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陈葫芦一声不吭,没理会三人的喋喋不休。
依旧搞出那副睡不醒的样子,耷拉个脑袋沉睡着。
这样,当出租车把这四人,送到省文物局的大门口。
陈葫芦突然抬起头,不仅是眼睛一亮,还盯着这个大门望许久。
好在彭大壮及时提醒,这才从出租车上跳下来。。
这样,一行四人,迎着马路向前走出几十米。
陈葫芦的一双眼,在四周来回扫几下。
倒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却发现大冬天省城的马路两旁,依然绿油油的好看。
他见了,才知那么多人,为啥都愿意住在城市里。
他这样想着,便无所事事的问:“三位,咋样,现在饿不饿,要是饿了,我们来碗面条填填肚皮,一来歇歇脚,二来暖暖身子?”
“当然饿啦,可知我,昨晚喝的是稀饭,到现在都多长时间啦?”柳三蛋听了,是委屈的叫。
“哦!”陈葫芦这样应着,又朝文物局的大门口瞅一眼。
发现在寒风下,这进出的人不多。
想想,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事业单位的员工,在午睡的时间。
于是他,抬眼往街边一扫,发现在几人站着的地方,就有一家小面馆。
而且这家小面馆,里面好像很清静,只有几位农民工模样的人,在热火朝天的吃面。
他见了,朝着三人一撇嘴,这三人便兴高采烈的走进去。
尔后,各自要了一碗面,是狼吞虎咽吃起来。
吃着吃着,彭大壮实在憋不住,用手捅捅他。
悄声的问:“葫芦爷,来时你可跟我们讲,说上海鱼铺那边出了事,要我们陪你到上海走一趟,可我看你现在这情形,好像没心思去上海,而是想在这省城搞事呀?”
“嗯!”陈葫芦听了,把个眼睛垂下来。
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依旧在吃面。
彭大壮见了,把手中的筷子在他碗边敲一下。
小声的问:“葫芦呀,是不是有些事不好讲,或者是时机没成熟,你不愿意让我们知道?”
“嗯,你说的都对,第一是时机没成熟,第二是不能随便跟你们讲,第三是上海那边根本没出事,你说鱼铺现在有你姐与薛老板在打理,能出嘛事?”
“那你,把我们带到省城来,要干嘛?”彭大壮惶恐的问。
“咋啦,你怕啦,如果怕,你现在就可以回柳湾村,包括彭二狗也柳三蛋?”
“咋可能?”三人听了,是一起朝他叫。
“那不就得了,既然不怕,就好好吃面,吃碗面我就跟你们讲,可好?”他冷冷的说。
“不好!”没想这三人,竟是异口同声的叫。
而且这态度,还异常的坚决。
陈葫芦见了,可谓是满心欢喜。
因为这三人,大概也意识到,这次来省城要做的事,不那么光明磊落。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不仅没有后退一步,还搞出风雨同舟的样子。
于是,陈葫芦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那我先透露一点点,我们这次来省城,就是要给赵子凯这个老匹夫一点颜色看,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说我们柳湾村的老房子一文不值,那我倒要看看,他家里都有啥值钱的东西?”
“呀,葫芦爷,听你这样讲,难道要带我们溜进赵子凯家,去偷他家的金银财宝!”彭二狗听了,突然美滋滋的问。
陈葫芦听了,照头给他一巴掌。
压低声音问:“彭二狗,看你这张破嘴,不会这么烫的面条,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这样满世界的嚷嚷,生怕别人听不到?”
“我本来……就很小声呀!”彭二狗委屈的说。
“那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葫芦呀讲话,你只管竖着两个耳朵听,可懂?”彭大壮这样埋汰着,还恶狠狠地朝他瞪一眼。
尔后,用身子挤着他,一直把他挤在桌拐处。
陈葫芦见了,是笑眯眯的叫。
本想说,这也没啥大不了,其实自己这次来省城的意识,跟彭二狗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自己,不会去偷赵子凯家的金银财宝,也不会拿走他家的文物古董。
自己就是想知道,这个赵子凯为啥有这么大大口气。
所以他,望着彭大壮此时,对彭二狗搞出这种架势来,正要跟三位讲讲,这次几个人来省城的真正目的。
没想在此刻,突然就从小面馆的门口处,走进来十几位的客人。
陈葫芦见了,顿时憋住嘴。
望着这些来吃面的人,看人家这穿戴,好像是政府机关的人。
那你说,此时的陈葫芦,可敢在这些人面前,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
于是他,吧嗒几下嘴皮。
把个碗筷朝桌面一推,果断的说:“赶快吃面,吃完面,我们出门说。”
没想柳三蛋听了,却不开窍的嚷:“葫芦爷,现在出门,还不被冻死,你知道外面现在又多冷,不就是你想要我们三,晚上到赵子凯家里走一圈,这种事我与二狗最拿手,还不如在这里讲明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葫芦听了,吓得胆战心惊。
怎么也想不到,柳三蛋会白痴到这种地步。
在这么多机关人员面前,竟说出这么多不靠谱的话。
于是他,气得是拉长脸,都没有去望彭大壮一眼,便一个人走出了小面馆。
彭大壮听了,才知这两位贤弟,总算给自己长一回脸。
先不说今天这事,陈葫芦都没张嘴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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