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远找到了月花、月浓,却发现,二人跟卫萱在一起。卫萱他看不破,但二女绝对只是凡人。
月玲珑用去她仅有的一个承诺,就为杀二个凡人?
吴清远真不想动手,他甚至想让九州商会的人动手。
他踟蹰中,看到了月影与明心。
月影他没见过,但她也只是凡人,明心竟然跟卫萱在一起,这倒出乎他意料。
明心与卫萱也是初识,她为什么要跟着卫萱?据他观察,明心心气很高,虽然卫萱是第一讼师,但也不至于让她如此信服卫萱。
当他听到明心叫卫萱女神时,眉毛微蹙,卫萱竟然是女子?他竟然没看破。能令他看不破的,修为定在他之上。
“有趣。”他只是说了两个字。
月花与月浓是前来帮卫萱的,卫萱这两天很忙,她夜以继日地绘出一副屏风。
屏风是山水画,四季景,栩栩如生。立在房间,就看似一眼看遍四时景。
“好冷。”月花缩了缩手,她看到卫萱风雪图,就被寒意浸到。
“是啊,怎么这么冷。”月浓看了眼外面,没起风,院外是夏景。
“你二人到屏风中,不要出来。”卫萱看了眼冻得瑟瑟的二女说。
“哦。”二人眼中虽是讶异神色,但还是如言坐在屏风中。
卫萱看二女进入屏风,方出门。
“吴公子前来何事?”卫萱看着清冷的吴清远。
“是我有眼无珠了。”吴清远淡漠说。他从看到二女进屏风后,就知道,卫萱实力比他强的不至一点,他不是对手。不仅他不是,就是月玲珑也差远了。现在他明白月玲珑为什么让他出手,他面前的是位神,比祁冉更强大。
“吴公子是为她二人来?”卫萱问。二女在屏风中,状态好了许多。
从见到吴清远,卫萱就知道有事。
吴清远是刘津的外甥。水、影、静、空离开月华阁,月玲珑被她逼离大将军府,花、浓二人叛离月华阁,月华阁一直没出手,不正常。而且,花、浓二女的四个任务在短期内完成,她就知道是吴清远出手。
“不然呐。”吴清远浑身都是冷意,他与卫萱邂逅不是偶然。
“你知道我?”卫萱问了一句。她自信,吴清远看不破她身份。
“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吴清远声音没有温度。
“你为什么要杀她二人?”卫萱不认为,二女值得吴清远动手。
“兑现诺言。”吴清远身上的寒意更浓。
“谁的?”卫萱随手划出一道波光,吴清远身边有了斑驳。
“月玲珑。”吴清远没想瞒她。
“你舅母!”卫萱低笑了声,“你为了兑现月玲珑承诺,对祁冉失言?”
“二女是月华阁弟子。”吴清远冷声说。
“她们早不是了。现在是白鹤楼的人。”卫萱袖子转动,波光点点。
“女神,你是白鹤楼的人吗?”吴清远问了句。
“当然不是。”
“我以为,和白鹤楼的人在一起的,就都是白鹤楼的人。”吴清远声音更清冷。
“这么说,吴公子是月玲珑的人啦!”卫萱口吻也变得冰冷。
“所以,没必要强词夺理。”吴清远目光落在屏风上,那上面的风景很真实,四季在转换,但却能阻隔他冰雪意。
“你欠我一个承诺。”卫萱说。
“那个酒真很好喝。”吴清远收回了目光。
“所以你才会给我一个承诺。”卫萱伸出手,温暖的手心涸开一点湿意,吴清远真太冷了。
“所以,你早知道我要干什么?”吴清远抿紧了唇。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诺必践。”卫萱至所以不讨厌吴清远,就是因为他言而有信。
“但你并没接受我承诺。”吴清远抬眼看向空中。
“那块玉只是信物,我没接受,不代表我放弃你的承诺。”卫萱摇头,她现在亲自索要,还用通过玉证实吗!
“说出你的要求。”吴清远周身都泛着寒意。
“放过月华阁的诸弟子。”
吴清远闻言冰冷的眸子,开始结冰。卫萱竟然要求他放过月华阁众弟子。
“你不能对她们出手。”卫萱说。
“只要她们是月华阁弟子,我就不会出手。不是,就会。”吴清远冷冷说。
“是。”卫萱说。
月花与月浓在屏风中虽没了彻骨的寒,但还是寒噤不止,听到卫萱的请求,也是谔然。
卫萱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今日就可取她二日性命。”吴清远扬长了语调。
“吴公子现在认为,她们二人不是月华阁弟子了?”卫萱问。
吴清远看定卫萱,目光中是冰剑。
“所以吴公子是承认,她二人是白鹤楼中人?”
“不是月华阁弟子,就是白鹤楼中人,这是女神的选择题?但选项可不只这两个。”吴清远曼声说。
吴清远声音有利刃划过冷冰脆裂感,清越而幽深。
“吴公子,不论她二人是何身份,你杀她们都有违天道。”卫萱的声音适时止着了纵深刺伤。
“背信弃义很可耻。”吴清远看着卫萱眼神满是风雪。
“什么是信,什么是义?”卫萱嘴角挂起一抹笑。
“做为神,你的信和义是否与人相同?”吴清远问。
“月华阁打着这世界遵行的道义,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如此大费周张为什么?”卫萱反问。
“二女必须死。”吴清远不想和卫萱论,她是天下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