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头冒冷汗,冷静的道:“不用了,是我自己搞砸了,下次我会注意。”
宣明按着徐元的肩膀,幽幽道:“你还认为会有下次吗?你们现在堪比移动天灾,请你们给一点自觉,不会在随便让你们炼气了。”
“啊下次不会再搞成这样,我保证。”
“快躺上床,我要检查了”
“不用了啊!宣哥不要!”
徐夕一语不发,看着被强行“制服”的徐元,默默为他祈祷。
宣明拿出黑砖,按在徐元的丹田上,凝神探察,接着眉额紧皱,“这剑?不像是先天的,是外来物?”
徐夕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剧震,转身偷偷走出木屋。
宣明回头问一副作贼心虚的徐夕,“你知道什么?”
徐夕抓耳挠腮,但脚步不停,“什么?我那知道啊?”
“那你是要去哪里?”
“去洗澡啊!刚刚出了一身汗”
“你说剑胎?那是道长给我的,还有两把呢,他叮嘱我要好好保”一直躺在角落沉默的碧剑说道,徐夕立即一记飞腿,打断了她的话语。
“徐夕”徐元额头青根暴现,咬牙切齿道。
用脚指也知道是徐夕的锅!
踩了踩无辜的碧剑,徐夕答非所问的道:“哈哈剑怎么了?”
宣明眼神复杂,似是斟酌,似是不解,最后总结道:“那剑胎怎么说呢,就是卡住了。”
徐元不安的问道:“院长你是什么意思?”
“卡在你的丹田里了,之于为什么?依我推测,由于你先天刀魂,刀剑不合,所以这个剑胎不能融入你的脉轮。”
“哈((((;)))))))???所以呢?????”
徐夕冷汗直流,问道:“刀与剑不就是单刃和双刃的分别吗?又有什么不合言?”
宣明摇头道:“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简单,刀与剑所代表的含意远不止是外型上,他们所涉及的大道分歧,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徐元听不懂那些山上术语,但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卡住了又会怎样?”
宣明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卡在脐轮和底轮之间,所以他冲关之时元气不通丹田。”
徐夕的衣襟已被冷汗打湿,头脑快速转动,急忙道:“那拔出来不就好了吗?你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一定有办法的!”
宣明脸色纠结,还是打碎了徐夕徐元最后的希望,“一开始还是有机会的,但现在剑胎吸收了大量灵气,札根已深,已不可能拔出,恐怕他炼气士的道路已断绝”
徐元在床上挺起身来,俯首低吟,徐夕看不到他的神色,更听不清楚,但宣明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
他突然盯着徐夕,眼神凌厉,一语不发。
徐夕眼神闪缩,装模作样,一脸娇羞的道:“嘛我们之前不是掉进黑洞了吗?最后就突然出现了两把小剑,有一把自以为是的飞入了我体内?”
最后,她底气不足的道:“人家不是对你好嘛!不知者不罪,不要生气气啦!”
全程都不敢正视徐元。
“至今为止你的无知坑了我多少遍你知道吗”
徐夕已觉不妙,打算夺门而出时,徐元刹那便冲至徐夕身旁,徐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迫冬在墙角里。
一点都不像受了重伤的人。
徐夕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徐元,只见他眼神前所未有的狰狞,口吐浊气,似是猛兽低吟。
徐元咬牙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立即!把你未曾告诉或打算隐暪的事情都上报!”
徐夕颤颤发抖,可怜如一只无助的兔子,“等等,你冷静”
似乎“冷静”一词踩中了徐元的尾巴,他索性放开嗓门喊骂道:“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所有情报,你认为有可能会发展到这地步吗?你”
宣明叹息,施施然走出木屋,在门外设置了一个结界,顿时耳根清静。
虽然咶噪,但已近七百岁高龄的宣明心中暗爽,看着那无法无天的丫头被自己的弟弟臭骂,竟然莫名的带感。
此时太阳东升,天上一片红霞,宣明只觉豁然开朗,真是个美好的早晨。
“院长不好了!”数人自石梯而来,异口同声的道。
“是院长代理,我半退休了。”宣明纠正道。
“聚灵塔崩了!”
“灵植没有了灵气,快要枯死了!”
“不止上游,整个天山的灵气都消失了!所有灵气设备都用不了,山门大阵失效了!修道院要”
宣明退后至身后的结界,只觉耳根清静。
听着徐夕“嘤嘤嘤”的悲鸣声,宣明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