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勒目瞪口呆地望着两部友军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一样融化无踪,七千乌桓部落将士短短一个时辰内全军覆没,逃走的逃走,投降的投降,被杀的被杀。……
只剩下自己的一支部队仍然在孤军奋战,如今也伤亡过半,一腔雄心壮志未酬的愤慨,猛然冲上心头,气愤的眼冒火花。
这时一个不长眼色的乌桓将领前来询问是否投降汉军?被盛怒之下的赤勒一刀劈为两截,鲜血迸溅十分醒人眼目。
赤勒血红着眼睛命令部下将士与汉军血拚到底,誓死保卫乌桓勇士的荣誉和尊严,却立刻遭到部下将士的竭力反对。
一名乌桓将领挥舞着武器破口大骂:“贼子赤勒,都是你父子二人野心勃勃,妄图反叛大汉朝廷,累及我等也跟着受苦。待我取了你的狗命,向刘奋威请罪投降。”
虽然赤勒和忠于他的心腹亲信们竭尽全力反抗,还是因为势单力薄,仍然免不了尸首两分。
当那员乌桓将领手持着赤勒的首级,号令全军缴械投降之时,这场大战才完美的画上一个句号。
当格延部落的乌桓将士们气喘吁吁自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不远处腾起一团巨大的灰尘。
不久之后,周仓带着二千幽铁骑冲锋而来,一言不发就发起猛烈的进攻,根本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方人多势众又是久蓄生力的精锐之军,一方是累得气喘吁吁且人数居少的败军之将,胜负对比醒目可见,激斗一番后剩余者自动投降。
这次周仓没有宽待他们,都用绳索绑缚住,将武器战马收缴,并下令沿途抓捕从战场逃出来的溃兵散将。
这些人将作用战争罪犯,为幽州三郡挖矿采盐,铺路筑城,三年之后视他们的具体表现,再裁定他们的未来生活和身份职责。
请功报赏的文书很快送到刘政的面前,已在渔阳郡渔阳县城驻扎下来的刘政,十分叹服戏忠和徐庶二人的谋略。
都是施用火攻之计,一个是夜间偷袭,一个是堂堂正正对面施用,虽是各具特色,但结果相差不大。
都是用极少的损伤消灭掉乌桓二王及其亲卫军精锐部队,为之后平定乌桓一族立下赫赫战功。
刘政可不象戏志才那般迷信上天报应己身之事,以遭天谴报应,弥补己身犯下大杀戒的亏欠。
他前生自问行的端、做的正,自懂事起便一直以一个好人的标准,苛求自己的一言一行,还不是为了救人,稀里胡涂重生在刘政的身上。
连辗死自己的司机都不知道是何人?不知道双方无仇无怨,他怎么开着车紧追自己不放?他娘的报应之说,也就是愚弄好人的借口罢了。
他下令重赏立下大功的戏忠、徐庶、张辽、裴昌、王双、许诸等人,又重赏名不见经传的屠虎(刘战)、肖雄、王清等人。
并派遣兵马进驻刘虞允准乌桓居住的上谷、代二郡北面各县城,对刘虞派来的官员不予理会。
以自己是护乌桓中郎将,管理乌桓民众居住地理所当然,还明言他将进驻乌桓人之前盘踞的大汉各县城及草原。
刘政此番故意以同样多的步骑迎战乌桓骑兵,暗中又有‘血雨’暗卫九号做内应,还布下周仓等人劫杀逃出战场的溃兵散将。
便是在大肄渲染幽并铁骑的惊人战斗力,以此次战役的完胜,警告塞外异族别再招惹幽州各地,否则刘政必率领幽并铁骑全歼他们。
中平五年九月中旬,刘政突然出兵平灭乌桓三大王丘力居、乌延、格延三部,一举统一乌桓部落。
并斩杀乌桓贵族,将乌桓贵族妻子儿女等贬为奴隶,没收其一切财产,释乌桓奴隶及乌桓之前俘获的各族奴隶为大汉平民,还分发财物与新大汉平民。
并在乌桓属地设立县、乡、亭制度,全面推行汉人言行和文字,宣告乌桓一族从此退出历史舞台,大家都是大汉子民。
但遭到同为汉室宗亲的幽州刺史刘虞的坚决反对,并强烈抨击刘政不讲信义,残暴枉为,对乌桓人太过于野蛮……等言语。
还明确表示自己将上奏章弹劾刘政肄意枉为,不顾及自己与丘力居等人签署和平条约,好大喜功暗中偷袭乌桓人等罪行。
刘政闻讯之后,也上奏章弹劾刘虞一味怀柔示好塞外异族,甚至胆敢许诺乌桓人占居大汉领土……实在有违大汉朝廷的威严。
不仅对自己平定乌桓的功绩置之不理,还公开抨击自己无故出兵等言行,在幽州之地制造事端,影响自己的施政进程。
还辩解自己是大汉的辽西、右北平、渔阳三郡太守,奋威将军、黔陬侯、护乌桓中郎将,又有圣上明诏授予的抗击塞外异族之圣旨。
刘虞只是大汉幽州刺史,襄贲侯,虎威将军,二人的职位相差不大,刘虞根本没有制衡辖治自己的权力。
抨击刘虞分明是妒贤嫉能,是想污蔑和抢夺自己的平叛功迹……等,两个汉室宗亲叔侄、朝廷的二千石大员,自此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刘政和刘虞的奏章由快马飞递至洛阳京城,尚书台见是两位镇守北部边疆的皇室宗亲一齐上奏,误以为是发生了边疆大事,立刻呈送至汉帝刘宏面前。
刘宏观看完也犯了难,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处理此事,一个是自己的族叔,一个是长辈交好的族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偏袒任何一方,也不好向另一方交待啊!再者便是二人都是治理地方的二千石朝廷大吏,自己还要多仰