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汉帝刘宏昏庸无能,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专政,世家豪族乘机兼并土地,以‘荐主’身份拉拢人才。
肆意破坏察举制度,以讨好谄媚他们或自己的族人出仕为官,逐渐形成以袁阀四世三公,河东杨氏等世家豪族。
汉帝刘宏听从宦官们的提议,公开买卖官职,致使官吏们上任之后,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以至于哀鸿四野,民不聊生。
公元178年有雌鸡司晨,被世人认为不祥之兆,之后数年都有大小不等的叛乱,汉帝刘宏仍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
终于在公元184年爆发了以张角三兄弟为首的黄巾起义,起义军势力很快遍及幽、扬、豫、徐、青、冀、并、荊八州之地,人员多达百万之众,声势浩大影响甚巨,严重打击了东汉统治。
汉帝刘宏惧于形势,下令取消党锢政策,又下令各郡太守自筹兵马镇压黄巾起义,在大汉朝廷和各级官僚及世家豪族合力镇压之下,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最终失败。
张角三兄弟被诛杀,几十万黄巾起义民众被斩杀,余者纷纷逃入深山老林暂时蛰伏,静待再举起义的大旗。
之后几年又相继发生西凉叛乱、黑山叛军侵袭冀州、青州管亥叛乱等大小不等暴乱,南方诸郡也发生暴乱。
虽然相继被朝廷官军打败镇压,却打击了大汉朝几百年的威严,大汉江山已呈岌岌可危之态。
中平四年五月末,幽州境内,太尉张温奉旨赴凉州镇压以韩遂、边章为首的西凉叛军,下令从幽州边军中抽调三千精锐骑兵随行相助。
冀州刺史部中山国相张纯自告奋勇,向张温毛遂自荐,想亲自率领那三千精骑出佂凉州,但被太尉张温断然拒绝,不准其出征凉州。
他竟然相中了小小的涿县六百石县令兼辽西属国长史公孙瓒领兵出征,在汉代国相之职,相当于郡太守,是秩比二千石的官场大吏。
张温此举无疑是不给张纯一点脸面,比当众扇了张纯一记耳光还厉害,自然引起张纯的无比愤怒和怨恨。
西、东两汉时的人极讲究气节,汉武帝时就有名臣主父偃曾经说过:“大丈夫生而不能五鼎食,死则愿受五鼎烹矣。”。
这种思想虽然有些太过于极端,却反映出汉时文人武将们极其讲究气节,一言不合便反脸相向,受到侮辱之后,动不动便生死相残。
若实在是势力悬殊,低贱者则以自杀行为,表示自己不甘于此等折辱,汉朝名将李广便因为不接受皇帝降罪于他,以自杀身亡表白自己不甘受辱。
公孙瓒刚刚带骑兵离开幽州,受到侮辱怀恨在心的张纯,以张温待己刻薄为由,联合前泰山太守、现渔阳郡大豪强张举,奉张举为首领,在渔阳郡举旗造反。
反叛很快波及幽州多座郡县,附从者众达万余人,张举自号天子,张纯自称大将军,并大封手下众将领,以至于势力巨增。
辽西郡太守阳终和护乌桓中郎将公綦(qi)稠,联合出兵五千出城迎战二张叛军,正值两军厮杀惨烈,不分上下之际。
乌桓部落大王丘力居、乌延、苏仆延三王率领三万乌桓兵将,突然将汉军截住围困厮杀,一举斩杀辽西郡太守阳终和护乌桓中郎将公綦稠,两位比二千石朝廷大员。
原来二张早已与乌桓三王达成密谋,一举歼灭辽西郡和护乌桓中郎将府汉军兵将后,双方互分疆土,一起联合与大汉朝廷为敌。
张举又派遣张纯率一万叛军,与乌桓三王之一苏仆延的一万草原兵马,两股叛军合兵一起,围困住右北平郡治所土垠县城。
土垠县城中只有五千郡兵及几百名刚从战场上逃回来的辽西郡兵和护乌桓中郎将府募役士兵,双方的军力悬殊极大。
形势正值危急之时,右北平郡太守、兴武将军、燧亭侯刘政,又从马上失足跌下摔成重伤,现正昏迷不醒卧床不起。
好在刘政有亲信家将和征辟来的官员指挥得当,立刻把太守刘政送进府内休养,并封锁此消息外传,以免乱了军心,引起巨大的动荡。
又在土垠城内征调大户豪强的宾客、徒附、奴仆数千人,城中百姓数万人中去其老弱妇嬬以及病残外,也留有近万青壮,一起上城帮助协守城墙。
城外叛军又只包围土垠县城的西、北两面城墙,更加有利于防守,外有坚城高墙,内有近两万可战之军民,一时之间和城外两股叛军血战不止。
经过一天的血腥厮杀后,最终还是占居城防优势的右北平郡官兵士民们获得胜利,给城外两万叛军带去近十分之一的伤亡。
等太守刘政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只听到他先是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呼喊后,逐渐又平静下来。
据服侍他的侍女阿美诉说,刘太守自苏醒之后,口中便喃喃自语着:“死就死罢,反正是一糟老头子,早死早投胎,说不定又能穿……”,后来便密不可闻。
之后刘太守的卧室内传来一阵惊呼声,再后来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阿美对此十分好奇,便从关闭不严的门缝中,向里面偷偷观看。
只看到刘太守手挥着一根细木棍,不停地上下挥舞着,口中还在念叼着好象法术口诀一样,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刘太守才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
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如此难得的机会,竟然被我白白糟塌了,浪费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