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旋想了想说:“恩爱是谈不上,他这人情商不高,还有点穷算计,别的都还可以。”
秦天“哦”了一声。
罗雨旋接着说:“我和他在一起,幸福甜蜜谈不上,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过过日子,相安无事就算是最高境界了。”
秦天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做不到罗雨旋这样,如果生活得那样平淡,他应该是忍受不了的。
“小天,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带给姐看看?”
“过段时间吧。”
“别太耽误了,你也三十几岁的人了,该有个家了。”
罗雨旋看秦天情绪不是很高,又问:“你女朋友是不是嫌你没钱呀?”
秦天笑了,说:“不是。”
罗雨旋说:“小天,昨天晚上我收拾的时候,看见两个存折,可能是妈之前藏起来的,不算少,加上拆迁款,足够你买套房子的,还能余下一笔钱,有了钱,你就好娶媳妇了,等姐把房子收拾差不多了,就先把妈留下的钱给你打过去。”
秦天没想到罗雨旋说到这件事上:“姐,老人的钱你自己留着,我不要。”
秦天接着问自己的问题:“这儿能租到房子吗?”
那人抬眼看着秦天:“看你这样儿,也不像是在逃犯。”
秦天诧异:“你以为我是在逃犯?”
那人笑而不语。
秦天解释:“我真的喜欢这儿,没有别的目的。”
那人笑着点头:“你有别的目的也没用呀,这儿又没财,又没色的,你能劫什么!”
秦天也笑了,他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
那人直到把烟抽完了,才说:“你是想住在这个院儿?要是你真想住这儿,我能帮你问问。”
秦天想了想,一路走过来,确实最喜欢这个院子,大,古老,古朴。于是点头说:“那先谢谢你。”
冯彩静妈妈要给他沏茶,秦天赶紧说:“不了,坐不住,一会儿就走。”
从冯彩静家出来,秦天又买了些昨晚想好的东西,再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发了会儿呆,其实,他特别想去看看严梓蓓,这么呆呆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启动车子,直接回了嵊关岭。
临近春节,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陆续回来了,嵊关岭这个平日里寂静人稀的小村落,开始热闹起来,不时响起的炮声更是渲染了节日的气氛。
秦天把自己的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去兴原采购了些年货。
到了除夕前一天,他把康平叫过来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康平,康平推着不好意思要,秦天说:“拿着吧。”
康平还是推回去:“每个月你都给我开工资了,干嘛还给这个呀,不能要,不能要。”
秦天说:“你要是去外面上班,春节也有年终奖,这个就是咱们的年终奖。”
康平没去公司上过班,听秦天这么说,一边问着:“是吗?那……我就拿着了。”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吃过饭,康平临走时,秦天又递给他两瓶酒:“这是给你爸的。”
就告诉任自怡了,任自怡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关机了,晚上他又来找我,我们俩聊了很多,我这才知道你还没结婚,我要来找你,跟任自怡要了这里的地址,第二天就过来了,可是来了两天都没看见你,又不好问别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走,你就回来了。”
秦天看着窗外那片已成冰的湖,默默地听着严梓蓓的话。
严这看了看秦天:“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在兴原。”
“办事?”
“没有,那天从公园出来我就不行了,第二天吐了一天,然后就去医院看病了,好的差不多了才回来。”
严梓蓓搂抱住秦天,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瘦了这么多……”
秦天不敢看严梓蓓,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严梓蓓温柔地侧靠着秦天,眼看着小湖的冰面,问:“你这几年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魏扬对着闵如雪竖了大拇指:“姑娘,你就是女侠!这胆量,这勇气,佩服!”
秦天忍不住了,把脸埋到床上,不敢出声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又疼得不行。
魏扬没看明白秦天怎么回事,立刻问:“哥们,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这么一说,闵如雪也担心起来,两个人巴巴地看着秦天,秦天不敢让他们看见自己是在笑,只得强忍着笑,尽量平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闵如雪这才坐了回去,魏扬也站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魏扬说:“稍等,我这就回来。”
秦天听着魏扬的脚步声渐远,这才歪过头看闵如雪,还是忍不住笑,叫了一声:“女侠!”
闵如雪尴尬得瞬间脸就红了,稍倾,“扑哧”一声也笑了,可惜,很快她又愁容满面。
秦天想歇一会儿,可是,越是安静下来,伤口的疼越是难忍,索性跟闵如雪多说说话:“闵如雪!闵如雪!想什么呢?”
闵如雪沉在自己的思想中,被秦天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啊?我?没想什么。”她应付着回答秦天。
秦天坚定地点头:“断了念想之后,精力就不浪费了,感觉别的血管血流更充分了。”
任自怡带着嘲讽地笑:“你以为我信?!”
秦天给任自怡倒满酒杯:“爱信不信!”
任自怡喝了一口酒,心里悄悄地想:没门!我任自怡非拉你下水,跟我一样水深火热的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