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啊,但是没有用的,见心哥哥。你是斗不过我义父的。”柳一一坦白道,“先不说什么证据之类的事情了,但就武学而言,我义父早已经成就天人化生境界了,乃是天下绝顶的高手,更何况整个东厂都是他的,想要完成复仇大业,只能够比他更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柳一一平静地说着事实,她实在不想看到李见心再一次倒在自己的面前。李见心闻言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会去找证据的,其他的我慢慢来。”
“好。”柳一一也不再劝导着,凰兮接过话头说道:“也许,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的楼主。”“算了。”李见心推诿了。三人又细细地计较了一番,只是兴致再也没那般高了。
傍晚,李见心三人分离,柳一一独自一人回到了曹府,曹正修还在皇宫内没有回来,柳一一正坐在等下细细地思索着,天下间知道‘广州血屠’一案是东厂主谋的,应该只有魔教教主、东瀛甲贺派伊贺派继承人、义父和他的心腹,然后就是见心哥哥和我还有凰兮。这四方,应该属我们最弱,而东厂虽然名声不好,但魔教和东瀛人的江湖名声更是声名狼藉,所以魔教和东瀛人手里拿出的证据只会被人当做给东厂泼的污水,并不能动摇东厂的根本,那么除了皇帝之外还有谁可以动摇东厂呢?柳一一一时没有想清楚。
“一一,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柳一一从沉声中惊醒过来,嘴角一咧露出好看的笑容说道:“义父,你回来了,刚刚在思考一些问题。”柳一一顺手接过曹正修的朝服,叠好,随即砌好一杯热茶送到曹正修面前,曹正修喝完热茶,摸了摸柳一一的脸蛋问道:“刚刚在想什么呢?”
“义父,我今天在坊间听到一些人在传义父的一些流言,正在思考怎么办呢,一时失神。”柳一一说着一分真九分假的真话。“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那些人不用去管他的。”曹正修说道。
“为什么呢?”柳一一问道。
“你有学过先秦诸子吧,也应该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所以像这样的流言自然是不用去管他的,反而要让他越来越大,把义父我妖魔化这样就最好,这样世人便会畏我惧我怕我,由此民心可用矣。”曹正修正色道。
“只是这样对义父的名声不好啊,万一传到天子面前,该怎么办呢?”柳一一问道。
“名声好也罢,坏也罢,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名声只不过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罢了。圣上之圣明上达天听,下达九幽,又岂会被一言以蔽之?”曹正修缓缓说道,竟散发出一身正气禀然的气势。
“多谢义父教诲。”柳一一乖巧地欠了下身子,退了出去。
李见心正在客房里念着佛经,却是传来了敲门声,李见心打开门一看,却是带着凰兮来到这家客栈的蓝衣女子。“请进!”李见心做了个请的姿势,合上了房门,请女子坐下才问道:“你是?”。
“打扰了,我叫蓝蝶,是飞凰楼的大管家。”蓝衣女子缓缓说道。李见心给蓝蝶倒了杯薄茶,才问道:“请问找我什么事情呢?”。
蓝蝶指了指李见心的竹杖剑问道:“这柄剑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柄剑,是我师傅所传。”李见心答道。“那你师父还健在嘛?”蓝蝶问道,李见心没有回答,只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柄剑原本是我家楼主的旧物,后来赠给了照善禅师,只是照善禅师早已退隐江湖,之前倒是在楼主的嘴中知道了这柄剑,所以看到这柄剑一时有些疑问。不过今日倒是从凰兮的口中知道了你却也解救过她,好似前缘重演一般,不过想来也是,照善禅师的弟子定然是江湖上有名的义侠。”
“你知道我师傅的事?你们楼主是?”李见心紧张的问道。
“我们楼主正是‘凤凰仙’林洛雅,至于这柄剑倒是楼主之前提起从前的时候才晓得这柄剑的模样,不过楼主也只是说道照善禅师救了她一事,其他的事情却很少提,所以对照善禅师一事我是知之甚少。”蓝蝶拿过一杯冷茶缓缓饮完,又放下了茶杯。
李见心给蓝蝶又续了一杯茶,随即沉默了下来。“不过你想知道的话,到时候可以问问我们楼主。”蓝蝶又说道。最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蓝蝶这才从李见心的房间里出去了。
次日,李见心辞别柳一一和凰兮二人,道了万声珍重,二女依依不舍却也只能辞别李见心。李见心却是连忙出了京城,回到了惊惶阁。
“你回来了?”笑红尘问道。
“是的,我回来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一下。”李见心说道。
“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江湖为什么全是魑魅魍魉,洪水猛兽,竟然全无一点江湖侠义,这是怎么了?”李见心问道。可是笑红尘这一次没有给他答案。
“我在江湖的时候,江湖便已经是这样子了。只是我那个时候我也挣扎过,但是后来还是放弃了。”
“所以,这个江湖就一直是一潭死水?”
“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