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而出地道:“这位泼,唔,姑娘是哪家千金的侍女,怎如此恣意豪迈?”
刘文珍心里为这位姑娘捏了一把汗,无奈地道:“殿下切莫误会,咱们靖国的姑娘们还是很端庄秀丽的,大部分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绣女红学针线,弹琴习画,舞文弄墨,唔,除了这位。”
“不过所谓主傲则奴嚣,奴婢一般都看脸色行事,主子嚣张,奴才自然仗势欺人。”
然而这会却无人指摘那对主仆,毕竟泼了凤袍一身脏,想走也走不了啊。
四周不断有人聚拢,嘿然一声,有人低笑道:“完了,惹了这位,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夏侯淳看得津津有味,这与朝堂上那些咬文嚼字不同,颇有些别开生面的意味,他饶有兴趣地道:“莫非是我靖国哪个将军的千金?”
刘文珍吸了口不知哪来的冷风,抽了抽鼻子,看了看那个凤凰袍主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摁下后,稍作回忆便捏着腔道:“回殿下,这位千金像是萧丞相的爱女,名唤萧霁月,旁边那个姿容上佳的应该是其侍女。”
夏侯淳闻言一愣,“像是?什么意思?”
刘文珍瞅了瞅那个凤凰袍主人,竭力低声道:“殿下,在咱们靖国除了西宫那位,还有谁敢穿凤凰袍啊。不过这位一直无所出,却对萧相家的yòu_nǚ宠爱有加,既然不是西宫那位,那就只有那位相府千金了。”
他语气一顿,摇头道:“不过听说这位萧小姐面容极丑,但前来提亲之人仍然络绎不绝;萧府也常年门庭若市,求亲者甚多。”
夏侯淳眉头微皱,复又释然,颔首:“原来是萧丞相家的千金”。
他暗中嘀咕一句,难怪这么彪。
至于丑,嘿,萧元正祸乱朝纲这么多年,想必造的孽都报应在她闺女身上了吧。
刘文珍瞅了瞅夏侯淳,迟疑了片刻后,低声问道:“殿下莫非不记得她?”
夏侯淳神色茫然,不禁言道:“什么意思,莫非本宫与她还有交集不成?”
刘文正欲言又止,心中暗骂自己多嘴,难道非要自己将这位‘萧女王’幼时骑在你身上揍过你的事儿说出来?
“哎,那边傻站着的那个过来一下!对,就是你。”
夏侯淳抬然看去,只见那“萧霁月”趾高气昂的正指着自己,指挥下人似的唤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