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琴见萧平安眼圈泛红,眼角还有泪水,奇道:“你怎么了?”
萧平安低下头,抹去眼角泪水,小声道:“我以为你们也不要我了。”
洛思琴这才明白,心下怜惜,道:“傻孩子,我们不过走的快了一些,你慢慢赶上来便是,累坏了吧。”
萧平安摇头道:“我不累,我有力气。”
洛思琴搭他脉搏,脉象平稳,虽是气喘大汗,却浑不似气力不济的模样,也是惊讶,心道这孩子没练过武功,体力竟如此之好,笑道:“师兄,你看这孩子腿脚倒是健壮。”
萧登楼嗯了一声,道:“既然到了,那就走吧。”不去看他,转身提步又行。洛思琴本想叫萧平安歇息片刻,见丈夫先行,当下拉着萧平安手跟上。萧平安只觉一只柔若无骨的柔荑牵着自己,自己毫不费力,却是比刚才全力飞跑还要快上许多,心中大是羡慕。
不一会三人已到南天门前,过了此门已是衡山派的宗门所在,过南天门到祝融峰还有四五里路,所居者皆为衡山派师徒,寻常游山之人自然也能登顶,只是夜晚以后南天门之上,却是不留外人。南天门前站了四个衡山派的道人,都是背负长剑,英姿勃勃,其中一人看到三人奔上山来,渐渐看清,喜道:“是三师伯四师姑回山了。”几步迎上前去,高声见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萧登楼笑道:“你这小子,还是这般上蹿下跳,你师傅可好?”
那弟子连声道:“好,好,我师傅可想师伯呢,几次想下山找你们,师祖只是不允。师祖嘴上不说,可也实在记挂两位师伯,两位回来,师祖师傅可要高兴坏了。”
萧登楼点头道:“我这就去拜见师傅。”想了一想,道:“这孩子是我收留,本性倒也纯良,你带他去后山十方殿,叫陈管事找个事与他做吧。”萧平安张口结舌,突兀分别,既有吃惊,更有不舍,一路之上,两人对他尤是照顾,洛思琴知书达理,心思细腻,与韩谦礼大是不同,心中不觉甚是依赖,只是他心思简单,只是觉得难过,却不知说什么好。洛思琴一路之上,观萧平安虽是沉默寡言,却甚是懂事,更是天性淳朴,懂的体贴照顾别人,每到客栈打尖之处,端茶倒水,甚是勤快,此时分别,倒也有些不舍,柔声道:“你且跟着他去,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跟着萧登楼快步而去。
那弟子目送两人离开,回首对萧平安一抱拳,道:“在下林子瞻,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那弟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看模样比萧平安还要小些,生的眉清目秀,一双凤眼甚是灵动。
萧平安学着他一抱拳,道:“在下高姓大名萧平安。”
林子瞻笑道:“萧兄弟真会说笑。”对那三名弟子道:“我带这萧兄弟去后山十方殿,若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三师伯交待的。”
其中一人笑道:“你去便是,这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在,我们耳根还清净些。”另两人都是跟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