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我给您赔个不是。”
“不该请了条疯狗来胡乱攀咬!”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望您救救我儿啊!”
“之后,您要打要杀,妾身毫无怨言!”
说着,贵妇两眼泪珠滚滚,便欲倒头跪拜。
苏凤起赶忙上前几步,默运法力将她虚扶而起。
“这位嫂嫂,折煞苏某了。”说着,他赶紧给胡三娘打了个眼色。
胡三娘心领神会,上前将贵妇给搀扶到边上的凳子上,嘴里说道:
“公子大人大量,不会迁怒于人。”
“姐姐,咱就边上看着便好,莫要再耽搁了医治贵公子的时辰。”
这话出口,贵妇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坐在登上,默默地拿出手巾擦眼泪。
见这边事了,苏凤起悄悄往胡三娘竖了大拇指后,这才转身,朝贺真人和两位大夫说道:
“诸位,刚苏某的细虫之说,绝非危言耸听!”
“我可以证明,苏先生所言属实!”贺真人立马接下话茬。
紧接着,他简短的将自己当年经历说了一遍,这才打消了吴老大夫和江大夫眼中疑虑。
“我记得当年江州郡大疫!”吴老大夫眼露回忆之色,跟着说道:
“闻大疫,朝廷张榜纳贤,十三郡郎中无人敢接!”
“唯神医郦道仁揭榜,只身赶去江州郡。”
“莫非,贺真人遇到的赤脚郎中,便是他?”
贺真人两眼一亮,赶忙就着记忆,将那郎中面貌身材粗略给吴老大夫说了下。就见他一拍大腿,喊道:“这就是郦神医啊!”
随后,吴老大夫朝苏凤起作辑一礼,问道:“苏先生莫非是郦神医高徒?”
苏凤起赶忙回施一礼,摆手说道:“老大人,如此仁心仁术之医者,苏某心向往之,却非其高徒。”
见这三人磨磨唧唧个不停,江大夫瞧着凳上的贵妇脸色已经开始发黑,赶忙插声说道:
“三位,这会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苏先生既能道出细虫之说,想必孙举人便是害了虫病。”
“苏先生可有良方医治?”
三人尴尬对视一眼后,苏凤起咳了下声后说道:“苏某有一法,或可一试!”
贺真人及两位大夫闻言两眼一亮,赶忙让出位置来,异口同声道:“苏先生尽可一试!”
苏凤起点了点头后,当仁不让的两步走到床板前。
深呼口气后,他再次将法眼催动到极致,强忍着瞧见怪虫的不适感,手掌一把拍在书生额头,心中默念:
“封灵!”
一片肉眼不可查的神魂,当下就被拉扯到掌中。与此同时,识海天枢观内封灵符下,一道
符篆凭空浮现,是为“长生虫令”。
盘坐神台上的神魂,一指点在“长生虫令”上!符篆上画着的成千上万的怪虫缓缓糯动后,一页书页才随黑光呈现,其上白字写有:
从属:长生虫(数量;十万之数)
神魂:阳虚
天赋:食法,替魂,分裂
识海:十五纳方
法力:十纳方
功法:无
知道了这怪虫真名,看其属性也在能对付的范畴内,神魂这才将《玉阙金符》自体内放出。
书页在空中快速翻动,须臾间便在其中一页停住。
神魂见左边书页一道符篆上书“瘟疫符”;右边绘有怪虫模样,其下书云:
意清小洲,云泽南部,有虫名长生。
其微小,肉眼不可见;其性贪,喜食灵气。单只近无灵智,万亿聚之,乃生心智;
以拳、以刃击之,体散不伤;有亲水、顺风、遁土之能,最惧雷霆天火!
取体千万,凝气为符纸,纳其体于符间,可成瘟疫符!
苏凤起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会儿,对贵妇歉意说道:
“嫂嫂,苏某可救孙举人性命。”
“奈何,他脑部已被细虫啃食近半。”
“往后,怕是站不起来了!”
贵妇先是一喜,再听,脸色立跨。
“苏先生,我儿是个举人啊,若成个残人,往后可如何为官护民?!”
“还望苏先生,保他无虞啊!”语气呜咽中,便欲起身。
胡三娘见苏凤起话听完,脸色便变的冷若冰霜。
她一把将贵妇按下,喝道:“听公子说完!”
候在门口的贵妇家丁,见着动静就要冲入堂中,旋即被贺真人一脚一个踢飞出去。
“有你们怎么事?!”扔下句话后,他就听到苏凤起说道。
“苏某无生造之能,力尽于此!”
“今日,嫂嫂倘若狠不下心来,苏某也要将其脑内细虫除去!”
“否则,长宁县将成瘟疫源地!”
贵妇话没听完,厉声喝道:“你敢!”
“我敢!”贺真人一把站在苏凤起身前,朝着贵妇厉色道:
“孙夫人,杀一人救千万人,老道可干得!”
见这边,一个护子心切;另两个为苍生计,都要生出真火来。江大夫赶紧一捅吴老大夫老腰,朝他使劲使了个眼色。
“哎呦!”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吴老大夫狠狠踩了江大夫一脚,揉着生疼的老腰,赶忙搅稀泥。
“孙夫人,今儿苏先生若不施救,孙举人怕活不了几日。”
“这会儿,保命要紧啊!”
“读书人著书立说,自成一方大儒;虽不比为官威风一时,但可流芳百世啊!”
这边劝了孙夫人几句,那边朝着贺真人和苏凤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