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镇军民与田亘准备与张举决一死战的时候。一直跟在身边的义子在最后关头直接将刀从背后刺入了田亘的后背。
就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打开寨门放张举进镇,但张举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在进入小镇后直接将城门附近的人全部杀掉。
整个小镇一时间无人敢直视张举,任由张举在小镇内烧杀掳掠。
“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够允许我亲自杀了张举,以报杀父之仇”。
田楷红着双眼说道。
虽然田亘并不是直接死于张举之手,但父亲的死亡和张举脱不了干系,田楷将杀父之仇的矛头指向了张举,想要亲自为父亲和家族报仇。
但田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公孙瓒面前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公孙瓒刚准备一口回绝他,但陈子重却使了个颜色让他不要说话。
只见陈子重上前一步说道:
“杀父之仇我本应该助你,但我答应了张举留他一名。”
听到这里,田楷的眼睛顿时泛红,就在以为自己已经没法报仇的时候,陈子重补充道:
“张举在我们手上的时候我肯定要保他,但到时候放了他以后,他的性命我们就不管了,听懂了吗?”
“多谢将军!”田楷终于明白了陈子重意思。
帐中其余世家听到这里也知道陈子重的意思,他们中可有不少人与孟家、卢家有姻亲,同样有亲人死在了张举手中。
等到张举走出大营的那一天,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眼看各族代表已经在私下里交头接耳,陈子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
直接用右手打了一下站在身旁的二郎,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而看到这一情况的严纲直接说道:
“将军,我军粮草不足,恐怕支撑不到攻下令支的时候!”
公孙瓒瞪大双眼吃惊道:
“粮草消耗怎么如此之快,莫不是有人贪污粮草?”
“禀将军,我军大部为骑兵,战马耗粮五倍于人,所剩粮草已不足五日所食”
严纲无可奈何道,似乎是没有料到骑兵粮草消耗如此之大。
“大军出征,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怎么作战,子杰你立即率领本部兵马前往辽东筹措粮食,不得有误!”
说完公孙瓒直接让严纲离开帅帐。
原本在下面等候的令支家族却炸开了锅,只见其中一人起身说道:
“将军切勿撤军,如若不然我等在令支城内的一家老小可就要遭殃了!”
还没有等他坐下,右手边的一人再次站起来说道:
“公孙将军不能撤军啊,张举不在无人能约束令支城内将士,这些士兵没有粮草供应溃散乡里,到时候我等全部要遭殃,还请将军三思!”
...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军若有粮草岂能不去攻打令支县城,实在是粮草无以为继,各位请让开道路,待吾携带粮草从辽东回来,定将令支城内的贼军尽数剿灭!”
严纲刚走到帅帐门口被群情激奋的家族代表给堵在了帅帐里面。
看到这些人竟然在公孙瓒面前做出失礼的举动,不由得大吼道。
“不过是些许粮草,我等筹措一番就是,将军切莫情急做出决定!”
又是一人站起来说道。
其余家族听到此言纷纷应和,承诺要拿出粮草供应公孙瓒。
“你们又能筹措多少粮草,我大军一万余人,仅骑兵就有八千余,每日消耗粮草就超过一千担!”
陈子重眼看这些家族代表已经上钩,直接了当的说道。
“就算我军作战勇猛,攻打令支也至少需要七八日,再加上收编整顿所需时间,至少要半月,我军此间至少要消耗三四万担粮草,你等如何供应的起”。
这个数字是陈子重根据令支田亩与人口数量推算出来的数据。
即保证各家族能够略有心疼的拿出这些粮食。
而不是用天文数字吓唬他们。
“什么,三四万担?”
帐中的家族代表中有不少人被这个数字吓到了,虽然他们家族每年进账肯定超过这个数,但一时间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粮食来。
“怕什么,我们这里有几十个家族,每个家族拿出一两千担的粮草就能够凑齐,难不成以诸位的身家连一千担的粮草都拿不出来吗?”
人群中再次有人说道,似乎此人正在给犹豫不决的家族代表们出主意。
“也是,只要一千担的话家族的确能够轻松拿出”。
稍微算了一下账单的各位家族代表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数字虽然不算大,但也够家族出点血了。
“但我等基业都在令支县城内,张举此前封闭城门,我等也无法将粮食运出来,就算我想要给将军提供粮食也办不到啊!”
这里的家族代表中,超过一半的人全家老小都在令支县城中,虽然他们能够在封城状态下跑出来,但想要运输如此之多的粮食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时间,帅帐中充满了市侩的气息。
“够了,你们把军营当成是讨价还价的地方了?”严纲大吼道。
但严纲的话语并没有镇住这些世家代表,他们作为令支城中的豪门大户,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区区一个小将的威胁直接被无视了。
看着并不理睬自己的令支世家,严纲毫不犹豫的抽出了佩刀。
直接一刀砍在了旁边的火盆上,虽然火盆中并没有燃烧油脂,但发出的金铁之声却让整个大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