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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金兰老太找过我后,我心里便隐约一些猜测,但又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故意替他找的借口。
我问出了埋在我心里很久的疑问,“你不敢娶我是因为情劫么?奶奶怕我没有经历情劫以后会有不好的结果,所以才不同意的,是吗?
在我敲文王鼓那天你却知道我敲不下来,原因就是我有一个劫没过,对吗?”
郁秋庭双手将我禁锢在怀里,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在头顶呢喃道:“不是,别瞎想了。”
我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我们去一起面对好不好?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还要怪我瞎想?
你是这样奶奶也是,可我并不觉得你们这么做是对我的一种保护,我每天都活在煎熬里,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我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可他的手臂却越缩越紧,我没有看到他猩红的眸子,泛着波光粼粼的光亮。
那个年纪的我,什么事情都想要个答案,较真儿的不得了。
后来才明白,人生哪来那么多答案?
你所得到的答案是否真实,是否承受的住,你敢确定吗?
天空被炸开的烟花染成五彩斑斓的画布,我躲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的小声说道:“郁秋庭,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便明天就去死,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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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住进了鬼王殿的主殿。
我们合衣躺在彼此身旁,两只手紧紧牵着,我稍稍有一点动作他便会制止,我能感受到他在刻意的隐忍,可他终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原来这家伙是吃素的?
还是他有什么毛病啊?
我阴阳怪气的嘟囔道:“我们孩子都有了,没做点什么是不是太亏了?”
他警告般的叫我的名字,似乎对于我提的事情特别恼火,“云缨禾!”
“哎,真有些对不起我在外面的那些骂名。”
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你想死是不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侧过身拄着头看着他,戏虐的调侃道:“这还用教吗?我是成年人有什么不懂的?
还是宫主大人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郁秋庭冷哼了声,脸色吃瘪的问道:“我有什么秘密?”
我从他的脸一路看到腰部又看了回来,嘴角挂着邪笑,故意刺激道:“谁知道呢?”
估计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这种污蔑吧?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反手一捞将我按在身下,眼睛里燃起火焰一般俯视着我,咬牙警告道:“我忍你真的是有限度的,乖乖睡觉,别调皮!”
我猛然起身拽着他松散袍子,仰着脸目光紧锁比漆黑的夜晚还要幽深的眸子,笑道:“那你别忍我啊!
你不敢?”
过了几秒,他从上面下去躺回原位,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些落败的回道:“没错,你赢了,我不敢。”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依不饶的转头问他,“你是不敢对我负责,还是不敢什么?
我一个姑娘都不怕,你他吗到底怕的是什么?”
“我怕失去你。”
从那一刻我在心里断定,这就是他不敢娶我的原因,我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所以他才会这样。
而这个秘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亲自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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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主殿留宿的事情第二天人尽皆知,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表象罢了,郁秋庭在人前给了我身份。
即便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小童们喜笑颜开的叫我圣司,偷偷问我:“怕是不久后就得叫您主宫娘娘了吧?”
也不是他强势的改变祖上的规矩,态度强硬的宣告占命师不能结婚这一点作废。
我想要的挺俗气的,想和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罢了。
蒋诺婕听到我这话毫不留情的戳我心窝子道:“你想的根本就不成立,他的身份和你的身份本身就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你不是总说有得就有失吗?
他不是已经给你承诺了吗?
你还在矫情什么呢?”
我快速的抓住了她话中最重要的两个字‘矫情’,患得患失的矫情,我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寻找我的秘密,我去山里找到了玄鹤,这家伙依旧喜欢在门前设很多的阵术,一层又一层真是让人头疼。
他养的两只白虎见到我表现出见怪不怪的冷漠,现在连吓唬我都懒得吓唬。
玄鹤见我出现在门前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的笑容如沐春风,眼底干净又透彻。
他笑着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两壶桃花酿,那可是被郁秋庭埋在槐树下的宝贝,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被我喝的不剩什么了,这是最后的两瓶。
我得意的说道:“偷了酒,找你解解闷。”
他侧身为我让我路来,“请吧!”
“有些日子没瞧到你了,一直在家闭关?”
“没有,我也才进门,你就寻来了。”
“这么巧?看来我挺会踩时辰的,你干嘛去了?”
“办了点事。”
见他躲躲闪闪的样子我也没再追问,我俩面对面坐着,我好不淑女的将腿盘起,显得一点也不见外。
我不仅仅拿了酒,还自备了杯子和小食,二话不说拧开酒塞便开始倒,故作平常的闲聊道:“玄鹤,前一阵子琼姒出事你知道吗?”
“听说了一些。”
“她跟我讲了一些关于花旧的事情,还说我和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