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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庭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拉住我胳膊上的衣袖,我怒气上脑想也没想直接甩开,吵他冷言冷语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讲规矩,宫主!”
那双黑色曜石般的眸子升起了怒气,“云缨禾!”
“别这么叫我!宫主,谢谢你告诉我,我们已经不再是古刹堡的郁秋庭和云缨禾,你再也不用躲在操场后的空地抽烟,而我去胡同口帮你看着有没有人过来。
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知道了。”
我沿着门口的辅路走入雨中,他曾经说过他喜欢雨天,好像世界能被数万水滴清晰透彻,如今我走在雨里仿佛它也在洗涤我所有的理智。
欢喜在后面拿着一把油伞追着我,“师傅,你等等我呀!雨太大了,你这都被浇湿了,会生病的呀!”
我走的并不快,身上发力一双膝盖受不了,欢喜追上我以后连忙劝道:“师傅,我们去秋亭居吧?这么晚您别走了。”
我没说话固执着继续向前走,欢喜在身边跟着,急的不行。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外人压低嗓音道:“师傅,您别和宫主生气,这几天您在圣殿不知道鬼王殿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语气不好的。”
欢喜当时并不在殿里,以为我被郁秋庭骂了一顿,所以闹脾气要离开。
我宁愿他狠实的臭骂我一顿,也别说那些冷冰冰的话,好像我所做的所有都是在一厢情愿!
我站定后看向欢喜,眼睛里面充血布满红血丝,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下颚处往下滴着水珠,落魄不堪。
“鬼王殿发生什么了?”
“那晚的事情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宫主的父亲和姑姑轮番来找你,都被宫主给拦下了。
我瞧那气势是想”
我挑了下眉,冷笑道:“是想什么?想借着这个事情让我滚?”
欢喜纠结的点了点头,承认了我的猜想。
“他们做梦!”
欢喜连忙笑着附和道:“的确,宫主不会让您走的!
您别生气了,这么晚您自己离开不安全。”
“我要出去办事,你回吧!”
我加速走了几步毅然决然的离开鬼王殿,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我站在路边打了半天的车才打到,报给司机位置后他连连摇头,“丫头,这么大的雨我可不去。”
我坐在后面看向朦胧的车窗,淡漠的说道:“您开价,您觉得什么价位能去我们就走,如果给多少钱都不去,我也不为难您。”
司机沉默了一阵,转过身对我伸出五根手指,我看了眼,点头道:“走吧!”
在路上司机师傅一直在和我闲聊,可我实在没有聊天的心情,嗯啊的附和着。
他不解的问道:“姑娘,这个时间天气也不好,你跑郊外去干什么啊?”
“闲逛。”
“闲逛???”
他诧异的看着倒车镜,我点了点头。
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见我一身黑衣如此狼狈,脸色难看配上浓重的黑眼圈,从鬼王殿出来半夜要去郊区闲逛,估计以为我是鬼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姑娘,你是谷隐宫的?”
“嗯。”
“你在那工作?”
“嗯。”
“那你”
我怕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夜里开车出事,随后将胳膊伸到他面前,问道:“师傅,你要不要摸下我的脉搏?”
鬼是没有脉搏的,我也只是想减轻他的恐惧感,谁知他不懂这其中的事,吓的急忙刹车将头埋在方向盘处,哭喊道:“我没做错过什么事,你别来找我,你走吧!求求你快下车吧!”
我见没剩多少路了,将他要的钱一分不差的留在后座处便打开车门下车,独自走去玄鹤家的方向。
今日玄鹤家门前布满阵术,这是我第一次没顾礼节,没考虑他会不会不高兴,冲动的闯了他的阵术。
他设计的十分繁琐,至少比以往的要复杂,他养的两只虎从远处咆哮着缓步走来,我这次出奇的没怕,恐吓它们道:“你今儿再敢伤我,我下地狱也带着你俩一起!”
刚撂完狠话,面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玄鹤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袍,斜襟的款式带字松散的系在腰侧,白皙的脖颈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伴随着骇人的青紫黑气。
他脸色比我还要难看,嘴唇发白,感觉大病一场。
他倚着门框才能勉强站稳,我以为他会因为我擅自闯入而生气,可见到是我后脸上竟然升起了一丝丝的笑容。
他声音缥缈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见他伤的如此严重也能想到郁秋庭到底还是让他下了百鬼池,的确,玄鹤犯了这么大的错,如果不下百鬼池和别人也交代不过去。
我垂下眼想要骂人的话,一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走近他扶过他的手臂,“生病了还穿这么少。”
他并没有拒绝我的触碰,任由我扶着他走回卧室,他躺在床上后我帮他把被子盖好,他全程听话的跟个小宝宝似的,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衣服湿了,柜子里有新衣服你去换一下。”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来问些事情,一会就走。”
他面色柔和的和我讲条件道:“你不换就别想从我这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我心里纳闷儿,这大哥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见他这样我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