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暴喝直接让左思丢了三魂失了七魄,整个人如同抖筛子一般抖了起来:“属下知错了,属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骗帮主,还望帮主念在往日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吧。”左思只是一掌一掌地狠狠掴这自己的脸。
“算了,你这家伙,真是可怜到让人生厌。”江砂只是望着左思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我不杀你,但是你日后若是再敢蒙骗我,我必杀你。”
如蒙大赦的左思只是兀自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是猛地磕起头来,对着江砂说道:“帮主仁慈,帮主仁慈。多谢帮主宽宏大量。”
“滚吧。”江砂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左思倒是真的滚了出去。
看着左思滚了下去,江砂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无奈,只是转过身子吹着略有些冷厉的河风。风声很是有些凄厉,像刀子一般刮在这些略有些消瘦的汉子身上。“钟先,你不在里面饮酒,出来做什么?”江砂也不回头,便是知道钟先出来了。
“帮主,我是来劝你一句的。虽然杀父之仇不可不报,但是帮主你将十余年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人是否是有些许不智?”钟先裹了裹自己的衣裳说道。
“你知道嘛?其实我今天很是想要杀掉左思的,但是他的那副求饶的模样却是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当时为了保下我也是这般向人求着情,虽然我后面活了下来,但是那个场景我永远也是忘不记了。你想想我的父亲,那样一个老人了,你说他那般求情,那些人为什么还是会杀掉他呢?”江砂只是自顾自地说着,钟先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让他说兄弟你的父亲是个大恶人,杀了他是为民除害,只是这样的话却是不能从他的嘴里出来。
“钟先,我们创立这水鬼帮已经有多久了?”江砂只是望着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山寨说道。
“十二年七个月多三天了。”钟先答道。
“是啊,十二年七个月了。我们两个人从无到有打下了这偌大的基业,算不算是白手起家?”
“自然是算的。”
“好,既然是算的,那我们再来一次白手起家又有什么关系呢?”江砂终于回过头来看着钟先笑了起来。
“帮主是什么意思,属下不知。”钟先只是恭谨着说道。
“这四下无人,你我不必如此生分,还是兄弟相称吧。”江砂说着便是笑了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笑的开心了。
“好,老江你说吧。”钟先也不做作按照江砂的要求开始称兄道弟了。
江砂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张信笺,递给了钟先说道:“这是宁王给我的招安书,你且看一看。”
钟先接过书信,走到两处看了起来,只是越看眉头却是越发皱了起来,“你答应了宁王的条件?”
“没有,自然是没有答应的。宁王只是想空手套白狼,我去了他那里哪有在这当土皇帝自在?”江砂说着便是一顿,随即对着钟先说道:“不过宁王的这一封信却也是给了我一个想法,这天下已到了将乱未乱的时候,正是英雄辈出的地方,我们依据这黄河天险也可是大有一番作为。宁王那家伙想要做皇帝,我又如何做不得呢?”
“只是你之前为何却是要在大厅之中说出评分黄河的条件呢?”钟先却是不解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承诺,却是因为利益动人心,那些人若是真的将我的仇人除掉了,那么最后定然是要和我平分这黄河。只是却是忘了江湖上这拳头才是硬道理,现在黄河上只有我这么一个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其余人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我说平分就要平分了嘛?天真!那些人即使真的除掉了我的杀父仇人,我也有办法除掉他们,到时候这黄河之中就只剩下我们这水鬼帮了,你想想这是多大的权力!况且借着这一次,我也可以扫清这水鬼帮之中图谋不轨之辈,谁忠谁奸到时候就能够看出来了。”江砂说着却是豪气顿生,又道:“还请钟兄助我一臂之力。”
钟先这才晓得自己这个小老弟的抱负,不由得义正言辞道:“钟先定不负帮主所望。”说着便走到江砂的身边附耳道,既然如此,那便这般这般。
翌日,李见心便领着老曹一行人到了黄河边上,却是发现周围的人都是望着自己面有不虞,隐约间似乎是在交流些什么,想要找个人问路都是找不到一个人。正吃饭间,却是有十来个青皮流氓跑了过来,倒是对着李见心他们喊打喊杀的:“就是你们杀了水鬼帮帮主的父亲?”
李见心一看来者不善,只是放下筷子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看来那就是了。”为首的青皮流氓笑着说道,便扑了上来,李见心也不多做纠缠,只是一脚踹开这些人,将他们踢得不能起身,领着老曹他们逃走了。“看来我们却是暴露了。”李见心却是对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