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阳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神色,缓缓从腰间拿出太守令牌递给了跪在身前的吴敌,“拿着吧!只要沙通天敢反黄鹤楼,你就拿着这块令牌去调动城防营的一千兵马。”
刁德一站在一旁又是歪嘴一笑,慢慢走至窗户旁,继续看着屋外的大雨。
天,渐渐黑了下去,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侍女走进来盏灯。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了进来,不稍一会,一壮硕的男人来到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屋内的几人,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径直走向正在书桌上俯身作画的刁德一身后,附耳了几句,恭候在其身旁。
刁德一放下画笔,望向有些急切的吴家父子二人笑道:“黄鹤楼在金殿摆下宴席,宴请全城各大官员与绅士名流。”
吴敌愕然,问道:“眼下危机关头,老街疫情蔓延,他又刚刚损失了一千多精兵,他怎么还有心情摆宴席?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吴正阳揣摩了少许后,突道:“以什么理由请客?”
刁德一缓缓而道:“登基!”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都是微微一凛。
吴正阳却是猛然站起身,哈哈一笑,“看来真是老天爷助我,黄鹤楼要拿沙通天开刀啦!”
吴敌闻言大喜,但又不知自家老子是如何猜测出黄鹤楼的意图,便问道:“爹,您怎么知道黄鹤楼要杀沙通天?”他说着,神情一变,继续道:“莫非他已经知道我们要联合沙通天来搞他?他想先下手为强?”
刁德一摇头一笑,以极尽嘲讽的语气道:“哼,黄鹤楼没有这个智商。要说吴公子猜测黄鹤楼是因为贪图沙通天那一二十个小妾才对他下手,我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那是谁……莫非是胡来?”
“正是此人。”刁德一拍了拍吴敌的肩膀,露出赞赏的神色,继续道:“胡来的决策倒也没有错。他应是从除魔司和天火观同时起火就猜测出来不对劲,现城中又无缘无故有大批血尸出没,估计他已经知道再不行动就一切都要受制于人。所以才以这个名义摆下宴席,来个快刀斩乱麻,除掉一切反对他们的势力,然后好专心对付疫情。只是他……”说到这,他突然打住,端起茶杯喝茶。
吴敌想要追问,却是听到自己老爹一改之前犹豫不决的姿态,语气中带有一丝冷冷的笑意,“即便已胡来之智,他猜到又如何,但一切都已经晚了!黄鹤楼啊黄鹤楼,就你那榆木脑袋还想做一方霸主?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
“爹,那要是沙通天他耍赖皮不去赴宴怎么办?”
吴正阳微微一笑,“以登基之名宴请四方,沙通天他敢不去?那便是忤逆抗旨。反正他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摆在沙通天眼前的路只有一条,淦!”
刁德一走向正上方的太师椅坐下,品了一口香茗后,“太守大人,那咋们就事不宜迟,开始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