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李见心三人详细商量了一下今晚的‘天香楼作战策略’,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李见心大手一挥说到:“好了,不要争了。王瑾,你内力修为太低,怕是容易着了那迷香的道,今晚就由你去天香楼后面的酒楼那里进行监督,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会从马车中出来。”说着又窒息端详了下君莫白,说道:“莫白姑娘,你待会倒是去把眉毛画浓一些,这样的话就真的可以达到雌雄莫辩的程度。今晚,我便同你一起倒是一定要做好。”说完,便直勾勾地看着二人,又说道:“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嗯。”君莫白二人齐齐应了一声。
待到君莫白画好眉毛之后,李见心看着两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便走吧。”说着便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弯弯的月牙已经挂在枝头了,零丁两三颗星辰洒落在靛蓝色的天幕上。
三人一出宅子,便分开了,王瑾自己单独走的是一条小巷,李见心二人走的是大路。李见心二人便来到了天香楼门前,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便一齐走进了天香楼之中。
刚送进去一波客人的老鸨一转身便看到了李见心那颗铮亮的光头,暗道一声晦气,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转眼间又是满脸堆笑地摇曳着身子走了过来,轻轻挥舞着手绢,说道:“这位爷,是什么风有把您给吹来了?”
李见心自然瞧见了这老鸨之前脸上的一阵变幻,脸上做出颇有些不耐烦的神情说:“怎么?倒是不欢迎小爷我?你可瞧好了,我这次可是给你介绍了新客过来!”李见心说着便指着正在左右好奇地看着这青楼内饰的君莫白。
“不知这位小公子倒是怎么称呼?”老鸨看着君莫白谄媚的笑道。
君莫白却是没接话,李见心却是兀自说道:“这位是江南的白公子,倒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你可要好好地给我招待好他。”
老鸨连连点头,讨好道:“李公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老妈子我一定会给白公子安排好的,倒是李公子你今日还是照旧?”
李见心一思量便看着老鸨说道:“这个嘛?你就只是去唤秋菊姑娘来就好了。白公子的话,你倒是要用心地给他介绍几个想好的。”
“哎,老妈子我这就去把秋菊姑娘喊下来,这两天可是念叨了你多次呢,倒是一直在等着公子您呢。”老鸨干笑了两声,随即看向君莫白问道:“倒是不晓得君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君莫白这才收回大量四周的目光,调动真气,粗着嗓子说道:“这个嘛,我倒是喜欢那些能喝酒的,会喝酒的女子,倒是不晓得这天香楼里有多少这般女子,倒是都给我拉过来罢了。”
老鸨一听君莫白的嗓音,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散了过去,在心中嗤笑了一下,笑着说道:“那还请白公子稍等一下,我这去给您找几个会喝酒的姑娘来。”烧着便领着二人在大厅里坐下。
君莫白看着左右,小声地对李见心说道:“这些就是喝花酒的地方嘛?除了多了些脂粉气,装修地花哨了些,倒是没什么新奇的嘛。”
李见心看了下左右,俯着身子轻声地说道:“这个是就是个花钱买乐子的地方,不过大多做的是皮肉生意,当然也有正经的唱曲的之类的,你待会就找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吧。”
“你不也是不怎么来这青楼嘛?怎么对这青楼里的营生倒是这么熟悉?”
李见心无奈地揉了揉鼻尖说道:“我好歹是个男人,走江湖这么久了,自然是晓得这些东西的。你之前久居家中,又不怎么出来,怎么会晓得这些龌蹉呢?”
“这道也是,我原先以为你还是个好色之徒呢。”君莫白笑着说道。
“这个嘛,是人的话便会对赏心悦目的东西产生一丝涟漪幻想,但是不代表会表现在言行之中。若说没有一丝幻想,那么也实在是太过假道学伪君子了。但如果又被这些幻想所产生的yù_wàng所支配的话,全凭本能行事,伤害了别人的话这便是罪孽了。佛经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是佛的境界,但是我却认为只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经历才能够做到那般高深境界,没有好色的经历又如何去谈那些堪破红尘呢?所以这好色倒是人之常情,只是需要克制自己的行为罢了。”李见心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轻轻地说道。
“你这些东西倒是有些违背程朱理学了,不过听起来倒也颇有些道理的样子。”
李见心看了君莫白一眼,说道:“哪来什么道理?我若是个卫道士,那我说不得便会痛批我刚刚所说那段话了。道理这个东西,你光靠嘴去说,上下两片肉一动,千言万语便从口中说出来了。好似所有人都在讲道理,只是这道理是他们自己的道理罢了。这世上最讲道理的便是街边的泼妇了,她们都会死揪着你一点言语或者行为上的瑕疵,去说服你,知道你最后无可奈何举手投降。纵使你前言晚育,只要你被她们抓到痛脚了,她们说不得就要让你们晓得‘道理’的本质了。这样的道理是万万讲不赢的,我但凡碰到这样的人,说不得便要被气个半死,然后暗道一声晦气,只得灰溜溜地走掉了,留她在原地破口大骂。”
君莫白听着李见心的俏皮话哧哧地笑着,说道:“你这般年纪倒是从哪里晓得这些道理?尽说些俏皮话。”李见心自然不可能告诉君莫白自己是个穿越客,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