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心只是忍着心中的恶寒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顶着方毅左模样的人,问道:“秦朗在哪?”且看方毅左咯咯咯地一阵笑了一阵,声线又转回了方毅左的声音说道:“阿七兄弟,你不是挺会猜的嘛?你猜出我是何人,我便把秦朗的下落告诉你。”
李见心将手中的剑抵在方毅左的下巴处,森然着说道:“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想知道秦朗在哪。”
“是嘛?”方毅左答道,说完想要将下颌处的剑尖拨开,李见心只是一剑滑刺了出去,割伤了方毅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方毅左的脸上削下了一层薄薄的皮,露出了一块宛若冰霜的洁白肌肤。李见心的剑又指着方毅左的喉咙,说道:“你还可以再试试。”。
方毅左将弹了弹自己受伤的两根手指,嘴唇动了动,说道:“那秦朗就在济南城的…”话声说到后面便越来越小了,“在哪?”李见心问道,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想要更听清方毅左的后面的话,浑然没有注意方毅左左手的小动作。“在黄泉路上等你。”只见三枚丧门钉从方毅左的左袖之中飞出,李见心早已防着这一手,当下也不急,只是手持宝剑,使着一个‘粘’字诀,将那三枚丧门钉的劲力打散,三枚钢钉便和半截剑身一同掉落在地上。
方毅左瞧着自己偷袭没有得手也不恼,只是看着李见心的半截剑身嗤笑道:“阿七兄弟,你这剑断了,可还剩下几分功夫?莫不是打不过我这娇滴滴的小女子,那可是让江湖中人耻笑了。”话声却又是转回一个娇滴滴的软糯女子声。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雀,只是不知道这人皮面具下是怎样的丑八怪模样。”作为一个穿越客,李见心怎么可能在嘴皮上落了下成。
“原来你是想瞧瞧我的花容月貌?那可得试试你的斤两了。”这人倒也是牙尖嘴利的主儿,嘴中不饶人,手中也不曾饶人,当即便扑了上来。
“来得好。”李见心一见这人恼羞成怒,省了这口舌之争,当即持着手中的断剑刺了出去。两人在房中交错了两三招,那人便一脚踹开房门,遁了出去。李见心随即也跟着远遁了而去,你追我逃之间,二人已经追到城外的的一处悬崖上。
李见心借着月光已经瞧见了悬崖的边缘,对着那人说道:“你已经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再见了,阿七兄弟。”说罢,那人一跃而下,李见心连忙赶到那悬崖旁边一看,只是借着月光瞧见朦胧间有一道纸鸢一般的东西飞了过去。李见心追之不及,只能回到那惊惶阁的分舵据点之中。
济南城外的一处魔教据点中,那易容成方毅左的女子正从自己的身上缓缓地剥下自己身上的肌肤,对着灯光瞧着那个被李见心划破的破洞,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浪费我一张绝好的人皮面具呀。”
“人没事便好。”方毅左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这‘人皮面具’本来就是羊羔皮硝制成的,你非要去犯险去做这一趟,人没折在那就不错了,对了,此间事了,你还是赶快回到总舵。”这女子听到方毅左宽厚的声音里透出的关怀,只是咯咯咯地笑着,打开房门迎着方毅左说道:“方大哥,莫不是怨我害得你丢了这锦衣卫统领的差事?我这次好不容易赖着母亲来到这济南城玩玩,你倒好也要赶我走,让我回到那昆仑山上受气。”
方毅左看着笑呵呵的女子说道:“倒不是赶你走,只是大长老既然做了这明月山庄一事,我便知道这身份迟早是要败露,更何况这据点怕是要被遗弃了,心下早有打算,只是担忧你陷在那‘快剑阿七’的手中…”那女子一看着自己的方大哥又要开始念经般地啰嗦起来,当即推着方毅左出门去了,笑着说:“出去出去,我要睡了。”那方毅左也不恼怒,只是笑着说道:“好好好,大小姐。”。
那女子合上门,坐在镜子前,细细地梳着头发,透过这铜镜,却只是瞧见一双玉手正在拿着一只牛角梳子梳着那如同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两双纤纤细手,五指修长,露出的半截脖子也是如白玉雕成一般。那女子梳完自己的乌黑缎发之后,托着下巴细细地瞧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红唇便能吸引无穷目光,娇艳如血的色,千转百回的形,这一双唇便胜却了人间无数的女子,让人想要一探这红唇会吐露出如何的魔力言语。只是这其余的五官便是略差了一分,虽是人间绝色,但总会让人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双诱人的红唇之上。那女子只是在铜镜前细细地画着,直到自己其余的五官都能够配上这双红唇,这才在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完美”。
分舵的地下密室中,秦朗正被关在地下室里,只见他被吊在一个十字架上,两道锁链已经贯穿了他的琵琶骨,若不是胸口上还有着些许的起伏,只怕看到这幅惨样当即以为是死人一个了。秦朗还活着,只是他却是生不如死。
昨日,李见心辞别秦朗独自走了,秦朗却簇拥着一群宾客去闹张凤舞的洞房,本想着开几个不伤风雅的玩笑,却是直接被张凤舞哄了出来。秦朗只好悻悻地拥着众人一齐回到大厅里喝酒,三五轮下去,便也喝得酩酊大醉,最后都在张家下人的搀扶下各自回到了房中。秦朗是喝得最多的一个,在床上左右翻腾了几下,却是没什么睡意,腹中颇有些发涨,头也昏得难受,当即运起自己的【紫电神功】,排出体内的酒劲,只是酒劲虽然排出来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