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满脸气愤的诉说道:“孟直兄,敏念在同为辽东人氏,以前我二人又同为大汉朝廷的官员,多次劝说其改邪归正,哪料到不仅劝说无效,公孙度贼子反而翻脸相向,处处设计难为于我。”
“我一时气极之下,便离开辽东襄平郡,来到此处找孟直兄叙旧谈心,以排遣敏的一腔郁闷之情,要多多打扰孟直兄的清静生活。”
刘政闻听后猛然一惊,这个公孙度的名字听着怎么这样好生熟悉,他仔细思忖一阵之后,才想起来公孙度是原历史中的辽东王,看来也是一位枭雄人物。
自己与辽东相隔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辽国属国五县之地,公孙度一旦举反旗起事叛乱,势必会首先侵犯自己管辖的辽西郡全境,看来要早作准备方为上策。
刘政仔细思索一番,却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翻到李敏此人的任何信息,也许此人仅仅是三国演义中,廖廖数笔或者根本没有提及的人物。
但原身刘政却对李敏极为推崇备至,认为此人有治理国家政事的极大才能,皇帝让李敏辞官归乡,实在是浪费国之大才。
对于原身刘政的才学修养和治理政务,刘政还是十分认可予以肯定的,自然对李敏高看一眼,何况对方还曾经做过河内郡太守,而且口碑还极好。
刘政看见李敏一直气恨不已,便温声劝解他:“荀忠兄何必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若公孙度一直徇规蹈矩做人,还算便宜了他。”
“若他一旦有所异动,胆敢做出反叛之举,政与幽并铁骑必取其头颅,无非是为大汉朝廷增添一件大功劳而已。”
李敏听罢若有所思,不久之后便变换成笑脸,对刘政予以赞赏,也对好友的言行举止十分赞同,大声的感慨着刘政今非昔比。
两个人用过午餐后,刘政进一步劝说李敏:“荀忠兄,既然你看出公孙度有所图谋不轨,不如搬到右北平郡暂时居住。”
“荀忠兄生平不喜权贵之人欺压良民,现在又与公孙度有些不和,政怕那厮暗中谋害荀忠兄,才怂恿兄长一家搬迁过来。”
“荀忠兄大才之人屈居在家中,实在有些太屈才,不如荀忠兄到郡府助政一臂之力,也免得与公孙度那厮置气伤身,不知荀忠兄可愿屈居否?”
李敏原本没想过出仕于刘政麾下,只是他性情耿直中肯,又与家族中的各位叔伯一向不和。
在李敏受到公孙度多次打压中,族亲们根本不曾尽到一丝助力帮他,李敏一气之下才来寻好友略解闷气。
现在听到刘政担心他的安危,又欲请他出仕佐助刘政,李敏的心中顿时有些犹豫不决,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做出是否出仕的决断。
刘政见李敏一直久久不语,便接着劝说李敏:“荀忠兄为人清正廉明,是辽东郡的名士,又曾做到河内郡太守一职,在任内也一向励精图志,为郡内百姓做了许多好事。”
“若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行事,再加上公孙度并非愚笨之人,也不是没有心智的粗人,如何会故意得罪荀忠兄。”
“依政粗略推断,公孙度恐怕真的有了谋反之心。只因荀忠兄挡了他的道路,又深知无法收服荀忠兄为他所用,才敢处处与荀忠兄为难,实在是居心叵测,恐怕也早已动了杀机。”
刘政不忍心好友有所闪失,见李敏一直不言不语,便叹息一声安慰他:“荀忠兄若不愿意出仕,可在右北平郡内开办一所学堂,教书育人抚养子孙。”
“若是政猜测无误,公孙度必对荀忠兄有所不利。若荀忠兄有个好歹,岂不叫政悔恨终天,痛彻心扉吗?”
李敏面露感激之色,站起身离案以下属面见上司的礼节,对刘政深施一礼:“辽东襄平李敏字荀忠,多蒙刘使君看重,征辟敏在使君麾下任职,敏感激涕零,多谢刘使君。”
刘政高兴的拍案而起,伸手拉住施礼的李敏手臂:“荀忠兄,你呀,就是如此较真,你我多年至交好友,何必如此客气多礼。”
“荀忠兄,现在政还真有一件要事,须你屈尊去办理。政欲征辟荀忠兄为右北平和辽西二郡的计掾,不日后前往洛阳都城‘上计’,希荀忠兄鼎力相助。”
李敏不顾刘政的阻拦,又一次施礼拜谢:“敏愚顿不才,承蒙使君破例任用二郡计掾一职,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计掾虽然只是百石吏员,但位卑权重,又能与朝中重臣或皇帝打交道,是郡府中极为重要的吏员,何况李敏身兼两郡的计掾之职。
刘政这些时日运气爆棚,三喜临门,自然成天喜笑颜开,逍遥快乐,渔阳城中的张举却是愁眉紧锁,郁郁寡欢。
张泰和王政侥幸逃过一劫,狼狈的率领残兵败将回到渔阳城中,进宫向张举跪地请罪,王政还把兵败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张举听到三万大军只剩下二千丢盔弃甲的士兵,悲痛的差点痛哭出声,折损二万精壮辅兵,他倒不是太在乎。
那一万精锐步骑可是他的死忠党羽,是他的心腹亲卫部队,如今只剩下二千余残兵败将,他又如何能成就大业称王称霸。
虽然张举痛恨至极,想斩杀这两员让他损兵折将的大将出气泄水,但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张泰,另一个是一向忠诚于他的心腹爱将,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既然王政把所有罪过都揽过去,为太子张泰留下一份脸面,张举便借机下坡,喝斥张泰几句后,让他回太子府内闭门思过。
王政兵败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