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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南被郁秋庭接走了?
他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把孩子接走了?!
我有些生气的拿出手机,对方刚一接起,我立马喊道:“郁秋庭,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你为什么接烛南走?”
“这边有人照顾为什么要麻烦家里人?你当看孩子是件轻松的活?”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我噎够呛,人家的意思是好心,帮我家里人减轻负担。
我这骂也不是,不骂还不甘心,争辩道:“烛南在这已经习惯了,他去你那会害怕的!”
他在那边扬声回道:“哦?害怕?烛南,来,给妈妈笑一个。”
电话那头竟然真传来了烛南哈哈哈笑的声音!
这小子!!!
真是出息了!
郁秋庭拿回电话继续说道:“琼姒的事情有点难办,我会找人去协助你。
办完这件事立刻滚回学校上学去,我看你现在是玩野的兔子,圈不住你了?”
我:“”
“懒得和你说,挂了!”
姑姑凑到我身边,见我气呼呼的样子一脸八卦的笑着问:“烛南在他爸那咋样?”
“挺好的,没心没肺的还笑呢!”
姑姑抿着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她左右侦查了一下,见奶奶没在附近小声说道:“缨禾啊!我看你换车了?秋庭给你买的?”
我在喉咙里嗯了声,只听姑姑继续说道:“秋庭这孩子从小性子就狂,不过办的事总是让人挺暖心的,你俩的婚事你奶奶不同意,他有点小脾气也正常,等反应过味来了,自然就来哄你了。”
我:“???”
他这段时间是在和我耍脾气?
我心里觉得不是,他不会因为奶奶的话而耍脾气,那得是多么幼稚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姑姑继续说道:“秋庭亲自来接孩子的那天,他和你奶奶又去裴深的书房不知谈了什么,要是没有你奶奶的同意,我怎么也不会把烛南交给他的,你要是真喜欢他也收收自己的脾气,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呗!”
“嗯,我知道了姑姑,我会处理好的。医院那边不能没人,我得抓紧回去了。”
为了避免她在唠叨我,我连头发都没有吹干直接开车离开家。
等回到病房时一推门便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大家脸色都很凝重,心里察觉出一丝不妙,连忙问道:“怎么了?”
“达安死了。”
达安是这些日子花家派来守在门外的其中一个,人长得又高又膀,典型的北方大汉,皮肤黝黑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一笑起来却有种莫名的喜感。
这几天我们相处下来还算愉快,日常用品和饭菜都找他帮忙买回来。
他死了?!
我这才离开不到两个小时
跟他一个班的男人脸上煞白,嘴唇发抖的说道:“我俩昨晚守夜今天早晨杨子换另一组人来,达安说想回家睡会,顺便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的钥匙昨天放在他皮衣口袋里,给他打电话怎么都不接,我以为他是洗澡没听见就寻去了他家,谁知敲了半天门他也没开,我察觉出不太对劲叫来了物业,谁知一开门发现他死了。”
“怎么死的?”
男人的腿一直在抖,尽量身体靠在墙面才能保持站立,“死的很恐怖,眼睛向外鼓鼓着,周身还有很多头发,嘴里全都是,身上还有许多抓痕。”
头发?
花盛这时一脸凝重的接着他的话说道:“刚刚我联系了官方,说那些头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资料库里根本查不到,而他死于心脏骤停,胃里有大量药片,可能是药物致幻导致他做出了过激行为。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时间调查。”
不对。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达安的死让我心里更加沉重了,那只小鬼还不知道去哪里找,怎么去解决,阿狸从谷隐宫回来带回的消息是百鬼池中的女恶灵不见了,现在她躲在后面操控着小鬼到处作恶,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我没有和花家人说这些事,但是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宗洲出现邪灵,手段极其残忍,记好是留下一撮系着红头绳的辫子,搞的大家心惶惶,有的人甚至闹去了谷隐宫要说法。
我们看过那天达安家的小区录像,从他进家门后便在没有任何人出入过他住的单元,种种迹象来看的确不像是他杀。
郁秋庭之前说会找个人帮我,这位高人在三日后到达宗洲,六十多岁的老者身旁跟着两个侍从,他们被安排在医院附近的酒店。
阴三将地址发我后,我第一时间赶去和大师见面。
进屋后其中一个年轻人比较热情,主动笑着和我说:“云小姐你好,我叫陈海。是善本大师的翻译,另一位是他的徒弟。”
我含笑上前恭敬的与善本大师握手,大师面泛红光一看就是有福气之人,耳朵足有我两个大,耳垂垂在侧脸像个菩萨一样。
他头发剃的很短只能看到银色的白茬,眉毛更是黑白相间,长长从眉峰处垂下来。
这位一定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不用听任何人说,看他的面相和气场就能得知一二。
他艰难的用本土语和我交流,我回答他若是听不懂陈海会再复述一遍,我怕他太辛苦还要在脑海里仔细斟酌用词,对陈海提议道:“您帮我转达一下,善本大师用他的家乡话就好,这样太累了。”
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