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武天豪。”

武天豪闻言笑了笑,咧着嘴对着曹正修说道:“曹兄莫要说我没变,你不也是没变,我们倒是有多久没有在一块喝酒了?是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了?”

“记不得了。”曹正修只是摇了摇手对着武天豪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还提他们干什么?”

“那行,今天倒是不谈过去了,我们只是来喝酒了,倒是祝你这东厂的大都督事事顺心。”武天豪说着便重重地拍了拍曹正修的肩膀,武天豪自然晓得自己的老对手是在存心恶心自己,面子上也不点破,只是顺手接过李见心递过来的海碗,拍开了一个酒坛,拎着酒坛就站了起来,往自己手中的海碗倒满酒水,对着武天豪说道:“来,喝酒。”

“好,喝酒。”武天豪拿着海碗与曹正修碰了一下,便仰头将这满满当当的一碗酒饮下肚子中了。武天豪饮完酒正要坐下,却是被曹正修拦住了,“曹兄,你拦我做什么?”武天豪看着曹正修不解道。

曹正修却是抬起手在武天豪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道:“天豪啊,我们也这么多年不见了,只喝一碗酒是不是不太够,一碗怎么够呢?再来三碗。”

武天豪听着曹正修的话,不由得乐了起来,对着曹正修说道:“曹兄,你这想要灌我酒的如意算盘只怕是打错了,想灌我酒,这三碗酒只怕是不够。”

“我也晓得不够,只是我现在只想喝这三碗酒,这几十年来没有人理解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曹正修说着一脸颓丧地摇了摇头。

武天豪虽然豪迈,但也是心细之人,他又是与曹正修同时代的人,自然晓得曹正修在说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人在江湖,生不由己。”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妥当,于是挥了挥手,好似刚刚的话不作数一般,又说道:“算了,大过年的,倒是说这些干什么呢?来,喝酒,喝酒。”

“酒能解千愁,来喝酒。”曹正修说着便端起手中的酒碗与武天豪碰了一下,二人就这样连饮了三大海碗酒,曹正修酒力只是寻常,三大海碗酒下肚却是在瞬间就红了脸,只是坐下来之后,就调息排解了身上的酒劲。

“曹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嘛?”武天豪看着曹正修这般手段,拍着曹正修的肩膀说道。

“倒是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曹正修自然晓得武天豪在说什么,只是却是装作在赶苍蝇一般地挥着手如此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还是要说。我最不喜欢你这种喝酒之后还要运功解酒的行为。”武天豪却是咧着嘴说道。

曹正修听得武天豪挤兑自己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却也是怼了回去,对着武天豪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嘛?就是这种明知道别人不喜欢听的非要说给别人听。”

武天豪却是无所谓,只是对着曹正修说道:“你也甭一直保持清醒了,喝酒嘛,自然是为了开心,不去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这样喝酒倒是完全失去了喝酒的乐趣了。”

“我可没你那般好的酒量。”曹正修说着又白了武天豪一眼,他们俩相识于数十年前,本来是可以事成为好朋友的,只是两人的身份却是站在了对立面,最后也只能是作为亦敌亦友一般的存在了。

一旁的李见心听着自己两个准丈人在斗嘴,只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完全不敢冒头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缩起来,小心翼翼地喝着酒,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武天豪又同曹正修争辩了几句,只是这些话在李见心听来却是两个都是说服不了对方的人在强行说服着对方,倒是没什么乐子。

就在李见心没心没肺地听着自己二位准丈人斗嘴的时候,火却是烧到了李见心的头上来了,“见心,你说是我说的对,还是曹正修说的对?”却是武天豪对着李见心发难了。

李见心听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瞧了武天豪和曹正修一眼,在他看来这场争执的其实双方都是没有错的,只是双方立场不同罢了。思考了一番之后,李见心还是觉得两人的攻讦实在是像小孩斗嘴一般,只是这种话他却是万般不能说出来,现在在曹正修武天豪两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他也不能够和稀泥,这时候正是站队的时候,只是这两方都是自己的准丈人,任是站了哪个的队都是不好,肯定是要得罪其中一方的。只是自己才同这二位准丈人的关系缓和一些,倒是不能够站队。

想到这里,李见心却是对着二人说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了我之前还有一种珍藏倒是没有拿出来过。”李见心说着便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着曹正修二人说道:“您二位稍等一下,我去把那‘猴儿醉’取过来,待会再同您二位分享一下。这‘猴儿醉’喝完之后,想必二位应该也是会了解一些双方的想法了吧。”

李见心说着就跑去自己房间翻出了这猴儿醉出来,这是他今年回到川蜀的时候,在黑白子那里拿到的,只是他一直没喝,主要是他觉得这酒太过邪性了。之前君莫白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李见心也曾想用这种酒来试试,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因此这才一直没有动过这一小坛子酒。索性自己两位准丈人倒是起了争执,今日倒是干脆用这‘猴儿醉’来缓和一下二人的关系吧。

李见心取了‘猴儿醉’便来到了院子中,拿过两个酒杯,小心翼翼地揭下封泥,只是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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