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心虽不好酒,但是被武天豪这么一说,随即便升起了好奇心想要见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好酒才能值得武天豪这样的酒中豪客如此称赞。只见君莫白从自己爹爹手上接过酒坛。先是给自己爹爹倒酒,只见一碗清冽的酒液从酒坛中流出,一股浓郁的酒香随着酒液的流动缓缓散发出来,这酒香并不冲鼻,好似山谷幽兰的花香一般。这酒君莫白倒了七分满,便停止了,这浓郁的酒香也随着消失了,仿佛那碗中只是一碗纯净的山泉,这般奇异的酒倒是引得李见心秦朗二人大为惊异。君莫白随后又给秦朗、李见心倒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倒满。
“来,共饮此碗。”武天豪平举着大海碗与众人碰了一杯,随即便一饮而尽。秦朗君莫白二人也不逊色,也皆是一饮而尽。李见心自知不善酒力,又以为这酒味颇浓,随即小心地饮着,这酒一入喉,便有一股浓郁的酒香直钻向肺腑而去,酒液清冽带着一丝甘甜,没有寻常酒水的粘牙浑浊感,虽有些辛辣但也不刺激反而颇为绵长。李见心慢慢饮完,放下酒碗,才觉得一股酒劲从腹中升起,直冲喉间而去,一张嘴,如吐幽兰,李见心这才感到有些许眩晕,这酒好大的劲!当即便不再饮了,只是看着武天豪三人觥筹交错一顿豪饮。秦朗学着自己偶像连饮了十八碗,便也醉倒在桌子上,君莫白倒是好些,连饮了二十碗才醉倒。武天豪看着君莫白醉倒了,随即抱起君莫白对李见心说道:“李少侠,我送莫白回房,待会回来,我们再饮。”
武天豪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件大红色的披风盖在了秦朗的身上。拿起酒碗对李见心说道:“李公子,我们再饮一杯?”
“那恭敬不如从命。”李见心随即客气着说道。二人饮罢,李见心却是道:“果然是好酒,只是在下不胜酒力,只怕再饮几次便是要醉了。”
“你倒是颇为自制。”
“只是知道自己水平诶,况且我早时便立誓不再酗酒了,所以现在倒是饮得少了。”
“那便好,我还以为这‘醉三年’不合李公子的胃口。”
“自然不是如此,这‘醉三年’是在下迄今为止喝过的最好的酒了,只是在下晓得自己酒量不敢失态。”
“你和秦朗倒真的不是一种人。”
“是的,这世上绝没有两个相同的人,即使是双胞胎。”李见心说着便一沉吟,“武大侠何不去陪陪令夫人?”
武天豪自然不能说自己领了夫人之命来探李见心的口风的,随即拿起碗说道:“武某一直忙着帮众事物,只是不曾怎么回家,倒是贪恋着‘醉三年’罢了,趁此机会,多饮几杯。”
“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想必是人才济济,怎么会连累到帮主不能回家呢?”
“这个,本来武某不愿意在家中谈及此事,既然李公子问起来了,那我便简单说一说,”说着,略微一沉吟,浅浅饮了碗中的酒接着说道,“丐帮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但实在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莫不夹杂在其中,人事复杂难以上行下效,更何况帮众大多是乞丐流民目不识丁,也难有优秀的帮众出来委以重任。”
“我曾听闻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脱胎于【周易】,有一招叫作【群龙无首】。”
“是有这么一招。”
“我曾听人是这么说【群龙无首】的,若是人人向心团结,那么没有首领的,群龙也会和衷共济,呈现吉祥的景象。”
“正是如此,只是这般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武某实在力有不逮。”
“这个要求不高,只是武帮主走得太高了。武帮主素来行侠仗义,随手间便可击毙一个江洋大盗,既不求名又不求利。只是不知武帮主是否听过【子贡赎人】的故事?”
“愿闻其详。”
“孔夫子有个弟子叫子路,当时鲁国有一条法律是赎回鲁国人便可以领赏,子贡赎人了却不领赏,便遭到了孔夫子的批评。武帮主也是子贡这般做法,但又不是丐帮所有人都有武帮主这般家业和德操。更何况武帮主事事躬亲,那么必然发掘不到人才。这以上不过李某侃侃而谈,纸上谈兵罢了。”
武天豪闻言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心中暗暗有了些思量,只是诧异这李见心为何这么清楚自己的习惯,当即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事事躬亲的?”
“在下前几年在丐帮待过一段时间。”李见心答道,“四年前在广州分舵待过一段时间。”
“你是广州血屠一案的活口?”
“正是。”
“你要怎么证明?”
李见心随即将自己打狗棒法入门的几招掩饰了一番,又说了其中的真气运行要诀,又描述了老乞丐的音容笑貌和其所传给柳一一的【先天一炁】。
“你果真是广州分舵的活口?”武天豪闻言惊疑道。
“是的。”李见心答道,随即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些自己和柳一一二人的猜测。
“你不该查这件事的。”
“为什么?”
“因为死无对证,就你和柳一一两个人决不能扳倒曹正修的阴谋。”
“如果加上你呢?”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之力,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曹正修在当时已经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广州血屠的主谋蒋公公已经被他杀了,作为交换条件,天下间所有的门派都可以在京城建立据点了。所以,我们这些江湖上的门派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