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烛庸嗤了一声,道“封万里?那个沽名钓誉的小子也敢叫大师么?呵呵,还天下第一?”
沈放更是惊奇,“剑大师”本名封万里,但他闻名天下,真实姓名却知者甚少,此人号称当世铸剑第一人,就连二师兄鲁长庚也甚是推崇,不想此人不但直呼其名,更是称其为“小子”,言中尽是不屑之意。知他必是高人,不敢怠慢,伸手拿过木匣,正要递上,突然看到几节握把,心中恍然,笑道:“前辈为何作弄晚辈,想是这木匣伤痕累累,兵器握把也有破损,叫前辈看破。”
吴烛庸正色道:“自作聪明,你没听说过观器之术么?”
沈放心自不信,面上仍是恭敬,双手递过木匣。
吴烛庸伸手接过,一件一件抽出,看也不看,随手拆解,但凡可以拆解变形的部分尽皆取下。沈放瞠目结舌,就算自己对这些兵器烂熟于心,拆解起来,也无吴烛庸这般快捷。他这些兵器除了锋刃外壁受损,不少内部机簧也有卡顿,吴烛庸一双手却如有法术一般,手到之处,一根根棍棒、一节节机簧、各种锋刃如同活了一般,自己脱落下来,随手摆在一旁,分门别类,一目了然。沈放心悦诚服,再不敢有任何玩笑之言,恭敬站立一旁。
片刻功夫,木匣中兵器尽皆化整为零,吴烛庸却停了动作,拿起烟袋又抽。沈放不敢出言打扰。过了好半天功夫,吴烛庸放下烟袋,一双眼突然精光湛然,牢牢盯住沈放,道:“‘飞卢’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