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唐玉犹豫了一下接过令牌。
唐可寅拍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报了仇,就不再伤害其他无辜,更不会伤害娘娘半分。”
唐玉握着令牌,点头,“那温良怎么办?”
“你担心他会把我供出来?”唐可寅十分自信:“放心好了,他不会说的,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说?”
唐玉再次不言语,心里却信了唐可寅的话。
他本就是聪明果断的人,唐家变故,行宫受辱,心思早就变了。
这次自暴室离开,行事越发小心谨慎,十分有计划的接近那些世家大臣,早已经为自己抽身做足了准备。
温良一个小人物,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严刑拷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靠着唐可寅打点好的关系,唐玉顺利进了宫,因着他先前在神宗跟前和赵秋容跟前任职,为此巡逻的禁军并不认识他。
他对宫里熟,趁着巡逻的功夫,悄悄往凤来殿的方向摸过来。
秋日凉爽,御花园里,赵秋容在水边的庭院里坐着,乳母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她身边,嬷嬷宫女一大堆人都在。
她在带孩子晒太阳,手里拿着一面拨浪鼓摇着。
神宗把所有后妃都送去了行宫,如今宫里,只有皇后一人,她也清闲自在了许多。
没有繁琐的打扮装饰,一身石青色的宫装,外罩一件月白色的披帛,发间一朵鹅黄色的绢花,再无其他装饰,人淡如菊,恬静端庄。
站在远处,唐玉瞧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端庄的赵秋容,不管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副绝美的丹青美人图。
他喜欢偷看赵秋容,小心翼翼的不敢声张,只因不敢去接近他高攀不起的尊贵。
瞧了许久,等她们走了,唐玉才离开。
夜里巡逻,已是半夜,御书房的烛光却还亮着,门口依旧有太监和禁军守卫。
巡逻的禁军走过,并未停留。
但是,唐玉留意到了有宫女送夜宵进去。
一连几日,他自请值夜,夜夜饩过,也夜夜见宫女送夜宵进去。
又是一天值夜,唐玉借口去茅房,绕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有神宗和首领太监在,他在看折子,咬着笔头,一脸认真。
在唐可寅的指导下,送到神宗面前的折子比以前多了几倍,而且每一本都是长篇大论。
因着吃过高维隐瞒不报的亏,神宗现在每一本折子都要自己看,唐可寅这一招,让他几乎不能休息。
首领太监站在一旁,早就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站不住了。
“茶。”神宗唤了一句,没听见动静,又唤了一句:“茶。”
首领太监惊醒,急忙去旁边的暖阁沏茶。
唐玉先首领太监一步来到暖阁,拿出唐可寅里面白色的药丸倒出来,掀开炉子上的水壶盖子,把药丸丢了进去,然后躲上房梁,看着首领太监拿起水壶沏茶,然后断了出去。
唐玉离开,大摇大摆的与送夜宵的宫女擦肩而过,顺手就把一只小袋子挂在了宫女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