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贱人竟敢打伤我儿子,楚青若!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老娘扔了你这招猫逗狗的书袋子,看你还怎么勾引人!”
被她拉在手里的阿毛觉得,这女人的手劲竟和她大哥二哥差不多,自己竹竿似的手腕就快要被她掰断了,皱着眉头心想:
黄有才的娘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若姐姐,你可千万别出来。
老夫子在一旁气得直跳脚:“你快住手,这里是圣贤之地,岂容你如此放肆!”
有才娘一听老夫子如此说她,更是火冒三丈:“好你个老不修,你还知道这里是圣贤之地?我儿子都跟我说了,课堂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夸那小贱人文章写的好。
把我儿的好文章当成了狗屁扔在一旁,我今日倒要问问你,你是不是和那小贱人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才如此的照拂她!”
老夫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抖着手指着她:“你,你,满口污言秽语,真是有辱斯文!好好好,你儿子天纵英才,老夫自认才疏学浅,教不了你儿子!
从明日起,你那天才的儿子就另请高明吧,不用再来我的桃李书院了!”
黄有才的娘恨恨的啐了老夫子一口,刻薄的说道:“你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好,不用你赶人,老娘明日自也不会让我儿子来你这破书院,免得误了我儿子的前程!”
老夫子怒极反笑:“那是最好,那是最好。”转头叫过了小厮:“去我书房,把黄有才的学钱给她结算清楚,不,不用结算了,把他的学钱一分不少的都退还给他!”小厮应声而去。
黄有才的娘扬声喊道:“怎么?我儿子在你学堂受了伤,汤药费要如何结算?”
楚青若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了,扬声道:“住口!我在这里,夫子休要理会她!”这黄大娘这般的胡搅蛮缠,她这是打算讹上夫子了?
阿毛心中一急:“若姐姐,你来干嘛!”
老夫子也说道:“青若,你不要过来,这妇人甚是蛮横。”
黄有才的娘见到楚青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是楚青若?啧啧,难怪这老不羞要如此维护你,原来长着一副狐狸精的容貌。
哼哼!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手段,难怪我儿文章写得再好,也得不到夫子的青睐!”
阿毛一边掰她的手一边怒骂道:“你儿子那十里八乡都知道的狗屁文章,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儿子的文章比若姐姐的好?”
黄大娘大怒,一把把阿毛甩在了地上,扔下楚青若的书袋子,上前抬脚便要踹阿毛,楚青若大惊,飞身上去扑在了阿毛的身上,挡住了黄大娘就要重重踹过来的脚。
学堂里一群学子皆惊叫了起来,看黄大娘这架势楚青若恐怕不断几根骨头是不太可能了。
正在众人为地上抱成一团的楚青若和阿毛感到担心的时,学堂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带刀的侍卫,对襟蓝袍黑腰带,手挎精钢大刀,个个孔武有力,精明强壮.
领头的那位更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眼里透着精光,太阳穴鼓鼓的,一脸的肃杀,让人望而生畏!
“让开,让开!”为首的高大男人一脚跨进院子,便收到了来自屋顶的一束目光,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之后便故意大声嚷嚷着,一把将正要抬脚踹楚青若的黄大娘推到了一边。力气之大,直把那身形庞大的黄大娘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阿毛见状赶紧扶着楚青若站了起来,一同让到一边,好奇的看着来人。
黄大娘怒不可遏的跳了起来,转过身来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推老……娘……”
等她看清推她之人的阵仗和架势之后,越骂越小声,到了最后,竟把后面要骂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再也不敢张嘴。
平安镇的镇长像一只鹌鹑一样跟在这位为首的男子身旁,陪着笑脸道:“徐爷,你确定你家公子在这里?”
那名被称为徐爷的大胡子,两眼一瞪:“你瞎呀!这不在屋顶上坐着呢嘛!”
众人随着镇长一起把目光转向了徐爷对面的屋顶,只见一位身穿血迹斑斑的xiè_yī,披头散发,不苟言笑,眉宇间却俊朗不凡的少年坐在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学员中所有的人。
徐副将身后一行人一见此人,立刻单膝跪下,齐声说道:“小人来迟,请公子恕罪!”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少将军的身份不能暴露,大家得了吩咐在外一律唤他公子便是。
傅凌云清冷的声音响起:“无事,都起来吧。”
书院里一众人,除了楚青若,包括黄大娘和站在楚青若身旁的阿毛在内都目瞪口呆,书院里何时多出这么一号人物来?老夫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少爷……”一个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从学堂门外匆匆的进了门,众人回首,原来是一个高瘦而结实的青衣小厮,手拿着几个白瓷药瓶哭着跑了进来。
楚青若认得他,是傅凌云的贴身随从,好像叫……连枫。
连枫抹了一把眼泪,抬头对着屋顶喊道:“少爷,你快下来吧,让连枫看看你的伤势。”
傅凌云嘴角微微抽搐两下,一阵头皮发麻。
连枫这人聪明,机灵,对自己也忠心耿耿,什么都好,唯独动不动他那如魔音般的哭声和碎碎念,着实让人吃不消,只怕自己娶个媳妇儿都没有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