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波见宋源宝落在下风,心中焦急,道:“小林子,帮忙。”她情急之下,师兄也不叫了。
林子瞻笑道:“不急,不急。”颜青看了两眼,却道:“萧师弟,你上去试试。”她倒是一直好奇,想看看萧平安功夫。
萧平安摸摸头道:“师傅交待,这一路之上,切莫要惹是生非,与人结怨。”
颜青不满道:“有人欺负小元宝,你不去帮忙,当真好没义气,亏元宝还师兄大哥的叫你。”
秦晋也是摇头,道:“你又是这句,三师叔别的话就没说么?”
萧平安想了想,摇了摇头。
林子瞻道:“那四师姑可有说什么?”
萧平安低下头,脸色泛红,小声道:“师娘说早晚还冷,叫我记得添衣。”
水灵波噘嘴道:“你这么没有义气,还练武功干什么。”
萧平安道:“我看这人打不过小元宝的。”
水灵波微微一怔,再看身边几人都是笑嘻嘻的,也不着急,这才明白,又看两人相斗,见那黑衣汉子拳脚凶狠,却连宋源宝一片衣角也碰不着,心中略定,心道,看不出这傻小子倒挺有眼光。
秦晋道:“‘通臂拳’讲究冷弹脆快硬,沉长活柔巧,重猛轻灵抖,涵虚粘连随,出手之时前手尖、前脚尖、鼻子尖要三尖正,这汉子拳脚松斜,这功夫显是没练到家。”
那黑衣汉子早扫见来了一群人,见是敌人一路,心中已是慌张,又听秦晋说出自己功夫底细,心下更惊,突然反手抽了把单刀出来,唰唰两刀,欲将宋源宝逼退。宋源宝见师傅和一众师兄师姐都到了,有恃无恐,岂肯让他跑掉,双手一分,去抓对手单刀。那汉子反手一刀,又快又急,宋源宝不想他刀法如此犀利,吓了一跳,缩手慢了,衣袖倒被削去一块。他毕竟年纪尚小,险险被人砍中,心下倒有几分虚了,闪身避过,却又不肯放那人走,那人一连三刀,逼的宋源宝步步后退,一时倒是险象环生。
此处也是金人管辖,对汉人盘查厉害,带着刀剑平添麻烦,是以几人的兵器都藏在车里,叶素心见宋源宝不敌,回车取了他的剑来,道:“元宝,接剑。”将长剑扔去。
那黑衣汉子见有人送来兵器,抢前一步,单刀一挑,想将那剑挑飞,单刀未到,突然手上一震,单刀反弹回来,几欲脱手,斜眼一瞥几人,却看不出端倪,心知有人用暗器打歪了自己单刀,此人劲道厉害,出手更快,自己连是什么暗器都未看到,若是有心,想是打飞自己单刀都是不难,知是高手,心中大寒。秦晋和颜青却是看的清楚,一颗细小石子正打在刀身之上,那石子不过绿豆大小,若不是两人眼力厉害,看也看不清楚,看黑衣人功夫,自己用块大点的石头打歪此人单刀也是不难,只是如此细小的石子,更是让单刀反震回去,那却是万万不能,知是褚博怀出手,看褚博怀却是好整以暇,摸着胡子,笑嘻嘻的看。
宋源宝趁着空档,伸手接过长剑,挺剑回刺,他一剑在手,心中大定,使开剑法,又与那人斗在一处。那黑衣人见他剑法精妙,心中暗暗叫苦,又斗了十余招,对手剑招比自己刀法高明的多,招数劣势显而易见,突然心里一动,挥刀斜劈,宋源宝只得横剑招架,锵的一声,他长剑荡开,借势挽个平花,消了力道。那黑衣人却是借着刀势,横刀回砍,宋源宝手上无力,只好退开,黑衣人一刀得手,更不迟疑,又是三刀砍出,他欺宋源宝年幼力小,以劲力欺他,先前他二人拳脚相拼,宋源宝虽是不敌他力大,仗着脚步轻灵,招数比对手高明,倒也有惊无险,此刻黑衣人故技重施,却换了刀招,形势却是不同,兵刃既长,更是锋利凶险,躲避更难,眼看宋源宝已被逼退丈余。
林子瞻突然道:“小元宝你加把劲,打赢了颜姐姐有赏。”
宋源宝道:“此话当真。”
颜青道:“打赢了赏你十两银子。”
宋源宝道:“好。”挥剑又上,那黑衣汉子仍是大力劈砍,宋源宝剑法却是一变,手腕连抖,剑尖点点寒光,分刺那人头颈双肩胸口,黑衣人吃了一惊,心道,他剑法怎么突然这么快了。不敢大意,舞刀护住上盘,刚取守势,眼前剑光突然消失无踪,对手竟失了踪迹,心中大骇,退了两步,左边剑光一闪,一剑横削自己小腿,待要躲闪,却已迟了,脚上一凉,也被刺了一剑,鲜血直流,缓慢连退几步,摆手道:“我认输了,我认输了,少侠住手。”
宋源宝见他服输,笑嘻嘻回过身来,一溜小跑到颜青身旁,道:“颜姐姐,我赢了。”
颜青给了他一个爆栗,道:“装傻卖乖,说有钱你本事倒突然就大了。”
林子瞻拍手道:“好高明的泰山剑法。”
水灵波却问道:“小元宝,你干什么和人家动手。”
宋源宝回身一指那黑衣汉子道:“他见我年纪小,想抢颜姐姐的马。”
林子瞻笑道:“火凤凰的马也敢抢,你功夫不灵,脑子也不灵光么。你还楞着干什么,不赶紧跑,还想找场子么?”
那黑衣汉子兀自站在原地,小腿鲜血淋淋,却也不敢包扎,听林子瞻说火凤凰,吓了一跳,心道是永州的火凤凰颜青么?后面又听人家让自己走,心中又惊又喜,本想落在人家手里,只怕就是不死,也要吃顿苦头,犹自不信,见几人自己说笑,连看他也不看一眼,才知人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