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龟公瞧了敲门,道:“李公子,酒水给您送上来。”李见心闻言,看了一眼夏竹,夏竹会了意,屁股一扭一扭地便去开了门,领着龟公进来将酒水放好,又开了一坛,将酒水倒入到了一个酒壶中,摆好了几个酒盅。为首的龟公弓着腰,谄媚地笑道:“李公子,这是给您送上来的‘西凤酒’,都是三十年的窖藏,您先慢用,小的就在门外候着,你要是有什么吩咐,随时喊小的就是了。”说着,便直起身子扫了三位姑娘一眼,领着身后的龟公们正要退下去。
“慢着,回过头来。”李见心说着从手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颠了颠,说道:“赏你们的,你就不用在门外候着了。”说着便将手中的银子抛到了那龟公的怀里。那龟公领了银子道了声谢,领着几个龟公退出了房间,夏竹随即便走了过去关上了门。
李见心专心地听了一会,听到那些龟公们下了楼梯之后,随即笑着说道:“烦人的乌龟们都是走了,倒是不打扰咱们饮酒作乐了,来,哪一个要来陪我饮酒?”
丰腴的夏竹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坐在了李见心的身边,慢慢说道:“我那两个姐妹倒是皆不善酒令,倒还是我这胖竹子姑娘陪你喝酒吧。”
李见心一听,这夏竹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话头,连忙赔不是,道:“都怪我嘴欠,恼了夏竹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在下这就掌嘴给夏竹姑娘赔不是。”说着便伸出右手连忙往自己的嘴上拍去,却是被夏竹连忙伸出手抓住了袖子。
那夏竹轻轻抓着李见心的袖子,幽怨地说道:“夏竹不过一介风尘女子罢了,哪敢让恩客如此呢?”
李见心看着夏竹那幽怨地眼神,脸上挤出轻浮的笑容,说道:“夏竹姑娘莫非以为我是做戏罢了?若是夏竹姑娘还是不原谅李某,那李某只得掌嘴求得夏竹姑娘原谅了。”说着便要挣开夏竹抓住自己袖子上的五根手指。那冬梅闻言皆是笑吟吟地看着夏竹表演,而秋菊倒是好似察觉出了什么一般,眉头微颦着。
“公子,”夏竹娇滴滴地喊道,身子随着李见心的挣扎却是靠得李见心更紧了,只是兀自不肯松手,死死地抓住李见心的衣袖,说道:“公子,你要是实在想要夏竹原谅你的话,便饮了此杯吧。”说着夏竹便松开了右手,双手在桌子上端起一个酒杯递到了李见心的嘴边。
李见心正要身手接过这酒杯,却是被夏竹的言语劝阻了,只见夏竹娇滴滴地说道:“公子,你若是不肯让夏竹亲手喂你喝得话,那夏竹便不原谅公子你了。”
李见心闻言这才晓得原来青楼里水这么深,惶恐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一个二世初哥为什么要来逛青楼,还是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现在遇到妖精了吧,怎么办!想到这里,李见心心中生了一计,笑着说道:“夏竹姑娘既然盛情难却,那在下倒是只能卖弄些手段讨夏竹姑娘欢心了。”
“倒是什么手段?”夏竹闻言起了好奇心,一脸好奇地看着李见心。
“你且看好这一招‘龙吸水’,杯子拿稳了。”李见心说着便倒吸一口气,那杯子中的酒便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水线,径直往李见心的口中去,不消一会便被李见心吸完了。
“公子原来是武林人士,这么一手俊功夫倒是来戏弄夏竹,夏竹不依嘛。”夏竹说着便转身不看向李见心,只是嘤嘤嘤地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的模样。李见心一挑眉,这莫不是遇到了一个人精啊,随即举着杯子,对冬梅秋菊二人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情有趣地紧。”
“倒是什么事情有趣地紧啊?”却是秋菊搭话说道。
“那就是我听说一个女人若是哭久了,那就会又老又丑,最后脸上倒是会皱成烂掉的橘子一般,不仅一脸皱纹,面上还会长些斑呢。倒是不晓得,待会这夏竹姑娘是不是也会变得和那烂橘子一般。”冬梅秋菊二人闻言皆是捂着嘴偷笑。
却是夏竹转过身来,双手在李见心胳膊上轻轻地锤道:“公子,你就晓得欺负人家。”
李见心闻言右手食指弯着微微触了下鼻尖,笑着说道:“我就晓得你是在假哭,你看这一点泪痕都没有,倒是要向本公子赔罪才行呐。”李见心说着脸上一板,做出生气的模样。
“公子莫要吓人家,小女子喝便是了。”说着便伸出右手拿过一杯酒,递到嘴巴前,用左手掩住右手,喝了下去,随即便将杯口对着李见心示意了一下。李见心拍了拍手,赞叹道:“倒是好酒量,不过这么干喝倒是不太尽兴,我们倒是来些好玩的。”
“公子倒是什么好玩的?莫不是要行酒令?还是五魁首啊之类的。”夏竹说着便撸起了袖子,伸出了肉呼呼的手来。
李见心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行酒令这个太难了,我是完全不会的,那就来那个五魁首吧。”说着也撸起了袖子,伸出双手。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两人却是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划拳,倒是把冬梅秋菊二人晾在了一边。秋菊也不恼,手指在琵琶上一抚,便是弹起了【春江花夜月】的曲子,冬梅只是在一旁轻轻地复合着拍子。
“公子,你输了,喝酒,喝酒。”夏竹笑吟吟地将酒杯递给李见心,李见心已经连输了十几盘,他倒是的确不大会这划拳,不过这学费交了这么多,倒是也是会了些许。只是祥装出醉意,挥了挥手,含糊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