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不论是她,还是儿子,都已经接受了他。
冷昊轩忽然间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错觉,伸出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随即因疼痛冷嘶了一口气,这是真的!他真的等到了,再一次为她戴上戒指的这一天,手中的圆盘咚地落在地上,饭粒滚落一地,飞溅在他的西装裤腿上,但他却恍若未觉,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底的澎湃与激动,满脸正色,膝盖猛地朝下弯去,单膝跪在地上。
头顶上是绚烂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拖曳于地,冷昊轩执起池晓晴的手,手指颤抖的将戒指推送到她的无名指中,眼眸里,不停闪烁着的,是比窗外星光还要璀璨的耀眼光芒,如同她手指上的钻石,绚烂、美丽,摄人魂魄。
“谢谢你。”谢谢你,在三年后的今天,还愿意敞开心扉接受我,谢谢你,在被我那么狠心的伤害后,还愿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谢谢你,沒有剥夺我继续爱你的权力,头微微垂下,火热的唇紧贴在冰冷的钻戒之上,一滴泪,无声的从他的眼角滑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胸腔里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淹沒,当冷昊轩从地上站起來时,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渴望,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胸口剧烈起伏着,里面压抑着的,是三年半來,刻骨的思念,刻骨的渴求。
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卧室的大床上,这张床,曾经池晓晴睡过,时隔三年半,她再一次入主,这次,她被人小心呵护,小心珍藏。
衣衫在他颤抖的手指下尽退,白皙的肌肤,在窗外投射进來的月光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朦胧,大床发出吱嘎的碎响,女人的喘息,与男人的闷哼,成为了这一室糜烂的唯一曲调,她的手死死抠着冷昊轩的背,手指上的钻戒,在月光里,不断闪耀。
他们终是在三年半后,再度相遇,再度相溶。
剧烈运动后,冷昊轩爱怜的将浑身是汗的池晓晴抱进洗手间,体贴的为她放了满满一个宰的温水,甚至还特地探了探水温,然后才把人放进去,自己拿着一块毛巾,背对着她,为她擦拭着身上暧昧的痕迹。
“今天……为什么……”他无法理解,明明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可今天却接受了他,或许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冷昊轩甚至有种不敢相信的恐慌,害怕再度睁开眼,这只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一如这三年中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池晓晴背对着冷昊轩,舒适的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四个月前,我因为急着赶一份稿子,忽略了小佑,结果他因为在幼稚园玩水,高烧不退,是你在凌晨抱着他,送去医院,为了不让我的工作分心,告诉我,你带着小佑出去旅游。”为了这件事,她还和冷昊轩大吵了一架,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他善意的谎言。
“三个月前,我升职成为名正言顺的设计师,为了一分设计图稿,被同事污蔑抄袭,可是后來这件事无疾而终,我无意间知道,是你动用了安宁的关系,亲自与老板交涉,为我做出担保,让我的工作能够顺利继续。”那是职场的黑暗,是他在无声中,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你为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动手打扫卫生,亲手下厨做饭,这些我通通都记得,”说着,池晓晴睁开了眼,回过头,冲冷昊轩微笑:“我想要试一次,给你,给我,给儿子一个机会,我想要再赌一次,就赌你的这里。”手指指着他心脏的位置,“我可以不怕受伤试着接受你,但是,冷昊轩,你得记得,不要再背叛我,不要再伤害我,要不然……”
剩下的话,被火热的吻堵住,冷昊轩想不到别的什么方式來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激动,他等了太久,在后悔与痛苦中煎熬了足足三年多,终于,守的云开。
不过,虽然说池晓晴答应了给冷昊轩一个机会,但却沒有点头答应复婚,让冷昊轩很是无奈,也只能迁就她。
半年后,一场时尚秀,以新晋设计师池晓晴的名义展开,赞助时尚秀的集团,赫然是安宁。
那一场秀,汇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时尚精英,还有商界名流,秀的演出出乎意料的顺利,受到了业界的一致好评,当池晓晴作为设计师上台致词时,下方是攒动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她沒有看见,在四个黑暗的角落里,痴痴凝视着她的四个男人。
一个穿着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配搭一件白色的衬衣,深情的,痛苦的,凝视着她,喃喃的唤了一声:“姐……”
一个带着巨大的茶色墨镜,身体修长,轮廓深邃,不似东方人的素净,他的身后还跟着四名身穿西装的保镖,个个人高马大,这是布莱恩在那抽礼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决定來见她,看见她在舞台上眉飞色舞的叙述着设计的灵感來源,看着她与下方左侧的红色帐幕后的男人四目交对,浓情流传的场面,布莱恩只能笑着祝福,至少,她现在看上去是快乐的,不是吗?那么,当初,他的放手,就是值得的。
易玲玲挽着苏逸宸,站在最靠近门边的角落,他们的邀请函是由冷昊轩亲自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