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兵说:“看来,今天晚上,她咬伤张孝鼻子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咬伤张孝鼻子?”梁芹惊讶地瞪大眼睛,大声责问,“他,他想去强暴她?是不是你让他去的?”
刘洪兵“嘿”地冷笑一声:“你知道她有多疯狂吗?大闹天宫不算,还要逃跑。 我们把她抓住,关进去以后,她又是喊叫,又是敲门,在紧闭室里闹得很凶。这样的人,不教训她怎么行?不征服,她能就范吗?实在没有办法,我才让张孝去强暴她。没想到,张孝还没有动手,她就把他咬伤了。”
梁芹愣愣地听着,突然大声说:“咬得好,哼,他活该。”
刘洪兵没想到她的反映会如此激烈,呆呆地看着她:“你,怎么这样啊?”
“你说话不算话。”梁芹气愤地指着他说,“你不是说让她出来,当头牌秀的吗?我们好多赚些钱的吗?你答应让她从c类秀做起的。现在却这样逼她,你让我还怎么去见她,怎么对得起她?”
刘洪兵被她说懵了。
梁芹气得脸都扭歪了:“我去找徐总。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也应该把你的鼻子咬下来,哼。”
说着转身要走,刘洪兵嘿嘿地笑了两声,连忙叫住她:“喂,我刚从徐总那里回来。她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要求我继续关她,饿她,直到她想通为止。”
梁芹停着步。听徐总也这样说,她失望极了,眼睛湿了。停了一会,她抹着眼睛往外走去。
我对不起孙小琳。梁芹的心纠得紧紧的,我要去看她,要想办法给她去送饭,还要想办法说服她。她实在想不通,就要设法让她逃出去。
可怎么才能见到她,又如何让她逃出去呢?她心里很茫然。呆呆地走回宿舍,她洗了一下脸,就一声不吭地上床睡了。
竖室里的孙小琳饿到第二天下午,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不住地呼喊着一个名字:“欣宇,欣宇,你来救救我吧。”
“欣宇,你再不来,我就吃不消了。”她的肚子饿得很疼很疼,眼前飞着金花苍蝇,意识还是清醒的,“你再不来,要是他们再来侵害我,我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那就要被他们得逞了。真这样的话,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还不如死了好啊。”
没人应答她,也没人来看她。这时,她又想到了梁芹:“梁芹,你真的不是人。你难道就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吗?你也看一看我啊,给我送一碗饭来。我还不想死,我要出去,要把这帮混蛋,这些罪犯都告去枪毙。否则,我死不瞑目。”
还是只有黑暗,没有光明,更没有人应答。
她在心里又说:“看来,救我的只有欣宇了。欣宇,我在这里,你知道吗?我被梁芹骗出来后,被关在金色年华夜总会的黑监狱里,处境非常危险,快来救救我吧——”
梁芹回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紧张和不安。
刘洪兵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神色也越发严峻:“我们怀疑,华夏大学已经有人混进了金色年华,在寻找你们四个女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在四楼做猛男的郑欣宇。”
梁芹暗暗吃了一惊,她垂下眼皮,把慌张和不安关里里边,不让刘洪兵看出来。
刘洪兵却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你也是华夏大学的,应该认识他吧?”
梁芹摇摇头,还是不敢撩开眼皮看他。
刘洪兵的眼里终于露出凶光:“不对,你没有说实话。”
梁芹吓了一跳,连忙用搛菜的动作掩饰慌张:“没有啊。”
“你看着我。”刘洪兵用命令的口气说,“你中午的神情不对,肯定是看到了郑欣宇才这样的,是不是?”
“不是的。”梁芹心惊肉跳地拼命摇头,背上都**辣地出汗了。她只得撩开眼皮看着刘洪兵,硬着头皮说,“我真的不认识他。”
刘洪兵轻轻叹息一声,吃了一筷菜后说:“你要是不说实话,出了事情,一切后果由你负责。我现在可是金色年华的副总经理了,有权处理有关安全方面的一切事情。我的权力大了,但责任和压力也重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一定要清除所有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嫌疑人,包括你。”
梁芹吓得脸色都变了,但她感觉刘洪兵还是只怀疑,没有掌握证据,就更加坚定地摇着头说:“要是你查出来,我随你怎么处理。”
刘洪兵威胁说:“我会回去调看录像的,要是被我看到什么,哼,马上就会把你,还有郑欣宇,都关起来,像孙小琳一样。”
梁芹拿筷子的手抖了,刘洪兵还在想着办法逼她说实话,她眼看就要杠不住了。
这时候,郑欣宇心焦火燎地坐在食堂里,还在等着梁芹和刘洪兵的出现。等到六点,还不见他们的身影,郑欣宇就判断,他们两个人很可能在一起,刘洪兵在做她的思想工作。
他再也坐不住了,马上站起来,想去跟高丽说几句话,让她尽快去找到梁芹。他朝高丽看了一下,高丽就感应似地知道他的意思,连忙站起来,向门口走来。
他们走到一起,郑欣宇警惕地往门外看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
施玉岩正在向食堂走来。郑欣宇赶紧转身,隐在门内,暗语般对高丽说:“尽快去找她,找到她,先把她拍下来,发给我,再跟谈。”
“嗯,我知道了。”高丽心领神会,轻声叮嘱,“你要当心,这时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