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刘政也不敢把这个想法公诸与世,他经过缜密考虑后,决定以时下文人儒士推行的教化制度为借口,慢慢的收伏塞外异族。
等阎柔康复之后,刘政亲切接见了阎氏兄弟,根据兄弟二人立下的功劳,当场任命阎柔阎伯顺为新编幽并铁骑第四部主将,特赐名为‘戎骑营’,官秩八百石军中司马(即军中都尉)。
戎骑营的主力以投诚来的原奴隶营将士为主,又从幽并铁骑各部抽调出立有大功的二百名士兵为军中基层军官,提拔原奴隶营立有功劳的将士同样成为基层军官。
刘政又抽调心腹家将刘丁戎骑营副都尉,新近来投的士子孙礼为刺奸,二人都是秩六百石,授铜印黑绶。
而阎志阎仲顺和精挑细选的原奴隶营将士,则编入熊骑营,成为刘政的亲卫营战士,新来投的士子徐邈则成为熊骑营刺奸,他们的官秩与原熊骑营将士相同。
而且刘政特意颁下将令,投降或自动起义的各族奴隶将士一律释为大汉朝廷的平民身份,拥有私人财产等各项权力。
此令传达下去,果然受到原奴隶们的热烈欢迎,他们努力学说汉语,积极参加炼军训练,使得戎骑营的战斗力飞速飙升,成为一支非常具有实力的部队。
刘政正忙于内政管理之际,有亲卫进来禀报:“主公,外面有一位自称沮授沮子与的士子前来拜访,主公有时间见他否?”
刘政当时就微微一愣,生怕自己出现误听,忙再次高声问道:“沮授沮子与先生,可是冀州名士沮授沮子与先生吗?”
亲卫见刘政如此失态,以为犯了什么错误,只是盲目的点头示意不错,还特意又报了一遍沮授的名字。
刘政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一年多,沮授竟然亲自登门拜访自己,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
倒穿着鞋履就向外面跑去(汉时流行跪坐礼节,须脱掉鞋履着袜正襟端庄跪坐),典韦狠狠地瞪了那个亲卫一眼,气哼哼地追赶而去。
那名亲卫愣怔在当场,想想这几天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怎么主公对自己的禀报,有如此大的反映?
忽然他想起什么,在后面紧追出来,嘴中还大声呼喊道:“主公,主公,快回来,这可是有失礼节的举动。”
沮授正站在府门外等待着侍卫通禀回来,却看到一位留着短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从客厅中跑了出来,来到自己的面前站定。
恭敬的行礼问道:“贵客可是冀州沮先生?政公事繁忙未及出门迎接,请先生多多原谅。”
沮授好象有些诧异刘政的年青,神情微微一怔,随即也恭敬回礼:“在下正是冀州沮授沮子与,承蒙刘奋威前番盛情相邀。”
“只因授早已蒙刺史征辟为吏员,不能违背信义来投刘奋威。现冀州刺史更换,授特赴约前来拜见刘奋威。”
刘政与沮授第一次见面,自然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忙整理衣衫又恭施一礼:“政俗务缠身未及远迎,劳累先生在此等候多时,请进府衙详谈。”
沮授尚未及回话,那名亲卫从里面急匆匆跑过来,口中还大呼小叫着:“主公,主公,您出门倒穿鞋履迎客,可是有失礼仪之举,万万不可啊!”
刘政低头一看,暗呼一声不好,刚才自己着急迎接沮授,不仅倒穿着鞋履跑出来,而且还玷污了雪白的足衣(汉时的袜子),这显然是有失礼仪的举动。
典韦怒瞪那名亲卫一眼,恨不得给这个不长眼色的混帐几记大耳光,谁都能明显看出刘政十分看重沮授。
听到沮授前来拜访欣喜万分,才做出如此有失礼仪的举动,没想到这个混蛋跑出来拆主公的台,如何不让身为亲卫营主将的典韦气愤不己。
刘政此刻也十分尴尬不己,暗恨自己一直禀承后世的习惯,做事喜欢独断独行,有时候兴致一来,便忘记了汉时的规矩习惯,如今该怎么办呢?
沮授也看到刘政趿拉着鞋的窘样,想必是听到自己前来拜访,急急忙忙出来迎接自己,一时不慎作出的失礼之举。
那名亲卫可能是个碎嘴子,一向多嘴多舌惯了,看到刘政窘迫的模样,便急忙向沮授解释缘由。
“沮先生,主公听闻先生前来拜访,从榻上一跃而起,没来得及观看鞋履,就出门迎接先生,才做出此等失礼之举,请先生谅解主公的无心之失。”
沮授抬头望望一脸尴尬的刘政,却出人意料的向刘政恭施大礼参拜:“授多谢刘公前番礼遇之恩,今又有倒履相迎大恩,实让授受宠若惊。”
“刘公对授推崇备至,授在此明誓,今生愿伴随刘公左右,一生永不背弃,若有违之,天地共噬之。冀州沮授沮子与拜见主公。”
沮授说完竟然不顾及还在府衙门外,恭敬的施大礼拜见主公,一招一式恭谨无比,完全按照时下规矩礼仪施礼。
刘政这次是彻底懵懂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沮授这样的文武大才之人,竟然因为自己的无意中失礼之举,心甘情愿拜自己为主公。
等沮授施完拜见主公礼仪后,刘政急忙上前拉起沮授:“子与何须如此多礼,政久慕子与大才,如今子与前来相助政,政感激不尽。”
“政愿和子与同生共死,荣辱与共。若子与以后发现政行事有不当之处,可明言告之。政必定知错必改,不会责怪子与直言劝谏。”
沮授感激的施礼致谢后,跟随着刘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