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死不要脸,没脸没皮……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要名声了吗?”
姜皇后快要气疯了,这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又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殷郊在一旁道:“三辞三让乃是礼,并非制,他不遵守也是可以的……”
姜皇后一阵心塞。
殷郊不知她心思,继续道:“就算不遵守,顶多就是多一些非议,反正现在他非议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吧。”
姜皇后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发现这短短一天时间内,他一下子就成长了太多太多。
她心中一阵难过,对黄妃和武庚的恨意又加深了一重。
“吾儿,你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你外公,让他带兵前来……”
殷郊满脸渴望地道:“外公,他真的会带兵前来吗?这毕竟是犯忌讳的事儿……”
姜皇后道:“当然会,你乃是嫡子,这王位本就是你的……他这不是叛乱,乃是清君侧,挽天倾……再说了,此事黄飞虎不是做过吗?黄飞虎做得,我父亲姜恒楚就不能做?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殷郊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如果接二连三地发生,那朝廷的威严又在哪里?
如果用这样的方式拿回了王位,到时候人人都如狼似虎般带兵勤王,那这王位他做得稳吗?
忽然,外面传来了通传声:“亚相比干来到……”
姜皇后神色一喜,高兴地道:“快,快让亚相进来,不,我亲自去迎他。”
她开开心心地冲出来,却看到比干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她心中奇怪,有些奇怪地道:“亚相有何贵干?”
“汝夫亡了。”
我知道呀,有什么问题?
姜皇后泪眼盈眶,悲声道:“吾知道,请亚相做主。”
亚相冷着脸道:“汝夫亡了,汝却身着艳服,扮着艳妝,这不妥吧……”
其实这并非比干偏心,他之所以在武庚那里没提,是因为武庚本来就过得穷酸,哪有什么艳服艳妝,全都是清一色的素衣。
他住的地方就更是一等一的陋室,根本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
姜皇后这里就不同了,她本就是皇后,又是东伯侯的女儿,现在又是纣王的正妻,纣王生性喜爱奢靡,姜皇后虽然比他好些,但耳濡目染之下,生活习惯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再说这几日事情发生得太多,忧心自己地位不保,哪里还顾得上披麻戴孝呢……
结果就被比干给挑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