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令人回城取来印绶,顺利接管了一千白马义从和二千精锐骑兵的兵权,兴武将军虽然是杂号将军,刘政也没有朝廷正式的任命管辖权。
但骑都尉公孙瓒已经死亡,骑兵队伍中只有六个骑兵曲长,也就是军候,每人统领五百骑兵为一曲,根本没有合适人手接替,自然暂时归属于官职最大的刘政节制。
公孙越刚要表示不服气,被刘政一句话怼了回去:“公孙军候难道以为这三千骑兵是公孙家族的私人部队吗?”
“若你执意如此,公孙家族便是要造反起事,公孙军候可曾想好了吗?再说你只是一曲军候,有什么权力阻止本将军暂摄此支骑兵部队?”
公孙越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掌控骑兵部队指挥权的痴心妄想,不敢再逾越一步,当下不得不低头赔罪认错,并当堂向刘政和徐晃郑重赔礼道歉。
刘政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公孙越,等后续的张辽等人前来汇合后,迅速把三千骑兵和剩余的七百余人合编成一支队伍。
但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刘政没有打乱三千骑兵的编制,而是把这七百余人编成两曲骑兵,单独组成两支队伍,做为刘政的中军护卫部队。
由于公孙瓒生前兼任一曲白马义从的曲长,另一位白马义从曲长便是公孙越,由此完全可以看出,公孙兄弟是真得把白马义从当作自己家族的私人部队。
刘政以张辽斩杀乌桓大王苏仆延,所立功劳甚大为由,提拔张辽做了这一曲白马义从的曲长,又从白马义从中挑出一名百人将为假曲长。
刘政此举虽然有些任用自己亲信的用意,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军中的循制,白马义从将士倒是无人出口反对。
另外的四名曲长仍然继续留任,新增的两曲曲长由徐晃和刘一成担任,田畴和曹性被提拔为假曲长。
这样一来,这支不到四千人的部队中,就有了八个骑兵军候,公孙越只是其中的八分之一,己经完全失去对骑兵部队的掌控权力。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夏候兰,刘政自然不能亏待他,何况夏候兰无论武力和人品都极佳。
又在白马义从军中,担任监督军队纪律的官员刺奸一职,恪守本分严于律己,深受军中将士的爱戴,这样的人才深受刘政的喜爱。
于是擢拔夏候兰为军中总刺奸,职同军中假司马,暂定秩八百石,地位远在八位军候之上,等战后向朝廷报功领赏时,刘政再正式上书推举夏候兰。
望着军中将士对张辽和夏候兰等人充满羨慕的目光,公孙越知道军心已归刘政所拥有,以前公孙瓒的官职太低,又怕外人篡夺军权,百人将和什长大多是任用公孙家族的族人和宾客。
唯独夏候兰表现太出众,公孙瓒几经考虑后,才任命他为军中刺奸,官职虽大且督察军纪,但没有直接掌控军权的机会。
这个刘政实在太可恶,一下子将张辽等人从布衣擢拔为六百石军候及四百石假军候,又将夏候兰越级提拔。
这样一来白马义从将士有了立功升迁的机会,本来就对公孙族人和宾客无有功劳,则占居军中职位,心中有着极大的不满情绪,以后谁还会再忠心于公孙家族。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派去侦察的斥侯回来禀报:“回禀刘使君,敌军双方仍在互相厮杀不休,中途溃散者甚众,双方还有六七千人在死命拚杀。”
刘政严厉的望着众将领一眼之后,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着人去府城中报信,让城中郡兵协助我军剿灭叛军和乌桓军的残余将士。”
“公孙越,你和张辽带领白马义从先围绕东面战场,发挥出白马义从的散射优势,以快速迂回杀敌为主,不准纵马强行冲阵,敌军厮杀多时,已经疲惫至极,我军当慑其胆魄,收降他们为主。”
他看着公孙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又厉声大喝道:“此战众将当谨奉将令,若有故意懈怠及违反者,按军律定严惩不殆。”
“无论他出自何等家族或豪强大户,以前为大汉朝廷立下何等大功!本将军一视同仁,违令者必力斩之,重罪者则问罪其家族。”
刘政说完狠狠一瞪公孙越,原本还想着捣鬼的公孙越,吓得不敢再看刘政一眼,他虽然有些不甘心臣伏于刘政之下,但涉及公孙家族的未来,他也不敢肆意妄为。
何况白马义从一向仇视塞外异族,以前他们敬佩公孙瓒的骁勇善战,才心甘情愿听从公孙瓒的驱使调遣。
对公孙越则是不特别信服,反而敬服于严已律人的夏候兰,公孙越虽然生有野心勃勃,但无论武力威望都无人信服,也不过是一个心高才薄的狂妄之人而已。
当近四千大汉精锐骑兵包围住,正在互相拚命厮杀的二张叛军和乌桓部落士兵之时,尤其是一千白马义从迂回齐射,二千精锐骑兵悍然冲阵,给残存的两支叛军带来极大伤亡。
已经互相残杀多半夜,又困又乏的两支叛军,看到刘政打出的兴武将军旗号,误以为是大汉朝廷调遣来的平叛大军。
而此刻土垠城门大开,三千精锐右北平郡兵又围剿过来,成为压垮两支叛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下便有大部分叛军将士下马丢弃武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不止。
也有二张和乌桓部落的死忠者,策马而出妄想与汉军展开亡命搏杀,早已接到刘政命令的大汉骑兵,纷纷用强弓劲弩进行远程打击,将他们大多射死在五十米以外,白白又折损几百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