多身强力壮的奴隶,他们被晒成黑皮,一抬眼就是杀气血气扑面而来。
张京面无表情,甚至点头示意,竟是没有产生丝毫畏惧,平淡如水。
这些奴隶护卫就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见到了年轻时期的刘人权。
屋里,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抱着一只白猫,手上居然还戴着金戒指,闪闪金光映人眼。
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在他身边,一个逗猫,一个给刘人权讲笑话。
意外的是,刘人权唇下并没有黑钉。
很多奴隶在屋里待命,一瞬间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张京,目光如铁,如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听说了你,后生可畏。”刘人权一开口就是震慑人的煞气,但语带轻视,如对待猫猫狗狗。
张京注意到很多奴隶都紧盯着自己,他们手里居然还有数量不少的刀剑。
他沉下心来,微微一笑:“权爷,小的能得你赏识,三生有幸,在此见礼了!”
刘人权抚摸着白猫的皮毛,那白猫眼珠是亮黄色的,还只是幼猫,皮毛发亮。
而他的眼珠却是浑浊的发黄,逼视着张京,见他一副木讷后生的傻样子,顿时有了自己的熟练对策。
“你很识时务,我想让你干一件事。对了,你家人似乎不喜欢我....?我和你家好像有仇吧?”
刘人权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就上下打量张京,其中一个气质聪敏,勾人心神。
“生为奴隶,能吃饱就是好事,奴隶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仁义道德,有什么用?谁让我吃得好、吃得饱,我就服谁。”张京苦笑,“权爷认为我说的怎么样?”
“好。”刘人权忍不住挤起眼睛,用力抚摸一下白猫。
看得出来,这西域买来的白猫很得刘人权喜欢,平时娇生惯养。
被他按疼了,白猫居然嚎了一嗓子,亮起爪牙,跳到地上,撅起长尾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张京脚边。
刘人权根本不给它剪指甲,因此这猫爪子极利,一挠就是几道长血痕,淋漓吓人。
“这....?”
扁头蛇一怔,然后有些敌视警惕地看向张京。
“不必。”刘人权抬起手,金戒指晃人眼,“看他如何,这狸奴脾气骄。”
那猫呲牙咧嘴来到张京脚边,其他奴隶都害怕沾腥,不想让那猫碰到自己,要么就是挨挠,要么就是惹怒刘人权,总之没什么好处。
稍有处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