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快要吃饭的时候,王瑾才堪堪回来,看着院子里正有一个魁梧的光头正在打着拳法套路,身形倒是颇像自己的大哥李见心,随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而李见心却是听到了王瑾的脚步声,心想着这小子倒是要做什么怪?一回过头,便将王瑾吓了一跳。李见心就看着王瑾脸上的惊慌失措在一瞬间便化成了爆笑的表情,有些纳闷,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王瑾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哈哈哈大笑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哈,李…大哥,你怎..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没人…和你说你这样子很好笑嘛,哎呦,疼死我了。”说着到了后面整个人都快笑得跌在了地上。
李见心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大圆寸,自我感觉良好,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王瑾问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好笑,不就是头发短了点嘛?”
“真的…真的有那么好笑,咯咯咯…”王瑾笑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西洋镜递给了李见心,笑着说道:“大哥,你自己瞅瞅。”
李见心接过西洋镜,瞧了瞧这个精致小巧的西洋镜,瞥了王瑾一眼问道:“你怎么会随身带个镜子?你不是这么臭美的人啊。”说着便拿起镜子对着自己脸上一照,却是被自己才长出来的两个墨点一样的眉毛给逗笑了。
笑了一会,李见心便将将这小巧的西洋镜递给了王瑾。左手一把挽过王瑾的肩膀,用身子将王瑾压了下去,右手攥成拳头在王瑾的头上钻了钻,恶狠狠地说道:“本事大了啊,敢笑话我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王瑾连连讨饶,还是止不住笑,讨好地说道:“下次,下次我保证不会笑出声的…哈哈哈。”
李见心闻言拍了拍王瑾的肩膀,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去吧。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你最近倒是发现了些什么?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叫‘元惜’的姑娘吧?”
“哪有的事。”王瑾闻言急了,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感觉这个叫元惜姑娘有些可怜罢了,年纪轻轻地就流落青楼,所以才有些怜惜她罢了。”
李见心闻言,只是提醒了一句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天香楼的外楼里,可能就藏着天香楼的幕后黑手呢?”王瑾闻言呆住了一下,咀嚼着李见心所说的话,若有所思。
翌日,李见心一大早便起来准备吃食了,柳一一吃过早饭便去了东厂,留下李见心在大宅子里等着柳一一的消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一一才回来,对李见心说曹正修愿意见他,让他下午未时三刻到东厂。李见心闻言连忙扒完饭,小心翼翼地问着柳一一说道:“见你义父要做什么准备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我义父他还是比较随和的。不过,见心哥哥你现在怕了的话,是不是太晚了点?”柳一一浅浅地笑着说道。
“没有,只是突然有些紧张罢了。毕竟他可是东厂的厂公啊!”李见心说起来就站起身来,在院子上走来走去,又对柳一一问道:“我这个模样是不是有些滑稽?”
“挺可爱的啊,就是看着有些好笑。”柳一一笑呵呵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昨天不和我说啊?”
“很久没看你出糗了,只是觉得很好玩啊。待会要不要我陪你去东厂啊?”柳一一问道。
“嗯,行吧。”李见心看着柳一一那期盼的眼神,也答应了下来。
未时二刻还未到,柳一一便带着李见心来到了东厂。
正要进门,二人却是被守卫拦了下来,左边的那个守卫说道:“小姐,厂公只让他一个人进去,还望小姐您不要让小的难做。”
柳一一闻言看了眼李见心,李见心笑着安慰了下柳一一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出来的。”
“李公子这边请。”左边的那个守卫恭谨地说道,便领着李见心一步步往东厂的议事大厅而去了。
李见心左右环视了下东厂的环境,倒是觉得这东厂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鬼气森森,楼宇结构莫不显出一种大气蓬勃。虽然在外显露的倒是没有什么凶险,但李见心却隐约间有些被窥视的感觉,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倒是让李见心很不舒服。只是身在东厂,李见心也不好发作,只是随着前面的那个守卫到了议事大厅。
一踏入这东厂的议事大厅,李见心便感觉被人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了。那守卫引着李见心坐定,随即对他说道:“公子还请稍后一会,未时三刻厂公自然会出来见公子你。”那守卫说完便退了出去。
李见心坐着等了一会,便看到一个阴柔的男子走进了议事大厅,李见心与这阴柔男子对视了一眼当即便晓得这就是刚刚窥视自己的那人,要比自己强好多,却又比老八弱上些许,但也弱的有限。当即晓得这人才突破到天人化生境界,所以气息才会外露,倒是不能完全收敛。
“你就是李见心?”这阴柔的男子坐在了李见心的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见心问道。
李见心听着这阴柔的声音,眼神流露出一丝悲悯,却是拱了拱手答道:“我的确是李见心,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咱家曹十七,算是一一的半个师傅。”阴柔男子说道就不再言语了,只是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李见心便没有说话了,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和曹十七沟通,有本不是多言之人,一时间这议事大厅内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