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大人,这是哪国车队?”
礼部这次前来送夜郎王的官员还有好几个,萧岩一一与他们打招呼问好。
刚准备上车,一回头就看见长安城方向来了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比阿兰他们的车队都还要壮大。
“这个车队是高丽使团的,看样子我们还得等他们过了才能走!”
因为太阳已经西斜,阳光正从长安方向照射而来,较为晃眼!
那周侍郎站在马车上,用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往那边望了一会。
待那些车队近了些,确认车队的归属后随即吩咐自己这边的人把车子靠边,让他们先行通过。
这个规矩萧岩是知道的,作为礼仪之邦,朝廷有过明文规定,若非紧急情况,遇到这些使团的车队都要避让。
如若不然,冲撞了车队,那可是要受罚的!
“巴掌大的国,搞那么大的阵仗,显摆啊?”
两世为人,萧岩对高丽的感官都不是很好,再加上李清禾几次三番地针对于他,萧岩口中愤愤不平!
“萧县男这可就错怪人家高丽使团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对于周侍郎的话,萧岩倒是比较好奇。
“这倒不是什么隐秘!”
等马车靠边停好,那周侍郎便坐到车辕上与萧岩了起来。
“这高丽国虽是我大明的藩属国,与我大明之间却是远隔万水千山与重洋。”
“从高丽到我大明有水路与陆路之分,水路即从高丽乘船直接到大明的登州,从登州上岸,再走陆路到达长安!”
“另一条就是直接走陆路,环绕渤海,费时又费力!”
“而且从辽国切断了两国的边境线后,不管是大明还是高丽的商人,只要从陆路走的,不仅要担心沿途出没的盗匪,还要担心被辽国的军官勒索。”
“一趟下来能保本就不错了,而走水路,虽然省时间,可是海上变幻莫测的气更是让很多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故而这些商人每次来大明做生意都是组团过来,若有使节往来,跟着来的人则会更多,所以才有了眼前这庞大无比的队伍!”
“不仅高丽如此,与他们临近的百济、新罗以及扶桑都是一样的!”
“到这高丽使团,此次前来的高丽公主生丽质、长得那叫一个标致,那日她在殿上当众向皇帝求亲,可与你有莫大的关联!”
“如今人家要走了,你不去道个别?”
那他也在场,当时李清禾当众出想招萧岩为驸马的话时,整个大殿内沸腾不已。
转过头看了一眼萧岩,周侍郎不由调笑到。
那的情景,任谁都能看出萧岩与那高丽公主不对付,如若不然,听见是高丽的车队,相熟的无论如何也要去跟人家道个别!
“还是别了,你看这色,再横生枝节,城门落锁前可真的赶不回去!”
虽然知道周侍郎是开玩笑的,萧岩还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成李清禾名下亡魂,第二次见面若非自己机智,早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去拦她的车驾,怕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若真如萧岩所想,高丽使团的车队走过之后自己等人再赶往长安,大家相安无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呵呵,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老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高丽车队为首那辆豪华的马车内,隔着那薄如蝉翼的纱窗,看着前面不远处站在马车旁的萧岩咬牙切齿地道。
车中女子自然是那高丽公主李清禾,这么晚离开长安,为的也是萧岩。
今日她早早就派了冉国舅府门外潜藏着,打算等萧岩一露面就将之劫走。
可惜的是等了半萧岩的影子都没见到,若在平时,萧岩都是一大早就出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正打算放弃时就看见萧岩从国舅府出来,还没等她高兴,就被人抢先一步,将萧岩给截走!
本以为功亏一篑,就这样与萧岩擦肩而过,没曾想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焉有能放过之理?
萧岩心中正祈祷着谢谢车队行驶得快一点,谁知道不如人愿,那领头的马车走到萧岩面前便停了下来!
停下了?他们居然停下来了?山高水长,还不赶紧赶路磨蹭个啥?
“侍郎大人,我去方便下!”
见此情景,萧岩微微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诞生,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边车队就有人朝这边走来。
“萧公子,我家公主有请!”
对人车队来人,萧岩装作没看到,直接转身就走,背道而驰!
你家公主是你家公主,又不是我家公主,凭什么她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呃……”
对于萧岩的反应,直接让那过来的人石化当场。
别的不,你好歹给个反应了,哪会有人如此,直接装作没听见,扭头就走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萧公子请过来?”
见萧岩对自己的邀请视若不见,李清禾不禁怒了,“记住了,一定要把他请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萧岩如果不配合,直接用强!
听见李清禾的话,萧岩心中暗骂一声,撒腿就跑。
自己一个人,怎么都不是这些饶对手,以李清禾这不依不饶的性子,自己多半会成为她的阶下囚。
这里离灞河不远,只要到了岸边,跳下水,自己尚有一线生机,为此他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